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给他解?”
“怎么可能。”云黛把瓷瓶收好,边警惕四周边回去,“最多我给他找解药。”
云黛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虚,已经将瓷瓶换了十次地方,还是觉得不安全。
真怕突然出来了什么人把东西搜到,宫斗剧都是这样演的,一旦有人干啥事心虚,就会被逮到。
但她还是不解:“袁络仪这是在干什么,让我去教骆明烛还不够,还要下药?”
系统:“她可能嫌弃你教得太慢了。”
“呵呵,那她自己来。”云黛在床上打了个滚,没好气道:“直接当面给我就行,干嘛大费周章喊个黑衣人来威胁我。”
她自问自答:“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是吧,这样骆明烛出事,就找不到她头上。”
白日里看到的那道疤,再加上今晚被威胁,想扳倒袁络仪的心更坚定了。
系统问他:“你真要给骆明烛用?”
“看情况吧,或者我教骆明烛演出中药的反应,糊弄过去。”云黛想了想,为了骆明烛,把命搞没了,不值得。
“睡觉了,剩下的明天再说。”
云黛熄了灯,往床上一躺。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把桃花散下在骆明烛的粥里,骆明烛喝了后,一下把她扑倒了。
一顿不可描述后,骆明烛清醒,抓着她的手,一边哭一边问她,为什么要给他下药。
云黛刚想解释自己是逼不得已,忽然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睁眼缓了好久,一阵心虚又气愤。梦什么不好,梦这个!
起身时,眼前闪过梦里骆明烛哭泣的模样,梦里的他散着发,好像身上还有她弄出来的红痕,紧紧抓着她的手,眼泪珠子直掉。
“不能想不能想。”云黛使劲摇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梦赶出脑海,去洗漱。
但很显然,人在心虚且做了匪夷所思的梦后,注意力很难集中。云黛几次差点把碗打翻,决定去拿两个包子吃。
磨磨蹭蹭将近大半个时辰过去,才往乾坤宫走。
路上一个劲地跟系统叭叭,系统都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不是,我就是有点……”云黛说不出来,总觉得那个梦很不对劲,她可以梦自己给骆明烛下药,但不能梦自己和骆明烛那啥了呀。
越想越不想去骆明烛那,刚想转身回去,一眼瞧见小福子,这下想回都回不去了。
小福子一见到她,诧异道:“尚仪大人怎么来了?”
云黛跟着诧异:“我来教陛下啊。”
小福子往寝殿里瞧了眼,摸不准自己主子昨日说的那句话,“她明日不会来了”。
这不是来了嘛!
他快步走到云黛面前,示意她跟着自己去边上说话。云黛古怪瞧他几眼,跟着去了。
“昨日,你是不是对陛下说了不太好的话?”
云黛身子后撤,一副见鬼的表情,“没有啊。”
小福子奇怪道:“昨日,你走后,陛下好像心情不太好,后来说你今日不会来……”
他斟酌措辞,试探道:“你是不是与陛下吵架了?”
云黛:“?”
“我没有,你别瞎说,我看起来是会和他吵架的人吗?”
小福子更觉得奇怪了,“可陛下之前并不会这样……不会像昨日那样,那么明显地不高兴。”
云黛回想昨日干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吵架,要是她扯骆明烛衣衫让他生气的话……
“咳咳,”她有点尴尬,“我昨天,扯他衣衫了。”
“尚仪大人你!”小福子瞪着云黛,话都说不出来,前些日子还说云黛是好人,带那污秽之物许是误会,现在一看,她就是对陛下有那个心思!
“你怎么能扯陛下衣衫!”
云黛心虚,但又莫名有底气:“我看见他身上有疤,想问他是怎么来的。”说到这,云黛赶紧问:“你知道那疤是怎么来的吗?和太后有多大关系?”
小福子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那道疤,让陛下受尽了苦。”
再问,他就不愿意说了,云黛急死了,一个不知道,一个不想说。
“行,我去问陛下。”她掉头就走,小福子急急拉住她,让她不要问。
“这是陛下最不愿提起的事,你问了,会让陛下更难过的。”
云黛偏不,她就是要问,昨天就是因为这个闹得她心情不好,日后要是再看到这疤,她定要气得几晚上睡不着。
她甩开小福子,快步进寝殿,没看见人,大概还躺在床上,直接走到屏风那,刚来得及说一句她要进来了,就听到一声响,有东西摔到地上。
心一急,立刻跑进去,一眼就看到骆明烛探出半边身子,手背上一道划痕尤为明显,视线一转,地上倒着把椅子。
“尚仪大人。”见她来,他慌乱地喊了一声,缩了回去。
云黛没应,她站着,仔细瞧他。与昨日比起来,他似乎病得更重了,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探出被褥的手白得跟纸一样。
明明床边上就是窗户,太阳也能照进来,可他皮肤就是一副没有被阳光照过的病态白。
“孤只是想把椅子挪近一些……”
云黛走进来,扶起椅子,说:“陛下对小福子说,我今日不会来了?”
