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不对。”伊斯沉思。
新的一天，大姐卡珊德拉依旧没有回来。
距离卡珊德拉带着康斯坦丁失踪已经整整三天了。
平时失踪也就算了，她自由如风，除了提姆根本没人知道她要去哪。
但卡珊德拉这次是因为要带康斯坦丁去地狱劫伊斯才失踪的。
“你是终于想起来要吃早饭了？要知道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会因为不吃早饭而低血糖。”
提姆打着哈欠从伊斯身旁路过，坐下开始吃早饭喝牛奶。
提姆的身体非常健康，可能因为韦恩集团主要由布鲁斯管理的缘故，他比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活得轻松多了。
没有熬夜产生的浓重黑眼圈和脱发，也没有一觉醒来少一个身体器官。
相比之下，还遵循着绝对合理特质的伊斯就脆皮的多，晚上熬夜、早饭不吃会触发低血糖，手抖头晕身体发凉。
他再怎么锻炼也架不住不吃早饭，于是第一个身强体壮但会低血糖的义警就这么诞生了。
“不，”伊斯故作深沉，“我是想起来——你被反派抓的概率太高了。”
“只要收到消息是家里有人被绑架，那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你出事了。”
提姆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饭，抽空问道：“那剩下百分之一？”
伊斯：“是布鲁斯。不然你以为呢，家里就你们两个‘身娇体弱易绑架’的总裁，想绑韦恩少总的根本没人有那胆子，刺客联盟前首领凶名在外。”
提姆翻了个白眼，在阿福提醒他注意礼仪前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阿福为两人端来一碟小甜饼，放在他们面前：“我想，伊斯少爷一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个。”
伊斯吃着小甜饼，接着阿福的话说：“对啊，为了气提米嘛——我本来想说那天找你时触发了一些在家里找零食的久远记忆，想起来大姐，她还没回来。”
提姆摸起一块小甜饼：“她身上的设备全部失灵，最后停下的位置在康斯坦丁最后出现的范围内，跟史蒂芬说的能对上。”
伊斯郁闷地塞了块小甜饼，边吃边说：“可我已经回来了，大姐到底是去哪找我了。”
“地狱。”达米安从浴室出来说道。
不是大哥刚起床就洗澡，而是大哥训练完了，出一身汗洗完澡后，伊斯提姆才刚起床。
甚至史蒂芬妮和布鲁斯这两个赖床专业户到现在没起床。
只有杰森大概早早起来在房间里入迷地看着他的《傲慢与偏见》。
“回来记得给该隐道歉，她是家里最担心你的。”
大哥难得给家里人说话，伊斯听完感觉哪哪不舒服，浑身抖了下没敢回。
提姆用指关节轻轻敲击桌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其实你们还忘了一件事。”
他指的是跟卡珊跑出去发生在同一天的那件事。
“我知道，我记得。但我一个魔法侧绝缘体，怎么查也是查不到东西的。”伊斯无奈。
提姆谴责道：“你只是懒得查。”
伊斯wink了一下：“这不是有我们伟大的神谕Sama嘛！”
提姆在那次杰森平安回来后就更换了自己的代号，把蝙蝠小子的代号彻底交给史蒂芬妮。
他则跟另一个宇宙的退休蝙蝠少女一样改称号为神谕，转到后勤辅助所有人，替阿福分担压力。
伊斯听说后也跟他同天改了代号，他现在释然地给杰森做了套全新的蜂鸟制服，自己重新设计制服并取了代号：黑鸢。
达米安听提姆提起这件事毫不意外：“你有结果了？干得漂亮。”
大哥比养父更好的一点是他总是不会吝啬他的夸奖——虽然像是在夸某种小动物。
提姆肯定了达米安对自己的夸奖，直接用手机把杰森跟着黑影消失那天的监控调出来给他们看：“从第六秒开始，可以看到一个黑色带点蓝的影子。”
达米安仔细看了下，眉头越皱越紧。
“哥谭没有这号人。”
至少这身装备和气质，看起来不像籍籍无名的普通罪犯。
伊斯原本看不清，凑近了些，发现也很眼熟。
“我好像见过他，还挺亲切的。”伊斯思索，“但不熟。就是一种很亲切但不熟的感觉，你们能明白吗？”
阿福似乎有些触动，轻皱着眉头说道：“我感到了悲伤和亲切，原谅老年人记性没那么好使了，我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提姆看看伊斯，又看看阿福，无奈道：“我完全没有这种感受，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有点痛。这是哪个魔法侧吗，为什么对我们家的影响各不相同。”
达米安没觉得对方熟悉，也不能理解他们四个怎么从一张照片里感受到了真实情绪。
他刚想叫扎塔娜来，就被打断了话头。
“把史蒂芬和布鲁斯叫起来？”
“等史蒂芬妮和布鲁斯起床？”
有两人同时开口。
伊斯看向提姆，不可思议道：“可是等他们起床我就要上学了！”
提姆耸肩：“不能因为你还要上学就耽误家人睡觉，我们要以健康为主。你现在就该去上学了，加油吧，已经请了三天假的伊斯坎达尔同学，好好补全功课。”
“睡到现在还没起的人才不健康！”
伊斯恨恨地一把拎起包。阿福给他开门，他磨着后槽牙往外走。
万恶的提德雷，自己跳级毕业丝毫不顾亲哥（并非亲哥但伊斯自认为胜似亲哥）死活。
在伊斯走后，杰森也出来了。
自从学会飞行的魔法后，他每天都在尝试花式下楼，目前已经有了四套出场落地方案了。
“芜湖——”
他从楼上纵身一跃，在落地前滞留在地面上方二十厘米，然后缓缓落到地面上。
“这个落地姿势非常帅气，为你鼓掌。但杰森，你可以先来看一下这个吗？”
