“好好好。”夜老翻看着手中的古籍如获至宝,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叶宁昭见此,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这夜老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药痴,虽一把年纪了,但内里却实则是个老顽童,有这孤本在手,估计能够他消停好几天了。
正好,她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处理,此时此刻,想必皇宫那边已经翻天了吧。
但这一切,也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这大雍的天,想必很快就要彻底变了。
与此同时,皇宫金銮殿。
大雍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眉目威严地审视着下方跪在地上之人。
“说,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啊!”萧寒澈大声喊道。
“罪证确凿,还敢狡辩!”雍皇将手中的折子直接朝萧寒澈头上砸了过去。
萧寒澈不敢躲开,只能硬生生挨下。
“父皇,这一定是诬陷,儿臣怎么可能派人去刺杀东岳二皇子,这于儿臣又能有什么好处,一定是有人蓄意诬陷儿臣的!”
萧寒澈脑子动得还算快,很快便想出一套说辞。
只要他打死不认,事情就还有转机。
“四皇子的意思是,此事是本王诬陷你了?”
就在这时,一道墨色身影从殿外徐徐走了进来,俊美无铸的面庞上微微笼着一抹寒意。
他走到萧寒澈身旁站定,垂眸的瞬间,吓得萧寒澈连忙低头,心底更是情不自禁地咯噔一跳。
皇叔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强了,他几乎都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皇叔误会了,侄儿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萧寒澈淡淡开口,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萧寒澈身子忍不住又往下伏了伏。
额头上更是汗如雨下。
“侄儿、侄儿的意思是,皇叔八成也是被人给蒙蔽了,无论如何,侄儿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于国不利的事情来不是吗?”
“于国不利?”萧墨宸嘴角微勾:“但于己有利,不是吗?”
萧寒澈心底一跳。
难不成皇叔已经查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皇叔的动作怎么可能那么快。
“皇兄,这是镜玄司在四皇子东郊别院内搜到的书信,您一看便知。”
萧墨宸没有给萧寒澈辩驳的机会,直接将罪证呈上。
萧寒澈听言,身体瞬间一软。
东郊别院除了他的亲信之外无人知晓,皇叔怎么会……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每次与赫连瑾互通的书信都放在了别院内,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有这些书信在,他与别国皇子互相勾结的事情便会被坐实,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只怕都要付诸东流了。
而此时,雍皇已经从贴身大太监手里接过了书信,当他看清楚那些书信中的内容时,瞬间勃然大怒。
“逆子!你真是好得很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站起身来,扬手直接将那些书信全都往萧寒澈身上扔了过去。
萧寒澈知道大势已去,只能连忙磕头承认错误。
“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也是受身边的奸臣蒙蔽,这才犯下此等大错,
还请父皇饶恕儿臣这一次吧,儿臣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
“下次?哼,没有下次了!”雍皇面色冰冷。
这一次萧寒澈可以为了储君之位与别国皇子勾结,那下一次呢,是不是就要直接弑父夺位了?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位置的主意,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父皇……”
“够了!”
雍皇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东岳那边想必很快就会收到消息,那赫连绝是东岳帝最宠爱的儿子,此次你与赫连瑾一起合谋暗杀他,东岳帝必定会雷霆大怒,
朕若是不处置你,到时候累及的只会是两国邦交,
我大雍与东岳交好数十年,绝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被破坏,
否则寒的,只会是那些曾经为了和平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来人,传朕旨意,四皇子行为不端,意图为祸朝堂根基,现废去皇子身份,贬为庶民,发配幽州,此生都不得再回皇都!”
“父皇!”
萧寒澈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不过就犯了点小错而已,父皇竟然就要废了他的皇子身份,凭什么?
“父皇,您不能这么对儿臣,这些年儿臣尽心尽力侍奉,从不敢行差踏错,
您不能就因为一件事情就不要儿臣啊,儿臣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那又如何?”
雍皇冷哼。
“帝王之家,从来都先有君臣,再有父子,
你犯下此等大错,朕不杀你已经是仁慈了,若是再敢妄言,休怪朕不念从前父子之情,
来人,将他带下去,即刻发往幽州!”
萧寒澈彻底瘫软在了地上,完了,全都完了。
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所有的精心布局全都功亏一篑。
“父皇,您好狠的心呐。”
萧寒澈被禁卫军拖了下去,面如死灰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雍皇。
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一刻,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朕有些累了,皇弟若是没什么事了的话,就先退下吧。”
雍皇揉了揉眉心,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道。
“是,那臣弟就先告退了。”萧墨宸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雍皇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眸底深处悄然泛起一抹冷意。
“出来吧。”他双手负在身后,冷声说道。
下一刻,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身影便从某处走出,单膝跪地朝雍皇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
“起来吧。”雍皇看了他一眼,声音冷然:“那东西还有多久起作用?”
“快了,不出十日。”
“很好,退下吧。”
“是。”那身影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雍皇在龙椅上重新坐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才是这大雍的皇,任何人都休想觊觎。
有些人,是时候该消失了。
…
镇北王府。
叶宁昭刚走到昭月院门口,一名二等侍女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不好了郡主,您快去救救夏栀姐姐吧!”
“发生何事了?”叶宁昭拧眉问道。
她今天是一个人出门的,没有带夏栀一起。
只是夏栀好端端地待在王府内,怎么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