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不对劲。”
系统:“哪里不对劲了?”
云黛别开了眼,又忍不住再瞄骆明烛一眼,对系统说:“我觉得骆明烛在勾引我。”
系统:“……”
“你的错觉。”
云黛不这么觉得,骆明烛刚才的举动表现,还有喊她黛姐姐的那一声,换谁来看都觉得是勾引。
但……
少年天子此刻仰着脸,黑曜石般闪亮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里完全就是纯粹的求夸赞,根本看不出一丝故意。
顶着这么一张脸,只要稍稍露出那么一丁点魅惑,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太单纯了,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勾引,只是下意识这么做,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云黛一阵烦。
“我要申请换本书,我不要教骆明烛了。”
系统:“不行。”
“那你自己教去。你看看你对上骆明烛这张脸,能不能忍得住。”
系统没有一丁点情绪起伏:“那是你的问题,你定力不足,被骆明烛的脸迷住了。”
云黛:“……”
真想把系统揍一顿,没有感情的机器当然不会被迷住。
她清了清嗓子,发自内心地夸了一句:“做的很对。”你都不用学,直接把衣服脱了,都有人想扑。
云黛又坏坏地想,不分男女老少……好像太邪恶了。
她要是作者,怕是比作者写的还变态。
想到袁络仪找她说的话,云黛觉得现在还是先教教他,先糊弄一阵子,等袁络仪不再看得那么紧,再给骆明烛拉拢人脉。
当牛马好几年,没想到自己还有当“军师”的时候。
“这个步骤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她说得一本正经,心中羞耻又有点隐秘的刺激感,“接下来我要教你更进一步的。”
少年天子乖乖看她,“尚仪大人请说。”
“这样,衣服可以先不穿回去。”云黛又瞄了一眼他锁骨上的红痣,刚看了一眼,抬起的白色衣袖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瞧,便是他手指捏住衣领,叠外袍。抬手间手腕自衣袖中伸出,稍稍一转,便能看见手腕间青紫色血管,衬得他手腕皮肤很白。太白了,有种病态的白。
云黛感觉自己应该有点看花了眼,要不然骆明烛衣服都叠好了,自己还盯着他的手看半天。
“尚仪大人在看什么?”
他第一次问时,云黛看得正出神。
骆明烛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腕,多年被勒令只能待在寝殿里,鲜少接触过日光,才会这样。
他垂了眸,将袖子撩下来,遮住手腕,眼底已经有了厌色。
“云尚仪不是要教孤吗?”
说话的语气显然与之前不一样,带了几分不耐,偏偏云黛看得出神,没有察觉到,被他第二句话叫回神,连连嗯了几声。
“对,我确实要教陛下……”她懊恼地一拍脑袋,心道自己什么美人没见过,就被他给迷惑了。
云黛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觉得是在欺负他,但他真的很好欺负,乖乖的,还不会拒绝反抗。
“这样,陛下先……”云黛回想自己之前看的,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视线下移,转到他被褥下大概的腹部位置,眼神怪异。
骆明烛看出来了,额间青筋一跳,仍旧那副懵懂的模样,问她:“尚仪大人在看何处?”
云黛脱口而出:“陛下每日早晨醒来时,可有不适?”
骆明烛蹙眉,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抬起眼帘,眼睫微微一颤,看她的眸子里满是迷茫,捏着袖口,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表情。
云黛看懂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果然人不要脸皮,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陛下不用说,我懂了。”
少年天子似是羞涩地垂下了头。
骆明烛余光扫过身上的被褥,长睫掩盖眼底冷色。
“接下来,请陛下……”云黛卡壳了,立刻跟系统说:“快快快,给我搜罗点小h文,我忘了要怎么做了。”
系统:“能找的只有这本《渡山河》,但你知道的,都被哔了。”
云黛只能绞尽脑汁去想自己之前看过的,但怎么看,都不是能说出来的,她也怕被哔。
“你可以去找春宫图,或者直接上手。”
云黛发出正义的斥责:“这怎么行!会带坏他的!”
结果她转头就对骆明烛说:“接下来请陛下仔细听我说,我只会说一遍。”语速飞快:“请陛下将上身衣衫全脱了。”
这句话说完,她自己都不敢看骆明烛。
骆明烛直直盯她,一句话也没说。此刻他的眼被杀意充斥,几乎凝成实质,可她别开了眼,根本看不到。
殿内寂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有什么东西从骆明烛身上散发出来,在空气中凝固,锁定云黛。
他可以现在就动手杀了她,再造一张与她一样的脸,替代她成为云尚仪,这很容易做到。
骆明烛缓缓转动手腕,捏住了自己衣裳,张开了唇,说:“云尚仪确定要孤这么做?”
云黛转回头,刚要点头说是,一眼看到他双手捏着自己衣领,扯开了一角,按在锁骨下。那颗红痣在他锁骨上滑动,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的声音再起,语调不急不缓,暗藏危险。
“孤脱了上衣,然后呢?”
