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大力地推开。
“怎么回事?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当的,连这么点小事还搞不定,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真是人未到声先到。
当黄主任看到屋子里的人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黄主任看着苏家人皱起眉头。
然后他搜寻着大队长的身影。
“大队长呢?他不是说有急事找我吗?”黄主任语气不善地问身边找他的人。
“不知道啊,是大队长叫我找你的。”那人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其他大队部干部。
“大队长在地窖里。”一个大队干部指了指地窖对黄主任说。
“老赵,你搞什么呢?”黄主任走到地窖入口冲着里面大喊。
不一会儿大队长从里面爬出来了。
大家看到他的模样“噗呲”都笑出声了。
这什么模样啊,嘴唇子肿的老高。一颗大门牙不知踪影。
额头上还留着擦伤的痕迹。
“你这是咋了?”黄主任皱眉看着大队长嫌弃地问。
大队长看了一眼苏黎想说什么但是想到那个木匣子还在苏黎手里,他硬生生地把话憋回去了。
“我到地窖里找东西不小心磕了一下。”他说着谁都不相信的理由。
“你找我不是有事?”黄主任看着这里围着那么多人他意有所指地问大队长。
“是我找你有事。”苏黎没有给大队长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着黄主任说。
“你?你不是到京市了吗?怎么?在京市混不下去了又回到这里了?”黄主任幸灾乐祸地看着苏黎奚落她。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要问问,你为什么要对苏家人下杀手?是谁指使你这样对苏家人的?”
苏黎的话一出口大家都不明就里。
只有高树林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心道,苏黎真有你的。
苏黎对黄主任的手段当然有区别于对大队长。
因为她现在没机会也没时间去黄主任的老巢。
那么就用了不同的办法。
她不惜冒着异能枯竭的风险也要探听到背后谋害苏家的凶手。
如果不把这个人找出来,苏黎不会放心离开的。
所以她对黄主任说的话具有一定的引导性。
“什么有人指使,我看你这个小丫头的胆子真是大。”
这是黄主任嘴里说出来的话。
可是他的心里却说,“当然是王德昌主任了。也不知道你们苏家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大爷,你们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的是这位爷爷,那人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不把你们弄死他是决不罢休的。”这话让苏黎听了个真真切切。
“王德昌,王德奎……呵呵,原来真是你们一家人搞的阴谋。”
苏黎得知了幕后黑手后就转变了话题。
“我们是被下放,不是被判了死刑,你没有权利对我们家做那么恶毒的事。”
“哈哈哈,我不想和你这个黄毛丫头说话。没必要。”黄主任听了苏黎的话好像在听一个笑话一样。
“你把我们家害死就不怕法律吗?”苏黎故意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话。
“法律?在这里老子就是法律。老子说啥就是啥,别废话,该干嘛干嘛去。”这是黄主任嘴里说的话。
黄主任的心里却在说,“废什么话,有这闲工夫老子还要去那几家新从京市下放的人家。
说不定还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些方财宝的地方,到时候把这些情报告诉王主任,如果能把我调到京市就好了。嘿嘿,实在不行,我就把这几年从这里搞到的那些财宝都交给王主任。”说到这里他一脸嫌弃地瞅了瞅敞开的地窖。
心想,看来地窖也不保险,得赶快把办公室地窖的东西转移到三号胡同的院子里。东西都放在那个院子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那个破院子连狗都嫌弃,一般人才不会想到那里的地下有那么多的好东西。
想到开心处黄主任竟然笑出声来。
他笑起来很恶心,露着一口大黄牙。
苏黎记住了,等晚上去把他的财宝收了。
“这位黄主任,我找你有事说。”这时候高树林知道该他出手了。
“你谁呀?”黄主任听到说话声才看向高树林。
这一看可不得了。
哪里来的这人,依照他阅人无数的经验判断这可不是一般人。
“这是我的工作证。”说话间高树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本。
黄主任狐疑地接过小本本看到上面盖着京市市政府办公室的印章。
他惊讶地抬头看看高树林。
“同志,不是不是,领导,恕我冒昧,不知道您大驾光临。”
这时候的黄主任说话已经带着一股子哈巴狗的味道。
“我来这里是为着苏家的事。”高树林拿回来自己的工作证。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说。
“苏家?他们家不是?不是,您认识京市革委会的王主任吗?”
黄主任的眼珠子转的和风火轮一样。
“我知道这个人,怎么?苏家的事和王主任有关?”高树林一针见血地问。
“哦,不不不,这完全是我根据政策做的事,和王主任没有任何关系。”
黄主任吓的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憋回去。
他还不知道这人和王主任的关系怎么样,可不能把实话说出来。
否则他可是两头不得好。
“你既然是按照政策办事,那苏家的事你办的过了。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高树林现在说话的神情已经变的相当凝重。
“知道知道,我一定改正。”黄主任被高树林身上的气势吓的连连点头。
“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以后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太过了,风水轮流转,有时候给别人留一条活路说不定会救你自己一命。”高树林按照自己的视角教育着黄主任。
但是苏黎却不会轻易地放过黄主任,当然那个王主任她更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