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志强回头狠狠地盯了一眼顾清风的房子,关上篱笆门的时候还特别用劲,那篱笆门被撞得颤抖了好久,差点就摔倒了。
许清清这一顿饭吃得也不是很开心。
出来之后,也是吐了一口唾沫,在顾清风的院门处骂骂咧咧的,只不过没有开口说出声罢了。
其实顾清风在里面听到了一些声音,只不过并没在意罢了。
许清清和欧志强两个人过得不好,不管他们怎么骂人,顾清风也不在意。
能给他们两个人心里添堵,就算是他们吃到了大米饭又怎么样?心情不好,这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欧志强有些烦躁地说道:“我就说不来吧,你非得来。
被人当着面这么一顿骂,就算是吃着了,心情也不好。”
许清清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咱们的细粮都吃没了,你也说这空气中传来的香味太香了,想吃细粮了。
你爸妈那边又没有办法。
我这边好几次都有些奇怪,明明都弄到的东西,到最后偏偏又没有了,一次比一次古怪。那你说怎么办吧?”
许清清甚至嘟起嘴,觉得很难过。
明明她也是为两个人着想,明明是欧志强自己想吃,所以她才会出这个主意带着欧志强一起过来,到现在受了气,他又觉得是她出的主意不好。
要是朱临潼的话,就不会责怪她了,就算是上官瑞元也是,他们都会站在她的立扬上为她着想,绝对不会责怪她的。
只有欧志强,才会这样想。
欧志强其实也就是一时愤慨,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他说了几句,见许清清没有搭理他,那眼神有些奇怪。
欧志强就猜测,许清清肯定是在心里面想着,要是换了朱临潼或者是上官瑞元的话,肯定会比他表现得要更好。
顿时,欧志强心里面有些烦躁,也不管许清清的,转身直接就出去了,他怕自己再留下来,忍不住就要和许清清吵架了。
李乘风和雷老虎他们洗完碗才告辞离开。顾清风不用下地干活,他们确实要干的,而且马上就要秋收了。
现在能吃上一顿好的,也能养一养身体,正好过一段时间就要秋收,到时候就不怕自己应付不来了。
等他们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正好就看到欧志强和许清清两个人好像闹了矛盾,都是气冲冲地从知青点里出来。
李乘风还想跟他打个招呼,伸手扬了扬,欧志强压根就没停下来,直接从旁边走了过去,甚至还冷哼了一句。
李乘风有些莫名其妙,心里面对欧志强的那种看法,也越发的觉得欧志强这个人果然和顾清风说的那样,不像是个好人。
雷老虎无语地说道:“要不是他爸……”
李乘风连忙咳嗽了几句,让雷老虎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这个话他们私底下聊一聊还可以,直接说出来被别人听见可不太好。
其实他们两个心里面怎么想的,钱思睿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分开之后,花琪琪他们回了女知青住的这边。
刚刚进门,花琪琪就无语地说道:“那李乘风和雷老虎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
不就是看欧志强他爸爸有权有势,想从别人那里沾点光嘛,也不想想看,人家要是真的有什么好处,就许清清那个性格,真的可能会分给他们了?
这狗腿子一样的,不管他们做什么,许清清都不会记得他们的恩情的。”
蔡弈丹并不想跟别人一起说其他知青的事情,就没有开口。
反倒是陈琪涵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也没给人家什么好处啊,除了那个李乘风之前不知道借了点钱给他们之外,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给吧?”
花琪琪点点头,又笑道:“你们不知道,那个许清清和欧志强还指望李乘风跟雷老虎两个人帮他们两个干活的,他们也不看看,那两个人自己都不是什么干活的料,还能帮他们干?
再说了,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傻子,没好处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帮忙?”
这话说的就是今天上午。
许清清突然之间显得有些焦灼,好像还受了点伤,坐在旁边,然后就用一种听起来好像要唆使人的那种语气说道:“李知青、雷知青,我受了伤,脚崴了,实在是干不下去了,你们能帮我干一点吗?”
花琪琪在一旁学着许清清的语调说了两句,然后自己都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说道:“哎呀,那个语气像极了风尘女子。
我现在想着,我是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蔡弈丹和陈琪涵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然后渐渐的,蔡弈丹就停下了笑声,还转头回来,对着陈琪涵使了眼色,又对着花琪琪脸色示意她不要笑了。
陈琪涵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了蔡弈丹的脸色,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许清清一脸难看地站在门口。
花琪琪又过了好一阵才注意到,不过她就算是注意到了,也没有闭上嘴巴,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花琪琪这辈子过来就是来报仇的,说许清清的坏话不是最正常的吗?
这说话的话也得让她听见了,心情才更好。
“好笑吗?”许清清脸色铁青着看着里面的人,她恨不得给他们三个下药,把他们送到谁的床上去。
花琪琪点了点头,大声地说道:“当然好笑啊,我就是从顾清风那边学过来的。
我倒是发现了,这要说别人坏话呀,还真得当着当事人的面直接开口,让他听见了才好笑呢。
背着别人说话,哪有当着面说这么痛快?”
许清清恨不得上去抓着她的脑袋,抓着她的头发拖在地上,狠狠地拖拽着。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有多说别的,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蔡弈丹有些不知道如何做,总感觉现在这个气氛不是很好。
她试探着说道:“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顾知青和他们两个人确实是关系不好,那也是有历史原因在里面。
况且顾知青是个男的,咱们是女知青,终归是不太好。”
花琪琪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怕什么,我就不信她敢对我怎么样。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谎话,不都是实话实说吗?他们敢做,还不敢那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