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曾经以为,自己会和第一任丈夫永远走下去。
可后来徐宴礼却用最薄凉的方式抛弃了他,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李兀一度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对方厌了、倦了。
而商时序这个人,骨子里就透着变态。
没结婚之前,还能花前月下、温言软语,甚至趴在他膝头撒娇:“兀兀,我就是你的小Shark。”
结婚之后,却直接化身吃肉的野狼。
商时序让他在家休息,却时常要求他穿着那些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轻薄女仆裙,赤着脚在铺满地毯的地板上走来走去,等待自己下班。
裙摆短得勉强掩住腿根,领口开得极低,稍一动作便露出大片肌肤。
逼他配合各种羞耻的扮演,甚至半真半假地命令他“生小孩”。
李兀觉得自己像个人形玩具,被随意摆弄,心里憋闷得发慌。
每次洗完澡,商时序还会神经质地盯着地板,语气幽幽地说他把“自己的孩子冲走了”。李兀气得反复强调过无数次,他根本不会生孩子。
李兀在床上被他折腾到极限时,也会意识模糊地求饶,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要给他生孩子。
明明已经精疲力竭,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商时序却仍不放过他。
这人在床上的劣根性简直毫无底线,过分得令人发指。他一边笑眼弯弯地撑着头看,一边用沙哑的嗓音不停地问:“宝宝,你好性感……我能亲你吗?”
还有诸如“能不能舔这里”、“能不能留个吻痕”之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逼得人无处可逃。
李兀被问得烦不胜烦,索性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回:“随便你。”
商时序闻言眼睛一亮,随即毫无顾忌地在李兀身上肆意作乱,指尖所过之处皆如燎原。
商家靠能源行业起家,最鼎盛时曾掌控联邦三分之一的矿产资源、能源生产及输送网络。后又将触角伸向金融与投资领域,旗下银行、金融机构与投资公司遍布全联盟,凭借资本运作与金融服务扼住经济命脉。
后来联邦为防商家独大,硬生生斩断其在科技与创新领域的研发路径,并为其他资本开绿灯,试图制衡。
但商家依旧保有“抖一抖便惊动联邦”的实力。
家族内部是真的一团乱麻。
商家人处处留情,光是与商时序同辈、尚未被承认的私生子,就不下五个。
以前商时序每次去处理完商家内部的事之后,回来之后就会把自己埋进李兀怀里。
那些所谓的“内部事”,无非是家族会议上永无休止的权斗倾轧、派系间寸土不让的资源争夺、私生子们不甘示弱的明枪暗箭,还有长辈们假意关怀实则施压的“提点”。
商时序得笑着听某些叔伯旁敲侧击说他“资历尚浅”,还得从容应对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试图分走他手中项目的行为。更不乏一些旁支倚老卖老,拿陈年旧账和家族声誉逼他让步。
话里藏锋,笑里藏刀。
能源矿脉的分成、金融板块的决策权、新投资方向的投票。财富与权力的拉锯。他必须守住阵地,甚至反扑。
只有自己埋进李兀怀里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商时序闭着眼喃喃:“一群傻逼……仗着姓商,真以为我不敢动他们。”
商时序本质上是个笑面虎,尤其对待不熟的人,左右逢源的手段玩得极好,轻易就能叫人放下戒心信任他。
李兀始终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哪句话出自真心,哪句又是假意。
这人风流多情的外表下憋着一肚子坏水,亦正亦邪,行事永远云遮雾绕,难以捉摸。
可在李兀这里,商时序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没有禁制,只有亢奋和激动,仿佛所有的压抑和伪装都能撕个粉碎。
李兀还跟着商时序的时候,商家对外的当家人是商时序,幕后主内的,实则是商时序的母亲。
那位夫人手段凌厉如刀,家族内部大小事务都有她定夺的身影,各房利益平衡、对外联姻策略,无一不在她掌控之中。
她不喜欢李兀,也许是一开始他就破坏了她给商时序制定的结婚计划。
商时序亲吻着李兀的手背说他不用操心他家里的那些事,只要开心就好。
但李兀很怕商夫人,怕得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他和商时序的开始本就荒唐得像一场闹剧。
其实早在与徐宴礼在一起时,他就与商时序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他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侵占欲。
李兀那时便觉得,商时序绝非善类。
有一次,李兀跟着徐宴礼出席一场露天慈善晚宴。徐宴礼怕他觉得应酬无聊,便温声让他自己随处走走,不必一直跟在身边。
李兀就一个人沿着灯光柔和的园径慢慢踱步,恰是在这时,商时序主动走了过来,含笑与他搭讪。
“李先生,一个人不会无聊吗?”