提姆非常给面子的鼓掌，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杰森。
“这是什么？”杰森接到手机看了眼，“噢，是那个我觉得很亲切以为是伊斯的虚影。”
“但我后来意识到他跟伊斯完全不像，伊斯哥很乐天，我看到的那个人好像有点……忧伤？像是被雾气蒙蒙细雨绵绵淹没了所有不甘愤懑的情绪那样……”
“停。”达米安止住杰森的话头。“这个家伙的虚影闯了阿卡姆疯人院，跟你描述的乱七八糟完全不符。”
提姆摸着下巴：“实际上，杰森只是形容的抽象了点，我跟杰森有差不多的看法。他可以闯疯人院，这跟他悲伤愤怒是完全不冲突的。”
“阿卡姆内部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他，我们的线索中断了，但截至目前为止我可以猜测他是个来自其他宇宙的投影。”
……
等到布鲁斯和史蒂芬醒来，两人对监控里出现的虚影的评价感受完全不同。
“无感。”这是果断的史蒂芬。
“像是心里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难过，还有些愤怒。”布鲁斯回答。“愤怒不是针对这个虚影，而是其他东西。”
提姆统计了一下。
“布鲁斯、阿福看到他会感到悲伤；杰森和我认为对方很悲伤；伊斯看到对方觉得亲切；史蒂芬和达米安对对方无感。”
“是逆序哪个家庭成员吧，跟我们是完全相反的顺序。”史蒂芬率先察觉到并说道。
她没算上自己，因为她了解到在不同世界，自己的年龄大小都是完全随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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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逆序，杰森第一反应是那个伊斯坎达尔叫大杰森陶德杰哥的世界。
难道是那边的哪个家庭成员吗？
提姆却摇了摇头：“我们才算是逆序世界，其他世界都跟我们相反。”
提姆从自己全身幻痛这点有所猜测，但是他怕说出来会让杰森多想。
本来线索到这就很难推下去了，结果杰森给出一个消息：“其他世界有杰森是死后泡过拉撒路池复活的，如果是正序的我，很可能符合上述条件。”
提姆环视一周，发现大家都在震惊杰森为什么这么轻描淡写说出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死过。
“那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是谁了对吧？”杰森最后三两口吃完饭转身跳（或者说飞）回楼梯口，鼓着腮帮子说道，“……趁我没办入学这块时间，我先去看会书了。”
史蒂芬妮朝他的背影喊道：“嘿！你上学也可以看！”
“不，上学后我要边学习边夜巡！”
史蒂芬妮震惊：家里竟然真的有人会认真上学吗！
“他这么自律吗？他看的什么书，不会是教科书吧？”
“……不，他看的是《福尔摩斯》。是我最喜欢的自传体侦探小说，并且由真人真事改编……”
提姆本来只是随口解释，最后却看着杰森离开的地方微眯起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还有事先去趟蝙蝠洞。”
杰森刚来韦恩庄园前在刺客联盟爱看的可不是这些侦探小说。
在这个家里，爱看侦探小说的只有他提摩西德雷克一个人。
联想到杰森刚回来时去伊斯房间问过他对福尔摩斯的看法，还有提姆总是觉得在哪看到过伊斯相似的眼睛……
提姆觉得他已经摸到了真相的门槛，而现在正是验证他猜测的时候。
……
“伊斯坎达尔！”
临放学时，一位女同学叫住了伊斯，伊斯疑惑地回过头。
他不知道对方叫住他要干什么。
看着女生纠结犹豫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伊斯恍然大悟，随后犹豫了下就坚定地走过来，拍拍对方的肩膀：
“要好好学习啊，安娜姐，我们才十五岁，怎么可以做谈恋爱这种事呢！”
女同学愣住，一下切换成死鱼眼。
“我叫安妮，还有，你对自己的魅力也太自信了吧伊斯坎达尔同学，是有其他事找你啦。”
伊斯尴尬地搓搓自己的一头小卷毛。
“抱歉，安妮姐，非常抱歉，误会你了真的真的很抱歉，那请问你有什么事？”
安妮写下来一个地址递给他，在伊斯警惕地要询问几个人时及时解释：“我只是想问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去聚餐——全班一起那种。”
伊斯眨眨眼还是不太敢收。
安妮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知道了，跟你弟那个提前毕业的家伙问过，他们说你那天没有课后辅导，有作业他给你做。”
伊斯立马回答道：“去去去，我去我去！”
这几天除了夜巡还有各种突发状况，忙得没空休息，正好聚会放松一下心情。
看着伊斯哼着歌捏着小纸条离开，安妮也不禁露出一个笑。
太萌了，真的太可爱了。
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一米七九呢。
性格乐天活泼爱笑的小高富帅，按理来说应该是人人都想谈的类型，他们班里却很少有女生会真的爱上伊斯坎达尔.奥尔.古尔。
一是因为他木头，二是因为大家对伊斯全全母爱，三的话……
比起他本人，还是他家一米九的冷脸韦恩少总大哥，和一米七七的男狐狸德雷克少总弟弟更胜一筹。
嗯，韦恩家高质量男性还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