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远安侯府,你什么也不是,还想跟语鸳争,你也配?
你现在,估计早就已经被外面的那些野男人们给玩烂了吧!”
叶宁昭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唇边挑起一抹冷然的弧度:“所以,你觉得我离开了远安侯府,就活不下去了?”
“不然呢,我可是听语鸳说了,你离开侯府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再看看你现在,穿金戴银,招摇过市,看来是没少被外面的那些男人们玩吧?”
楚云瑶已经笃定,叶宁昭离开了远安侯府,定会生存艰难,而为了活下去,势必就会用些非常手段。
而身为女子,最大的利器无疑就是自己。
所以她觉得叶宁昭定是出卖了自己的身子,才换来这一身华贵的行头。
“很好,分析得不错,原来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该有的教养,张口闭口全是污言秽语,既然如此,冬凛,去替她好好洗洗嘴。”
“是,小姐。”
冬凛上前,在楚云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直接左右开弓,啪啪几巴掌抽了过去。
她是习武之人,手上力道自然比寻常人要重。
不过几巴掌,就将楚云瑶打得头昏脑涨,嘴角流血。
楚云瑶的两名丫鬟见此,吓得魂都快要掉了,完全没有想到叶宁昭居然如此大胆。
她们连忙上前想要护住自家主子,却被冬凛一脚一个踹翻在地,疼得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楚云瑶也被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叶宁昭居然敢让自己的丫鬟动手打她。
要知道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动过她一根头发丝。
叶宁昭这个贱人怎么敢!
她捂住自己被打的脸,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叶宁昭,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这还是轻的,若再敢乱吠,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叶宁昭放下茶杯,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
楚云瑶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随意发作。
她知道叶宁昭身边的这个丫鬟身手敏捷,可能还有功夫在身,她带来的这两个废物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若是再闹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好,叶宁昭,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本事尽管来。”冬凛上前一步,吓得楚云瑶小脸一白,慌忙往后退去。
“怂货。”冬凛冷哼一声,就这点胆量,也敢来她家郡主面前蹦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云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对她出言不逊,心底气得直吐血。
早知道这样,她今天出门就带两个侍卫了。
不然也不可能搞得这么狼狈。
“叶宁昭,你给我等着!”她恶狠狠地放下一句狠话,转身气冲冲地离去。
总有一天,她会找机会出了这口恶气。
叶宁昭,等你被那些男人们玩烂了,不要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嚣张的代价!
这一刻,楚云瑶心底的恨意达到了极致。
远安侯府。
经过几天的调养,叶语鸳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为了给她治伤,远安侯府此次也是下了血本。
加上买药膏的一万五千两白银,还有各种调养的名贵药材,已经足足花了两三万两银子了。
此时,叶语鸳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正在房间里挑选她明天及笄礼要穿的衣服。
“娘亲,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出席我的及笄礼。”
“好,我的鸳儿到时候一定是扬上最美的姑娘。”
赵氏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宠溺之色。
“这些都是娘亲替你定制的新衣和头面,你看看喜不喜欢。”
叶语鸳看着摆放在桌上的三套新衣,有些爱不释手地摸了摸。
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娘亲,您之前不是说要给我定制锦绣阁的新衣吗,怎么这几件看着好像都不是?”
“这……”,赵氏有些欲言又止。
“鸳儿,此次为了替你治伤,府里已经花了好几万两白银,所以锦绣阁那边的衣裳,只能等下次再给你定制了。”
“什么?!”
叶语鸳听言,立刻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那怎么行,我都已经跟其他小姐们说了,此次要穿锦绣阁的新衣出席及笄礼的,若是被她们看出来不是,岂不是要被她们嘲笑!”
“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父亲的俸禄本就不高……”
“那府里不是还有那么多铺子吗,我就不信连区区一件衣裳都买不起,
再不济,不是还有舅舅吗,舅舅可是户部尚书,你先去找他借一点不就行了!”
赵氏:“……”
她似是没想到叶语鸳的反应居然这么激烈,一时不禁有些愣了一下。
远安侯府名下虽然确实有不少商铺,可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回事,生意都接二连三出事,而且账面上也被查出来有不少亏空。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远安侯府一样。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忍心委屈她的宝贝女儿。
叶语鸳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上前拉住赵氏的手,撒娇道:“娘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被那些小姐们看不起。”
赵氏轻斥:“胡说,你是远安侯府嫡女,千金之躯,谁敢看不起你?”
这不说还好,一说叶语鸳眼眶立刻红了,仿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娘亲您是不知道,她们虽然表面上不说,其实私底下都在议论,说我从小在乡野长大,与她们这些在锦绣堆里正儿八经长大的高门贵女们终究有所不同。”
“好大的胆子,是谁敢在背后议论我的女儿,要是让我知道,定撕了她的嘴!”
“娘亲……”
“好了,娘亲知道,此次确实是委屈你了,不过娘亲答应你,等过段时间一定给你补上,
还有金玉坊的那套红宝石琉璃头面,你不是喜欢吗,到时候娘亲也一并买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