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明明是她自己没有端好茶杯,怪得了谁?”叶语鸳翻了翻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叶靖安见她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一时也是气得直瞪眼睛。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叶语鸳的心肠竟然如此毒辣,果然不愧是赵氏生的,性子也随了赵氏。
“你确定是我娘亲自己没有端好茶杯吗?”叶哲远指着碎了一地的茶杯,冷声质问道。
“不然呢,她自己都说了,难道还能有假?”
叶哲远冷哼:“这是特制的玉杯,会根据茶水的温度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此时这茶杯已经完全变得通红,可想而知这杯中茶水究竟有多烫手,这,你又如何解释?”
“这我怎么知道,估计是下人倒茶的时候偷懒了吧,
要我说戚姨娘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茶杯烫也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在故意刁难你呢。”
赵氏听此也反应过来,刚才她也是因为太气了,所以才差点让主动权落在了戚楚楚手里。
好在她生了个好女儿,三言两语就将局势扭转。
“没错,一定是下人偷懒,这才将刚刚泡好的茶就端了上来,
来人,将刚才奉茶的婢女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偷懒。”
那婢女是赵氏的心腹,明白今日只有自己将责任揽下来,才能护住自己的主子。
于是想也不想地跪下来道:“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
赵氏叹了口气:“你求我也没用,被烫伤的是戚姨娘,你要求也应该求她才是。”
那婢女听言,连忙跪爬到戚楚楚面前,声泪俱下地乞求道:“求求戚姨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戚楚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婢女,心底也是冷笑连连。
好个赵氏,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法,看来果然没有那么好对付。
明面上是让这个婢女来求她,实则却是做给这整个远安侯府的下人看的。
若是她今天真的处置了这婢女,只怕以后就会落得个心胸狭窄的名声。
可若是不处置这婢女,又无法在其他下人面前立威,赵氏这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啊。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法子应对。
戚楚楚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忽然虚虚扶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就往叶靖安怀里倒去。
“哎呀安哥哥,我头好晕啊……”
“你怎么了楚楚?”叶靖安连忙扶住她。
“一定是刚才在地上跪得太久了,娘亲她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会过了凉气,自然有些受不住。”叶哲远适时说道。
他又岂不知自己的娘亲是在故意装病,只有这样,才能激起爹爹心底的保护欲,替娘亲处置眼前这个贱婢。
果不其然,叶靖安在听到叶哲远的话后,当即就将那跪在地上的婢女一脚踹了出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拖下去狠狠地打!”
“是,侯爷。”其他下人不敢再耽搁,拖着那婢女就走了下去。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一道道惨叫声。
赵氏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声惨叫,狠狠捏紧了手指。
没想到戚楚楚这个贱人还真有点本事,竟然又被她给扳回了一局。
“还有你!”
叶靖安冷哼一声,忽然怒目看向赵氏。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让楚楚在地上罚跪,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此事就休想轻易揭过!”
赵氏听言,瞬间有些失笑。
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为了一个低贱的妾室质问她。
叶语鸳第一个看不下去了。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娘亲身为侯府主母,难道连处置一个姨娘的权利也没有吗?”
“你给我闭嘴!”叶靖安怒喝一声:“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回你的房间闭门思过!”
叶语鸳被他的咆哮声唬住,顿时不敢说话了,跺了跺脚,悻悻地退到一旁。
赵氏见此,也是有些来了脾气,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女儿受委屈了。
“没错,人是我罚的,你吼语鸳做什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没做错什么?”
叶靖安怒极反笑,抖着手指着叶语鸳。
“你看看她现在都被你给惯成什么样子了,身为一个闺阁女子,言辞却尖酸刻薄,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吗?”
“好了安哥哥,您就别跟姐……夫人吵了,都是楚楚的错,是楚楚不该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妄想以卑贱之身与夫人姐妹相称。”
戚楚楚抬手掩面,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所以就因为这样,她就让你在这么冷的天里罚跪?”
“算了安哥哥,终究是楚楚身份太低,配不上安哥哥的宠爱,
要不我还是带着孩子们回杏花巷去吧,只要安哥哥你能时不时地来看我一次,楚楚就心满意足了。”
“谁说你身份低的。”
叶靖安冷哼一声,心底也在这一刻做了某种决定。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远安侯府的平妻,与赵氏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什么?!”
赵氏和叶语鸳听言,惊得同时瞪大了眼睛。
“侯爷你疯了?!”
“爹爹你疯了?!”
戚楚楚也是震惊不已:“安哥哥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安哥哥竟然要直接将她抬为平妻?
叶靖安握住她的手道:“你没听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平妻,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戚楚楚这下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直接夺眶而出。
多少年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可是……”,她想说赵妃和户部尚书府那边绝对不会答应,但却被叶靖安直接打断。
“没有可是,你放心,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太好了,娘亲您终于苦尽甘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说我和妹妹是没有爹的野种了!”叶哲远也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