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柴元朗付出代价,还要洛桑酒身败名裂!”
洛清颜缓缓把自己筹谋多时的计划,告诉了柳修竹。
柳修竹听完后大惊,犹豫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恶毒了些?”
洛清颜垂眸啜泣:“表哥,我只是想出口气,洛桑酒抢了我的姻缘,柴元朗又如此负我,难道我要任他们糟践吗?”
柳修竹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别哭了,表哥帮你。”
洛清颜怕被人抓到把柄,不敢久留。
叮嘱完柳修竹后,便匆匆离开了。
走到酒楼门口,她竟看见,洛桑酒在楚西辞的搀扶下,上了定安王府的马车。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洛桑酒不是应该被楚西辞关在内宅,不准出门的吗?
在那个噩梦里,成亲后,除了三朝回门那天,她就没踏出过王府半步。
楚西辞严格限制着她。
就连跟表哥见面,她都是偷偷叫下人传信,把表哥约到王府后门见面的。
后来被楚西辞发现,她就彻底被他关进了暗室里。
可现在,洛桑酒不仅能出来逛街,楚西辞还亲自陪着她,两人就像是寻常小夫妻那样。
而楚西辞,也不像梦里那样偏执阴翳,而是温润矜贵,风采卓然,街边不少女子看见他,都羞红了脸。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楚世子好温柔啊,对世子妃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呀……”
“听说这一个多月来,楚世子到处搜罗奇珍异宝,就是为了博世子妃一笑,他真的超爱!”
“世子妃那样的美人,配上楚世子这样的温润公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洛清颜神思也有些恍惚。
楚西辞真的这么好吗?
可那个梦里,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难道说,那个梦根本不准,楚西辞不是什么变态,而是就像表面那样,是个温润矜贵的谦谦君子?
想到这里,洛清颜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差点儿气血攻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亲自把这么好的夫婿,拱手让给了洛桑酒?!
不!
洛桑酒现在所享受的一切荣宠,本该是她的!
…
柴元朗从外面回来,发现洛清颜又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成婚以来,两人三天两头吵架。
就算他睡在书房里,那女人也总是找借口发疯。
今天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柴元朗刚走到门口,一个花瓶砸过来,差点儿给他爆了头。
好在他闪得快,才躲过一劫。
“洛清颜,你又在胡闹什么?”
柴元朗压抑着怒火,冷冷看着她。
洛清颜抬起头,这回她看他,是哪哪儿都不如楚西辞。
相貌差了一截,家世天差地别,就连他最出众的才学,也比不过楚西辞。
楚西辞十一岁就拿了状元,不仅是名满京城的才子,还文武双全,君子六艺,样样精通。
“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嫁给你!”
洛清颜脑海里回响着路人对楚西辞的夸赞,后悔不已。
她居然因为一个梦,就错失了这么好的夫婿。
柴元朗也被气得不行,讥讽冷笑:“是啊,二小姐千方百计,设计换亲,现在尝到苦果了?”
洛清颜猛地抬起头,他都知道了?
“你毁我姻缘,害我痛失所爱,那就跟我一起痛苦吧!”
柴元朗冰冷的眉眼,满是绝情。
这辈子,他得不到桑酒,洛清颜也休想得到幸福!
“柴元朗,你就是个混蛋!废物!”
洛清颜气得破口大骂。
柴元朗不理会她,转身离去。
…
桑酒和几个小姐妹约了去东郊赏花。
几个闺中密友,基本都成亲了。
姐妹们一起喝茶聊天,都对桑酒羡慕不已。
“我们这几个,就数酒酒嫁得最好。”
“是啊,楚世子宠妻无度,如今在京城都传开了,听说他每天一大早,都亲自去满记门口排队,就是为了买酒酒爱吃的云片糕……”
“酒酒,楚世子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对你百般疼爱啊?”
桑酒在她们的追问下,只好点头:“嗯。”
事实上,楚西辞对她的疼宠,有过之无不及。
现在都是他帮她更衣绾发,就连沐浴搓背,也是他亲自伺候的。
只是这些私密的房中事,没被传出去罢了。
小姐妹们都纷纷感叹,像楚西辞这样的男人,真是万中无一。
吏部侍郎夫人宋蓉蓉拉了拉桑酒的手,“酒酒,我有些事想向你讨教,能否借一步说话?”
“嗯。”桑酒点头。
宋蓉蓉把她拉到不远处的亭子里,避开了众人,才忸怩开口。
“酒酒,你在房事上,是不是有什么独门诀窍,才会引得楚世子对你如此上头啊?能不能教教我?”
桑酒一愣,独门诀窍?
每次欢爱,都是楚西辞主动的,玩的各种花样,也都是他教的,她还真没做过什么。
“没有。”桑酒摇摇头。
宋蓉蓉略有些失望,她还想学一学,好回去调教一下自家夫君呢。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有人大喊:“山贼来了,快跑啊!”
只见一伙手持刀剑的黑衣蒙面人,往这边冲了过来,足足有二三十人。
贵夫人们出门,只带了家丁丫鬟,哪里是山贼的对手?
众人被吓得四下逃窜。
桑酒也正欲找地方躲避,却见那伙山贼,直奔她而来。
冲着她来的?
桃红赶紧挡在她面前,对着山贼冷喝道:“大胆!我们夫人乃是定安王府的世子妃,你们敢动她!”
“世子妃?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儿,带走!”
几名山贼立即上前,麻袋一套,就把主仆二人扛到肩上。
有人骑马来接应,掳走桑酒后,这伙山贼又抢了些财物,便迅速撤退了。
在马背上颠簸一路,桑酒被晃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被绑了双手双脚,关在了一间柴房里。
桃红也被绑在她旁边,小姑娘吓得直哭。
“世子妃,这里是土匪窝吗?我们会不会被他们杀了?”
桑酒冷静道:“这伙人,不像是山贼,倒像是有人蓄意安排的。”
皇城脚下,再胆大妄为的山贼,也不敢光天化日,就出来作恶。
“啊?”桃红更绝望了,“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有人针对,活命的机会更渺茫了。
“别怕……”
桑酒正安慰着她,柴房门忽然被人踹开。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水。
“世子妃,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