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计划是直接弄死叶哲轩的,没想到叶哲轩还挺能扛,愣是硬生生咬牙挺了过来。
不过身子却是彻底废了,甚至连那方面都受到了影响。
如若不然,叶语鸳也不可能放任他继续活着。
至于远安侯府的爵位,叶语鸳早就想好了,等她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把其中一个儿子过继到叶哲轩名下,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侯府了。
到时候,顾国公府和远安侯府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然而如今却凭空杀出来一个戚楚楚,叶语鸳定会狗急跳墙。
若是让叶靖安和赵氏知道他们的嫡子竟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所害,不知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呢。
她已经很期待看到这场好戏了。
摄政王府。
“王爷,都打探清楚了,今天在明月馆中毒之人正是此次前来出使大雍的东岳二皇子,赫连绝。”影舟说道。
“哦?”萧墨宸单手撑额斜靠在软榻上,一袭宽大墨袍微微敞开,微微露出里面健硕白皙的胸膛,越发衬得他慵懒随意,恣意不羁。
“幸好此次有长宁郡主出手,不然若是这东岳二皇子真的死在了皇都,只怕此事无法善了。”
严重的话,甚至可能直接引起两国交战。
萧墨宸此前已经从影舟口中得知了叶宁昭女扮男装在明月馆救人的事情,因此并无多大意外。
“去查一下,幕后推手是谁。”他声音中微微带了一丝冷意。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这是完全当他不存在啊。
他倒想看看,究竟谁这么大胆子。
“是,王爷,不过属下觉得,皇城司此次出现得未免太过巧合,或许……”
“那就从皇城司入手。”
“是。”
影舟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今日有人在皇都中大肆散播户部尚书府贪墨受贿一事,属下已经查明,源头好像是从明月馆的说书先生嘴里流出来的。”
“哦?明月馆不是已经易主了吗?”萧墨宸淡淡说道。
镜玄司作为皇都的眼睛,眼线遍布整个皇都,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能第一时间知道的。
况且叶宁昭也没有刻意隐瞒此事,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药王谷的人,有这一层身份在,相信不会有人敢打明月楼的主意。
“所以王爷您的意思是,此事是长宁郡主授意的?”
“她倒是有仇必报。”
萧墨宸笑了笑。
“随她去吧,如今户部尚书府已经被合族抄家,赵妃也无法再掀起风浪,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恨不得立马跟他们撇清关系,不会有人去管此事的。”
“是,王爷。”
影舟转身退了下去,萧墨宸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户部尚书府贪墨受贿一事并无多少人知道,叶宁昭又是如何知晓的?
看来这丫头的秘密还真挺多的。
……
顾国公府。
陆氏听说了户部尚书府和赵妃的事情后,着急忙慌地将顾宴清叫到了自己面前。
彼时顾宴清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跟陆氏开口说去远安侯府下聘的事情。
“宴清,你知道吗,出大事了!”顾宴清刚走进门,陆氏就急不可耐地拉住他道。
顾宴清听言,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看自己母亲这般着急,心下也不由一个咯噔。
“母亲,出什么大事了,难不成是父亲他……”
陆氏嗔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你父亲他好好地在庄子上修养,能出什么大事。”
顾宴清这才松了口气:“那不知母亲说的是?”
“是户部尚书府,就在刚才,户部尚书府已经因为贪墨之罪合族抄家,就连赵妃也被打入了冷宫!”
“什么?!”顾宴清吃惊不已:“户部尚书府被抄家了?怎么会这样?”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跟远安侯府有婚约,而远安侯夫人又是户部尚书府嫡女,赵妃的亲妹妹。”
“母亲您多虑了,我朝有律法,罪不及外嫁女,想来户部尚书府之事应该不会牵连到远安侯府的。”
“话虽如此,但与远安侯府的这门亲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了。”
“母亲您的意思是,要退婚?”
“对,必须退,我们国公府绝不能娶一个家族有污点的女子进门,否则我国公府的百年门楣都要被其给败坏了!”
此时此刻,陆氏不由有些庆幸,还好这门亲事没有正式落定,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母亲……”,顾宴清心底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他和叶语鸳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怎么,难不成你舍不得那叶语鸳?”陆氏有些没好气道。
“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男子成大事不拘小节,绝不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此事就这么定了,等过几天风声过去,我就去远安侯府商量退婚的事情。”
“好,一切都听母亲安排。”
顾宴清到底没将那天在醉仙楼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如今户部尚书府和赵妃都已经倒台了,那远安侯府于他,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对叶语鸳没有任何感情,上次在醉仙楼也是叶语鸳算计的他,他不追究她已经很不错了。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这皇都最不缺的就是名门贵女,凭咱们国公府的门第,母亲到时候一定能给你挑个最好的。”
“是,母亲。”顾宴清并不在意,于他来说,娶谁都无所谓,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国公府的利益而已。
只是可惜,他喜欢的女子偏偏没有一个好的出身,这也注定了她永远都无法成为他的正妻。
不过没关系,平妻也是妻,他之前答应过叶宁昭的,一定会做到的。
翌日。
镜玄司门口,叶宁昭如约来给赫连绝施针排出余毒,未免节外生枝,今天的她依旧是一袭男子装扮。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镜玄司,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