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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反派心狠手辣

作者:木木汤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楼双去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梳了头,扶着自己的肩膀把缩骨解了,才慢悠悠地带着另一队人马回来。


    见夏时泽在他门外伸头探脑地等,顺手把当初插在发鬓上的兰花塞到他衣襟里。


    夏时泽怕花掉出来,捂住衣襟快步跟上,“哥哥等等我。”


    被绑来的人已经送回京城,屋内人多却安静非凡,妖人的“同党们”都被分开,单独看管起来。


    但只有两个人除外。


    “大哥,我们会被杀头吗?”灰扑扑的少年抱着身边的人胳膊,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虽然人是他带过来的,但亲眼目睹这种阵仗还是把少年吓得够呛。


    毕竟来的是内卫,所有孩子睡前故事里的大魔王。


    说话间灰衣少年抬头,看见楼双走进来,吓得立刻噤声,鹌鹑一样低下头来。


    楼双余光瞥见两人,走了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两块糖来递过去,“吃不吃糖?”


    糖是平时用来哄夏时泽的,拿来安抚两个吓坏了的孩子也顺手。


    少年心惊胆战地接过糖,递给身边人一颗心想,他人还挺好的。


    楼双蹲下,与二人视线齐平,问,“我的副官说你们二人是被骗来的,这里有多少人是这样进来的?”


    少年嘴里含着糖,说话含含糊糊的,“我不知道,反正跟我一起来的都是被骗的,不给那个大人干活,他就要施妖法杀人。”


    “那你知道他抓人是为了什么吗?”


    少年摇头。


    “好,别害怕,你和同伴也是受害者,不会有事。”


    等楼双离开,小少年彻底放松,把自己靠在旁边人身上,“大哥,太好了,这个大官是个好人,我们不用死了。”


    身旁沉默寡言的人,罕见地回搂了他。


    行到拐角处,夏时泽拽拽楼双的袖子。


    楼双一副了然的表情,又从袖子里摸出块糖来,“肯定少不了你的。”


    夏时泽低头偷笑,把糖塞嘴里,继续尽职尽责地给楼双充当护卫。


    人找回来了,公主那边已经可以交差了,但楼双还有一件颇为急切的事情想知道。


    他师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楼双此前一直认为,岳芝只是个很会忽悠的大神棍,但现在看来,显然没那么简单。


    起码在业界很有威名,能把人吓到面如土色慌不择路。


    在将此人打入昭狱之前,楼双要审一遍,一是怕此人到处攀扯,把岳芝的事说出来,二来他真的好奇师兄的情况


    把夏时泽留在门口,楼双自己开门进去,审讯可不能带着孩子,不利于身心健康。


    里面的人已经被铐得严严实实,一身行头也被扒下来,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来,身上的伤草草涂了些草木灰止血。


    楼双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你抓人,是为了什么?”


    那人发出沙哑的笑声,“炼蛊,最毒的蛊要在有情人身上炼就,要有阴阳两隔天各一方之苦……”


    他极为艰难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毒上加毒。”


    “可惜叫你们搅了局……”


    楼双轻笑,又问道,“岳芝是谁?”


    那人却突然反应剧烈,浑身的铁链被他扯的直作响,身体向前倾,“那你要先回答我,那女人是什么人?”


    “居然与内卫讲条件?”楼双轻笑一声,“还是不识时务。”


    他走到窗边,从窗外横斜的桃树上,随手折下一根枝条,慢慢踱步过去,扒开那人的眼皮,拿稍尖钝的那一头抵在眼珠前,细条慢理地说,“你猜猜,钝器会不会比刀刃更疼。”


    “你不敢如此!”


    “内卫的规矩,犯人留下右手画押即可,其他的部位,不甚重要。”


    楼双用力撑开他的眼皮,看着那颗浑浊发黄的眼球,心里生了几分厌恶,“你害了多少人,犯了多少次案?”


    树枝的一头已经戳在了他的眼球上,触及到树枝前端那种粗糙的质感。


    “等等!我说!”


    楼双并未将手放下,他歪头饶有兴致地问,“你知道伯劳吗,这种鸟就喜欢把猎物串在树上挂起来?”


    “情人别离,也叫劳燕分飞,你既然那么喜欢什么阴阳两隔天各一方,不如试试当一回伯劳爪中的猎物。”


    “不要!我都要交代了!你让我说!”


    “你说啊,本官又没堵住你的嘴。”


    “岳芝本人颇有道行,信众甚多,已成气派,北方玄门隐隐以他为首。”他几乎不断气地一口说完。


    “你为何这么怕他?”


