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忱忱,这边!在这里也挂一个本喵的小玉雕!”
大白叉着腰,使唤起林忱来一点儿也不客气。
峰顶的冰雪长廊早已被玄云子几人装饰完毕。
更在回廊后方,筑起了一座数顷雪色高台,以鲛绡与宫灯点缀,流光熠熠。
高台中央又筑起一座面朝正南的礼台,正北后方立有一扇灵木漆雕的龙凤纹屏风,又以溯云纹封边。
一笔一画,皆为御泽所制,庄重恢宏。
绛纱红绸织就的长毯一路铺陈,直抵台顶,两旁设红木长案,以为宾客席座。
礼台之后,便是林忱那间仙品小屋。
玄云子略施手段加以妆点,早已褪去先前质朴之貌,于雪色辉光中显得清雅不凡。
没办法,沧月峰占地虽大,却没什么建筑。
要不是林忱来了,怕是到现在连间像样的屋舍都没有。
而大白说的加上它玉雕的地方,则是指冰雪长亭回廊的檐角。
它从穆箴言那儿讨来了一些灵脉源头的极品灵石,领着几只小家伙聚在一处,照着它们自己的模样雕琢小像,悬挂于廊檐四角。
这一群个个全都是些不得了的灵兽,尤其大白还是本界天道,因而玄云子也就由着它们折腾去了。
在大白的监工下,废弃无数残次品后,几小只雕得也算像模像样了。
小白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将那些废弃的灵石渣渣一口一个嚼得嘎嘣作响,吃得津津有味。
林忱依言将玉雕悬挂妥当,大白来回踱步审视,满意地连连点头。
日光之下,那些玉琢的小兽雕塑流转着温润莹澈的光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辉彩。
好看,当真是好看极了!
挂完之后,大白看着高台方向略显单调的天幕,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恰在这时,山顶又多了两名稀客。
沧澜不是第一次来沧月峰峰顶,可每次踏入这个地方,他都忍不住感慨此地灵气之浓郁。
“林忱,你们也回来啦?”
沧澜和虞邑是来送东西的。
此地所有红绸,皆出自他手。
玄云子前两天说需要铺就登山梯,想到沧月峰的高度,沧澜赶了一天工,终于给整出来了。
来时他便是从登山梯上来的,大概估算了一下,他准备得只多不少。
虞邑跟着,自然是来送鲛珠。
当年在落霞居的水下,他当真囤了不少鲛珠,加起来不比沧澜本人的少。
林忱朝两人点头,很是客气地问候了一声。
大白一看到两人,当即就明白缺什么了!
它眼珠子一转,凑到沧澜跟前说悄悄话去了。
——
半月后。
无数飞虹从各地抵达云天仙宗附近,山下的修真大城密密麻麻全是人。
其中缘由,自然是玄云子放出的消息中,提到了一句类似“可容诸君共观盛典”的话。
众人来此,就想看看,到底怎么个共观法。
然他们到了云天仙宗附近后,才明白玄云子这话是何意。
彼时还是半夜,可巍峨山门之前,却有数面巨大的水镜光幕巍然悬立。
这阵仗,竟然半点不输当日镜泽岛青铜巨花投放的光幕投影。
最关键的是,此水晶光幕,竟有声音!
要知道,如此大规模的投影法阵,一个时辰就不下于百万上品灵石,若加上声音媒介,所需则灵石成倍!
这里少说也有近百个大型光幕!
他们仰望着装点满红绸的仙门,更是惊叹连连。
“这红绸看着像天蚕丝所织就,一小匹就得十几块上品灵石,这么多,怕不是都有万万上品灵石了?”
“这还是小意思,我听闻大典所在的沧月峰上,所用的可全是鲛绡红绸!”
“鲛绡?道友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如今鲛人都绝迹了,哪里还有鲛绡这种东西?”
“玄灵尊者是何许人也?他手上的好东西,只有我们想不到,根本没有他拿不出来的。”
“这算什么,宴请宾客的吃食,那才叫一绝!”
“这个我知道,据说用的灵果灵酒,最差都是三千年起步!就连肉食,也至少是十阶灵兽之肉!”
“有资格踏入沧月峰的宾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株三千年灵植就已价值数百上品灵石,更遑论还有许多我等闻所未闻、却能洗精伐髓、助长修为的仙果神实!”
有旁观者听罢,掐指估算,却越算越心惊。
算不清,根本算不清。
但毋庸置疑,林忱和穆箴言的合卺大典,所耗费灵石,已经不能以万万来计了,而是亿亿!
有人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此时。
星轨悄然偏转,仙宗灵雾翻涌。
如天河倒泻,弥漫周天。
恰在东方第一缕蕴道灵曦破晓而至的刹那,悬于主峰之巅的太古洪钟无人撼动而自鸣。
“咚——咚——咚——”
钟鸣九响,声声恢弘苍茫,浩瀚音波凝作实质般的金色道纹,携无上威仪荡开层云,涤荡诸天阴霾。
寰宇皆寂,万灵仰首。
合卺大典,于此——
正式开始。
一位位容貌昳丽、身着水粉渐变罗裙的女修,率先出现在水镜光幕之中。
她们手托灵茶仙酿,或斜捧莹润玉碟,其上所呈,每一件皆灵气氤氲、霞光流转。
正是方才众人所说的三千年份以上灵药与灵果。
紧随女修之后的,是一列列剑眉星目、身着月白浅蓝云纹法衣的男修。
他们手中所执,便是那令人惊叹不绝的珍馐佳肴,香气仿佛透过水镜溢出,缭绕不绝。
外人不知道,内行人却知道,这可能是云天仙宗的弟子,穿着打扮最整齐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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