他的身子倾向云黛,距离拉近,那颗痣更清楚了。
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扎入锁骨里,刺出了个血洞,即使结痂,也无法恢复原本的模样。
云黛愣神看着,被他的声音蛊惑,下意识回答:“然后就结束了。”
她说完,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他锁骨的红痣,“你这儿……”
还没碰到,衣衫合上,遮挡了那红痣,将锁骨与脖颈遮得严严实实。
骆明烛身子靠了回去,声音很低:“孤身子不适,脱了衣衫会冷。”
云黛匆匆收回了手,往外看,外头艳阳高照,温度不低,但他确实发烧刚好,脱了是有可能再次着凉。
这么一打岔,云黛忘了问他锁骨上的伤哪来的。再一见骆明烛怏怏的模样,心中竟然觉得愧疚。
“那今日就到这了,陛下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她已经站起来走了好几米,还是没忍住跑回来,问骆明烛:“你锁骨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刚跑进屏风后,一道狰狞疤痕闯入眼帘。这道疤在锁骨往下三指宽的位置,往下蔓延,被衣衫挡住,看不到末端在哪。
仅仅是她看到的,已经有小臂那么长。
云黛的视线黏在那道疤上,僵着身子没有动,脑中思绪混乱。
她在想,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疤痕。
“你的——”
话刚起了个头,骆明烛就将衣衫拢好,低声说了两个字:“出去。”
云黛没有动,她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走到床边的瞬间,骆明烛犀利烦躁的眸光投向她。
“今日的课不是结束了吗?云尚仪还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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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没有理他这句话,直接上手去扯他攥住衣衫的手,问系统:“书里他也有这道疤?”
系统赶紧翻书,从头到尾从后往前仔仔细细翻了两遍,自己也不确定了:“书里没有描写过,骆明烛可能是有疤的……”
云黛手里用力,就是要扯开他的衣裳。
骆明烛捏着衣衫的手指骨泛白,被她看到时,起先想直接杀了她。
但他的动作被她撕扯自己衣襟的粗鲁手法打断,他本是将自己的衣裳捏得她一点都扯不开,却看到了她的眼神。
她的目光全都在他身上疤痕的位置,眼里只有愤怒与心疼,根本没有一点旖旎或者占便宜的心思。
他忽然有点茫然,看不懂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情绪,手里松了力道。
发觉他松了手,被她抓到机会,一下就扯开了。
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那道疤完完全全被她看见。从锁骨下方,到侧腰,再长一点,就要到背后。
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但疤痕永远无法褪去。
云黛呼吸一窒,难以想象,他是在什么年纪,什么样的情况下,遭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你这疤,从哪来的?”
她抬头去问,猛地对上一双盈满水光的眼。
少年天子浓密的睫毛上沾着泪珠,轻轻一颤,砸了下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这么看着她,就能让人感觉到他心底的委屈。
云黛慌忙去给他擦眼泪,直接上手,眼泪没擦干净,弄得眼尾通红,看起来像是被她欺负哭了一样。
她急急收回手,自己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只能环顾四周,找帕子。
啥也没找着,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跑:“你等我。”
脚步声远去,随后传来女子焦急的声音。
骆明烛缓缓眨了眼,将眼泪挤出来。此刻的他与方才云黛眼里那个遭受欺负的小苦瓜完全不同,她一走,身上那股子单纯气瞬间消散,被戾气取代。
他靠在床栏上,没有理自己的衣衫,那道疤痕就这么明晃晃地显露出来。
“扮可怜,博同情,确实好用。”
脑海中浮现女子方才心疼的眼神,眉宇一蹙,曲起手指敲击床栏,发出短促的敲击声,节奏很快,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脚步声再响,骆明烛仰头看去,眼一眨,装成轻易就能叫云黛心疼的模样。
“我找小福子要来了帕子,你擦擦?”
白色手帕递到他面前,骆明烛盯着帕子看了会,忽然出声:“云尚仪出去,只是为了找个帕子来给孤擦眼泪?”
云黛嗯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我方才可能手脚没个轻重,弄疼你了,你用这个擦擦。”
骆明烛没接,仰起头,对她说:“孤不想用别人的帕子。”
云黛心道你还挺难伺候,收回手,瞅他几眼,“陛下的帕子在何处,我去拿。”
骆明烛却摇头,说自己没有。
“嗯?没有吗?”
云黛看到他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眼尾有泪痕,应该是她走后又哭了。
他怎么这么爱哭呢。
“那我——”
“云尚仪也和他们一样,想看孤出丑,对吗?”
云黛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赶紧证明自己清白:“我没有,我只是——”
少年天子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她,眼里的墨色有种会让人禁不住被拉进去沉沦的魔力。
他问:“那云尚仪为何,非要扯开孤的衣衫?”
云黛:“啊这……”
“我说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疤,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