此话一出,少年天子反问她:“昨日黛姐姐不是生气了吗?孤以为你不会来了。”
云黛听到他喊自己黛姐姐的时候,莫名其妙想到家里养的宠物做了坏事,等你下班回来,一个劲地蹭你,摇尾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骆明烛现在就是这样,他虽然没有笑,但喊了她“黛姐姐”,骆明烛很少这么喊她,每次一喊,云黛就觉得自己不该对他做不好的事。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云黛自己坐在椅子上,再一看到他低头,手指捏着被褥,看着难受极了。
莫名其妙就想到梦里他啜泣着问自己为何要给他下药,云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忽然不敢看他。
“我那不是生气,我只是在想,你那会受这么重的伤,应该是很疼很难受。”云黛耐下心来说:“你能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骆明烛只望着自己的双手,眼睛眨了一下,缓缓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想从她脸上看到虚伪,哪怕只有一丁点,都能成为他杀了她的理由。
但没有。
她的表情真挚,眼神里的心疼是真切的,真诚到让他怀疑,怎么会有人对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这么关心。
“已经过去很多年。”他偏了头,转向里侧,不看她。
云黛皱眉,没想到骆明烛这么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太后,说你学得太慢,还不配合我。”
背对着她的人嘴角扯出冷笑,但出口的话却含着难过,“孤果然愚笨,连云尚仪都不愿意教孤。”
云黛真的很不想从他嘴里听到说自己愚笨,说话的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我要生气了。”
她开始吓他,“只有你告诉我疤怎么来的,我才能消气。”
少年天子似乎被吓到,又或是怕她真的生气,慢吞吞转过身,飞快看了她一眼,声音很低。
“孤说了,尚仪大人真的不会生气?”
云黛点头。
他这才说出来:“孤六岁时,做错了一件事,母后将孤关在黑屋三天,孤害怕,想出来,不小心伤到的。”
事实却是,袁络仪看他不顺眼,将他关在一口缸里,将缸封死,只留一个孔,他在里面呼吸不过来,以身体破缸,碎片从胸口划到侧腰,血流了一地,袁络仪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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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自来看他一眼。
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更何况他与袁络仪,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
“她怎么能这样?”云黛蹭的一下站起来,腿抵着床沿,语气听起来很冲:“我要再看一下你的疤。”
这次骆明烛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刻脱下衣服,他只说:“黛姐姐不会觉得很难看吗?”
云黛不觉得,不想废话,直接上手。
他穿的衣裳不多,外袍套着,没有系,里衣也松松垮垮的,很容易就能扯开。
云黛一拉开他衣领,就看到那道棕褐色的疤痕,与他的肌肤颜色格格不入,看着很想动手把这疤给撕了。
她刚想问当初是不是很痛,身后传来一阵响,回头一看,小福子震惊地望着他们,看看骆明烛,又看看她,最后瞪着她,说话都不利索:“尚仪大人你,你,你果然是——”
云黛把骆明烛衣衫合上,转身去解释,话刚起了个头,却听骆明烛说:“她在看孤的——”伤疤二字未说出来。
小福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涨红了脸,掉头就跑了,云黛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伸出的尔康手尴尬收回来,再一看骆明烛,怪不得小福子刚才会乱想。
少年天子仰着脖颈,还是方才任由她扒衣裳的姿势,纤长的脖颈线条蔓延到锁骨,再往下,是大开的衣领,那颗红痣点缀在锁骨上,身子稍微一动,红痣便跟着滑动。
紧接着云黛就看到了他胸膛上的殷红两点,昨日没有注意到,今日一看,脑子立刻播放昨晚做的春梦,匆匆移开目光,让他把衣衫穿好。
骆明烛抬手,慢条斯理地理衣衫,视线落在偏头不看自己的云黛身上,上下一扫,发觉她不对劲。
耳垂红了,手捏紧,站姿紧绷,像是在忍着什么。
收回视线,将衣衫扣上,却没立刻说自己已经理好,再度抬眸看这个女子。
她显然有心事,久久未回头看他,面部表情也不自然。
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事么。
骆明烛收了思绪,“孤整理好了。”
云黛这才转回头,对上他探寻的目光,浑身别扭,想着要怎么把桃花散的事说出口。
一方面她是不想让骆明烛知道袁络仪派她给他授课的真实目的,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小命被别人拿捏,现在骆明烛其实就是袁络仪的傀儡,他保护不了她。
云黛想了想,准备试探试探,要是骆明烛不在乎的话,她其实可以找解药,等那个黑衣人看到骆明烛中药后,再给他服下解药。
“我其实……”云黛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被威胁的事情说出来。
“尚仪大人有什么事要说吗?”
“我是说如果,”云黛坐回去,屁股只碰到椅子边缘,有些局促道:“如果有人害你,你会怎么做?”
不等骆明烛回答,她又问,语气急了许多:“要是想害你的人,是你身边的人……”
“若害孤的人,是孤在意的,”骆明烛凝视着她,缓缓开口,微妙的愉悦从心底溢出来,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角勾起。
“孤不会原谅。”
云黛呆愣了会,第一反应就是庆幸,那好啊,骆明烛肯定不在乎她,她就能下药了。
刚想将这话题岔过去,就听他说:
“孤在意黛姐姐。”
少年天子弯起眼眸,眼里没有笑意,他像是戴了张笑脸面具,到了必要的时候,就将这面具戴上,获得自己想要的效果。
若是云黛此刻细看他就能发觉,但她注意力全在骆明烛这句“在意她”上。
“系统,我要闹了。”
云黛坐立不安,“我要是真给骆明烛下药,他会不会恨我。”
“应该不会吧。”
“可是梦里他就在问我为什么给他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