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宸负手而立,唇角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小丫头,这次本王帮你一个大忙,不知你该如何感谢本王呢?
……
顾国公府。
顾宴清此时正趴在床榻上养伤,长明在一旁给他涂抹药膏。
“世子爷,这宫中的御药果然就是好,这才两天,您身上的伤就已经全都结痂了,估摸着再有两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是自然,这御药可是千金难求,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效果当然好。”
顿了顿,顾宴清又道:“叶家那边这两天可有什么动静?”
长明一愣:“世子爷说的是哪个叶家?”
“废话,当然是远安侯府,整个皇都除了远安侯府姓叶,还有哪家……”
不对,还有镇北王府,镇北王府也姓叶。
想到镇北王府,顾宴清又想到了那位刚被找回来的长宁郡主,也不知道此前是养在什么样的人家,竟养出那般油盐不进的性子。
“远安侯府那边这两天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听说远安侯第一次对叶二小姐大发雷霆,并勒令其伤好后亲自上门去镇北王府道歉。”
顾宴清轻嗤一声,经此一事,他算是彻底发现了,叶语鸳充其量就是个没脑子的。
果然是穷乡僻壤长大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得罪镇北王府。
要是叶宁昭在,必定不会像她这般犯蠢。
想到叶宁昭,顾宴清心底不禁又一阵烦躁。
以往他与叶宁昭闹矛盾,最多不过两天,叶宁昭就会来国公府哄他,而这一次,却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
叶宁昭真是长本事了。
看来他平时还是太惯着她了。
她最好适可而止,否则,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不过想到她身无分文离开了远安侯府,他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的。
也不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乖乖来服个软呢,这偌大的皇都除了他,还有谁会管她呢?
正想着,脚步声响起,一脸急态的沈怀玉匆匆走了进来。
“不好了宴清,出大事了!”
沈怀玉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抓起桌上的茶杯便一口闷了下去,可见他这一路到底有多着急。
“出什么事了?”顾宴清一脸懵逼。
“宴清,我跟你说,今天不是初一吗,我陪我娘去灵觉寺上香,然后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呀?”
“叶宁昭!”
“叶宁昭?她在灵觉寺?”
顾宴清在片刻的吃惊后,很快回过神来。
也是,灵觉寺向来都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之人,看来叶宁昭这几天应该都住在灵觉寺里,这样也好,至少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顾宴清心神稍定。
看来他此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然而沈怀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也无法淡定。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
“谁呀?”
“一个男子,一个气扬极强的男子!”想到那男子宛如杀神般的眼神,沈怀玉一颗心依旧砰砰乱跳。
太可怕了,那样的眼神,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叶宁昭究竟是怎么认识那男子的?
“你说什么?!”顾宴清刚定下的心神立刻紧绷:“你说,叶宁昭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沈怀玉犹豫了一瞬,还是道:“宴清,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我觉得吧,叶宁昭她可能真的变了。”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吗,我在临江楼看到叶宁昭与一个男子在一起的事情?”
“记得,所以呢?”
“所以,你不觉得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什么不对劲?”
沈怀玉:“……”
他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摊开了说:“宴清,你觉得一个女子离开了生存之所,为了活下去,她会不会使用一些别的手段,比如……”
顾宴清这次算是听明白了,他直接一口否定:“不可能,叶宁昭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上次是他太冲动了,后来他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觉得叶宁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种为了生存就自甘堕落之人。
而且叶宁昭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男人。
而且他知道,叶宁昭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十分桀骜,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话虽如此,可今时不同往日……”
“行了,你也不用再胡乱揣测了,我相信叶宁昭,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的。”顾宴清信誓旦旦道。
沈怀玉:“……”
“对了,你不是说带她来国公府见我的吗,她人呢?”
沈怀玉嘴角一抽。
“这个……”
“怎么,你没有跟她说?”
沈怀玉想着叶宁昭在灵觉寺内跟他说的话,犹豫着要不要转述给顾宴清听。
“宴清,其实吧……”
沈怀玉心一横,还是决定将实情如实相告:“叶宁昭她今天跟我说,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顾宴清听言却是无所谓地笑了:“不过就是气话而已,这你也信?”
沈怀玉:“……”
气话而已吗?
可他见叶宁昭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极为认真,难不成真是演的?
若是演的,那她的演技未免也有些太逼真了。
顾宴清却是满腹自信。
他最了解叶宁昭了,哪怕是天塌下来,她都不可能对他移情别恋。
相处多年,这点自信心他还是有的。
“好了,你也不用杞人忧天了,我敢肯定,你所看到的那两个男人,绝对也是她不知从哪里找来故意气我的,否则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巧被你碰到?
我承认,这段时间我的确有些忽略了她,回头我哄哄她也就好了。”
沈怀玉:“……”
这……
反倒是他杞人忧天了?
好吧,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人家自己都没在意,他操哪门子心。
“行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顿了顿,沈怀玉又道:“对了,这个月初十是那位长宁郡主的十五岁及笄礼,镇北王府为了哄她开心,可是给皇都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送了请帖,想必你们国公府也已经收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