    “玄门之首,还不够我怕吗?”他说话时牙齿都在打战。


    楼双手摁住他的后脑,这种用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去触及硬物的感觉,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等等等等!我说。”


    还以为是个硬骨头,结果也是不经吓。


    他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我当初的地盘和信众就是被他打没的,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来,我招惹不起。”


    “我要是再见到他……一定会死的……会死……”他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地,眼里泛上让人发怵的恐惧,嘴里喃喃自语着听不清楚的经文。


    这家伙怎么回事,胆子这么小,提起岳芝来就吓疯了?


    楼双不欲与他再纠缠,转身离去。


    夏时泽规规矩矩,抱着剑守在门口,见楼双出来立马迎上来。


    “不用担心,审完了,这就启程回去。”楼双又见夏时泽低着头支支吾吾,想必有话要说,“怎么了?”


    “我当着那个妖人的面……说我是哥哥的情人……兄长不会在意吧?”


    “为何在意?本来演的就是夫妻。”


    夏时泽的眼神顿时暗淡了几分,但他又转念一想,不在意才好呢。


    要是连这都感到难受,他就更没机会了。


    于是夏时泽又高兴起来,走路都要贴着楼双。


    没关系,哥哥迟早是他的,没有第二个人能抢得过他。


    楼双岂能不知道夏时泽的小心思,但他名声不好,又大夏时泽几岁。


    跟他搅在一起,对夏时泽而言,没有一点好处。


    他有这样的武艺,前途无量,又何必与自己厮混,白白坏了名声。


    楼双难道就不想吗?


    他自然想过。


    这样至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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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足够融化多年的冰冻三尺。


    但楼双辗转反侧后还是决定,算了吧,维持现状就很好。


    别害了他,自己是反派,注定身败名裂,指不定死了还要被人开棺戮尸。


    他能为夏时泽做的,就是给他铺一条好路,顺便多留下点东西。


    别全被男主爆了金币。


    一想起男主来,楼双就气得牙痒痒,再看看身边乖乖巧巧的夏时泽,感慨万千。


    都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夏时泽这么招人喜欢,男主就如此惹人厌。


    还是我家小孩好,谁家孩子都没有我家的好。


    他目光柔和,低头看向夏时泽,“回去换身好看的衣服,今晚长公主设宴,你也一起去。”


    “啊?”夏时泽睁大眼睛,他从来没去过这种场合,多少有些无所适从。


    “别怕,长公主很是和蔼,宴上也没有外人,只有公主,岳芝,和我。”


    夏时泽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又开始紧张,“我会不会给兄长丢人。”


    他目前经历的人数最多的聚餐,就是和楼双岳芝三个人,再多一个长公主,好像也还好。


    “有你这样的弟弟,怎么会丢人。”


    夏时泽脸一红,低下头,“我哪有那么好,反正兄长最好。”要是能爱我,就更好了。


    他哪知道楼双不止爱他,甚至还盘算着把遗产都留给他。


    晚上,长公主府灯火通明。


    文禾望着桌边坐的小小少年十分疑惑。


    这孩子看着,也不像个粗人呢?举止礼仪挺好,人也清俊。


    还好,小双没挑个歪瓜裂枣回来。


    长公主冲夏时泽微笑,“好孩子,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快多吃点,习武之人可不能少了饭食。”


    这句亲切倒不是她拿来客套的,长公主是真感觉,夏时泽的眉眼间,似曾相识。


    似一位故人。


    思及过去,她摇了摇头,深感五内俱焚,不愿再想。


    再抬眼去看夏时泽,眼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茫然。


    “楼双本来想托我,在西北军中给你找个官职,但西北情况不稳,这样吧,你想去京中哪处?我在城里还有几个旧部。”


    “内卫。”夏时泽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找你哥哥不就好了。”长公主笑着答道,心道这孩子倒不是个只图名利的。


    人品说得过去。


    楼双摇头,“内卫毕竟名声不好。”


    岳芝端酒杯的手一抖,歪头看向楼双。


    是不是哪个瞎了眼的蠢货,给我师弟气受了,要么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师弟在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两袖清风光明正大,哪个昧良心的睁着眼说瞎话。


    夏时泽也低着头不说话,明显是一门心思想进内卫。


    楼双想把夏时泽往西北送,就是不想让他靠近京中这滩浑水。


    更何况过几年还有个杀神一样的男主横空出世,搅动风云。


    但见夏时泽坚持,也没法子,先留自己身边吧,要是局面失控,再往西北送也不迟。


    想起之前师兄绞尽脑汁想送他去江南,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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