李兀微微颔首,答得客气而疏离:“还好。”
那时李兀独自一人穿着合身的西装,好奇地四下张望。他微微低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舔着杯里的酒液,眼中仿佛含着一层薄薄的雾,眉梢低垂,偏头时露出一段白皙漂亮的脖颈曲线。
整个人透着一股干净又懵懂的气息,像某种误入繁华场的小动物。
商时序这类禽兽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他。
商时序笑着上前一步,手腕轻转,他手指倏地收拢,再展开时,一朵饱满的玫瑰赫然绽放在他掌心,丝绒般的花瓣上甚至还沾着几滴水珠,仿佛刚从晨露中摘来。
“玫瑰赠美人,李先生,今天我跟你有缘分,送给你了。”
李兀微微一怔,下意识轻轻鼓了鼓掌,眼睛闪着水光。
商时序将花递到他面前。
李兀接了过去。
商时序还欲再对李兀说些什么,徐宴礼却已从容走近,手臂自然地环住李兀的腰,朝商时序微微颔首:“商先生,我先带我爱人离开了。”
商时序目光落在李兀被搂紧的腰际,又见他抬头望向徐宴礼时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与崇拜,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好东西,谁不想拥有。
李兀刚被徐宴礼抛弃,整日魂不守舍,心事无处可诉,最终寻了个放纵的去处,一家曾听旁人提过的酒吧。
从前徐宴礼从不让他踏足这类地方。
他只记得那里消费不低,但酒很好喝。
也就是在那里,他再次遇见了商时序。
那时的李兀无处发泄,终日醉醺醺的,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酒吧灯光幽暗,商时序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悄无声息地坐到他身边。那张如玉的脸在朦胧光线下更显蛊惑,嗓音低沉得像夜风:“怎么了?一个人喝闷酒。”
李兀被徐宴礼保护得太好,年纪又轻,轻易就被那样一副斯文皮相和温柔语气蒙蔽,竟对着他敞开了心扉。
他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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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连房卡何时落地都不知道。商时序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李兀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感觉有人抚摸他的大腿。
他潜意识里以为是徐宴礼,便温顺地、熟练地微微撅起身,扯过薄被蒙住两人的头。
商时序一扑上来,事情便彻底脱了轨。
李兀那晚咿呀乱叫,眼前阵阵发白,到最后甚至失了神志,连今夕何夕都分不清。
一切感官都模糊不清,只觉得脑中像在放烟花,热汗不断滚落,全滴在身下男人的皮肤上。
李兀哪经历过这个。
可对方一声声“宝宝”叫得缠绵,他恍惚间竟想,徐宴礼从来不会这样唤他。然而思绪来不及深究,便已支离破碎。
第二日李兀早早醒了,却睡不着。他趴在床沿,抬手用指尖挡住刺眼的阳光,怔怔望着窗口明晃晃射进来的日光。
忽然,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身影走近,轻轻将窗帘拉过一部分,遮住了部分光线。商时序在他身边坐下,没有戴眼镜,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浴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见他醒了,商时序没有丝毫慌张,只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声音低沉:“宝宝,还难受吗?”
李兀神志尚且朦胧,只觉得像着了魔。眼前人模样俊秀得不似真实,言谈间又懂得如何撩动人心。
可这不是徐宴礼。
他震惊得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愣愣望着对方,仿佛连呼吸都停滞。
他们有过那么一次欢好,商时序便以此为由不断接近他,总拿那晚的事戏谑调侃,惹得李兀面红耳赤,羞赧不堪。
商时序体贴起来的时候,是真的能将“温柔”二字演绎到极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几乎让人错觉他是世上最深情的人。
时间久了,李兀渐渐放下心防,接受了商时序的追求,最终登记结了婚。
可婚后他才发现,商时序远非表面那般温柔可人。他善妒多疑,时常疑神疑鬼,动不动就吃醋发癫,总认为李兀嫁给他不过是无所谓对象是谁,根本不在意丈夫究竟是谁,也从不在乎他。
他还坚持说可以养李兀,何必出去工作自找不痛快。
李兀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婚姻不是儿戏,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面对商时序无边无际的欲望与痴恋,李兀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明明已经是他的人,包容了他所有的索取,却不知还能再做些什么。
有一段时间,“徐宴礼”这个名字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词。
李兀觉得自己永远感化不了这条疯狗。
商时序逼李兀辞了职,每日最大的任务就是满足他的欲望。李兀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被彻底养废。
时隔几年再度相见,李兀才知道商时序当初并未背叛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商时序智商不高,但很会哭。当初好不容易斗倒徐宴礼这个情敌,如今又突然冒出三个。
李兀曾对他说过,如果敢来找他,就永远消失。所以商时序一直不敢去寻他。
却没料到再次见面会是这般场景。
李兀提出要和商时序彻底分开。
商时序哭得厉害,死死抱住他说:“我已经结扎了……我妈想抱孙子都没用。”
李兀沉默片刻,低声道:“……可以恢复的。”
商时序红着眼眶咬牙:“你再说,我就去自//宫。”
李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