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中年人问道。
夏时泽将那块玉佩拿出来,男人惊呼一声,“这不是我娘传下来玉佩吗?前几天也有人来打听。”
他拿着玉佩,对光端详了番,又还给夏时泽,“我那块没碎,不过我可不卖,多少钱都没用,两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阁下会错意了,我们是来寻亲的。”楼双打量了番男人,他身量不高,面容普通,属于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
这样的人,倒适合当细作。
男人可能是脑子转不过来了,表情呆滞了一瞬,然后直拍大腿,“那你是我侄子啊。”感情丰富堪称是声泪俱下,但这句话是对着楼双说的。
楼双往后退了一步,“阁下认错了,这位才是。”
男人挠挠头,尴尬地笑着,马上转向夏时泽,拉着他进屋。
心里却暗骂他的雇主,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这两人相貌都好,但明显是眼前这位更符合漂亮二字,另外一位长相更偏俊朗些。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反正是失散已久素未谋面,认错了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公子不进屋吗?”见楼双站在院子里,男人有些疑惑,回头问道。
“我看这院子里的花不错,你们先聊。”
楼双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就先不要打搅人家亲人团聚了,就找了个借口在院子里赏花,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二人面对面坐着。
出乎意料的,夏时泽并无多大心理波动,刚坐下就见对面的男人朝楼双的方向指了指,问他,“大人物吧?”
夏时泽微皱眉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没由头地问这么一句,“为何这样想?”
那人轻轻啧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与夏时泽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他望着盒子里的玉佩,长叹一口气,低声说,“我就没想到,你还活着,故这么多年也没去找你。”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谁把你从……”
男人突然变得紧张兮兮的,声音压得极低,夏时泽隔着桌子几乎听不清他的话,向前探身,离近了一些,才听清后半句,“……是谁把你从内卫手里救出来的?”
夏时泽皱眉问,“什么意思?”
同时脑子在疯狂旋转,难道他的家人曾被内卫追缉?
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兄长,兄长应是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楼双不比他大多少,对内卫的旧事恐怕也不够了解。
他的身份要是被有心之人查出来,必然会用来中伤兄长。
对面的男人接着说,“你全家,当然也是我全家,是内卫抄的家,杀的人,你当时只有一岁不到,也被这帮畜牲扔牢里了,我当时出海做生意去了,好多年才回来,这才逃过一劫。”
夏时泽摸向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一把短刀。
他捡起那块别无二致的玉佩,握在手里,笑道,“我父母姓甚名谁?”
“你母亲木涟,父亲夏欲阳。”
这两个名字是写在内卫陈年卷宗上的,确有其人,不过后人早就失散,杳无音讯。
当年的卷宗繁杂,十几年前战乱案子格外多,记载也杂,裕王爷一家都死得不明不白,王侯之尊尚没个水落石出,更别说下面的小门小户。
想查也无从下手。
男人仔细打量着夏时泽的神情,想以此判断他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能把你从内卫捞出来的,一定是个大人物,所以我才如此问。”
他本意是想挑拨夏时泽与内卫的关系,谁知道夏时泽第一反应是担心牵连到楼双。
或许还觉得不够,他继续说道,“当年的案子牵扯大,你能找到我,内卫也能,我现在怀疑啊,前两天问我玉佩的人就是内卫派来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四下打量,好像害怕马上就有内卫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把他摁地上。
夏时泽往窗外看去,楼双还在院子里看花,正用手拨弄着草叶,夏时泽用目光描摹着楼双的侧脸。
感受到目光,楼双转过头来,对他翘了翘嘴角。
他的哥哥真好看。
他又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好烦,想把他头切下来。
男人也看见了两人的动作,也感叹了一句,“送你来的这位公子,真是难得的好相貌。”
听到这话,夏时泽改变了主意。
算了,留他一命吧,随便杀人哥哥会不高兴的。
说了句题外话,男人喝了口茶又说,“孩子,叔叔劝你一句,要是救你出来的那个大人物还能罩着你,就没事,要是罩不了你,就赶紧跑吧,内卫那群人,鬼一样,指不定哪天就查上你了。”
他指了指楼双又指了指自己,“你我都不安全,我马上就往南边跑,坐船去南洋,逃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要跑。”
“今天跟你说的这些,全当没听过,也别想着去报仇,当年的那些老家伙死了,但内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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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当家人更不是个好东西,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行就跑。”男人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
说是提醒,但就差明说了,让他找内卫如今的指挥使报仇。
夏时泽顿时又觉得烦躁起来,算了不杀他,还是把他打一顿吧。
他拍拍男人的肩膀,随手指了个方向,“你看那里。”
男人不解,但还是随夏时泽手指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就感到一股巨力,将他推了出去。
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浑身巨疼,好像被大象碾过,刚想开口哀嚎,就被来人捂住嘴。
夏时泽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唇前,“嘘,别打扰我哥哥赏花。”
他随手捡起那块玉佩,塞到对方嘴里,“别出声,若是出声,我真的要杀了你了。”
说实话,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倒是有几分相像,起码,下手都挺狠,都喜欢往人嘴里塞东西。
倒是比较相配。
楼双见人这么快出来了,十分惊讶,“这么快就叙完旧了?”
“嗯,说完了,是误会,他不是我家人。”
夏时泽捡起楼双的衣摆,“兄长,我们回去吧。”
“那个人呢?”
“他说他突发胃疼,所以不能出来相送。”夏时泽笑得乖巧。
夏时泽在想,都怪那个人耽误了时间,不过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家里的晚饭,不知道岳芝会搞出点什么出来。
希望不会太难吃。
“来的时候看见有一家甜羹铺子,有不少人在排队,要不要去尝尝?”
“要!哥哥最好了。”夏时泽晃晃楼双的袖子,兴高采烈。
楼双摸摸夏时泽的头,“没事,一次找不到我们再找下一次,总能找到的。”
夏时泽一撇嘴,“不找了,我以后要跟哥哥住在一起。”
楼双低头看着他,恐他是在强颜欢笑,多少有些心疼,“好,那就不找,以后有哥哥陪着你。”
夏时泽嘴角翘起,“甜羹我要吃桃子的。”
“好。”楼双转而拉住他的手,向甜羹铺子走去。
夏时泽伸出胳膊,环住楼双,用手绕着他的头发打圈,一圈又一圈。
就这样回了京城,过了几日,夏时泽偷偷去城中的黑市,想打探下他那“假叔叔”的情况。
却被告知已经死了。
可惜了,早知道直接把人送给兄长,说不定还能抓到个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