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史蒂芬妮趴在玻璃上看展柜里的武士刀和刺刀，还有一把平平无奇但血迹干涸发黑的小刀。
史蒂芬妮凭直觉注意到了它，指着展览柜问：“那把刀有什么故事吗？”
提姆看了眼她指的方向，忍不住抿唇，嘴角压都压不下去：“那可真是很有故事了。作为刚刚抢你小甜饼的报酬，你可以选真话还是假话。”
一想到这把刀曾被用来做过什么，很难有一个哥谭人能忍住不笑。
史蒂芬妮没有犹豫：“我都要。”
提姆说：“好吧，实话实说。那是伊斯刚被刺客联盟驱逐时随手拿的武器，刺客联盟制式，最低级刺客都能用的那种。”
“伊斯觉得它值得单独一个展柜，于是它就出现在了这里。但你可以猜猜达米安为什么同意了他的请求。”
史蒂芬妮根据现有信息认真思考了一下，立马猜出来跟刺客联盟有关的一个大事件，惊喜道：“是那个吗？是那个吧！当年杀掉小丑的刺客联盟无名刺客用的匕首！”
提姆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就是那把让哥谭变好了一点点的匕首。不过你还有一点没猜到。”
史蒂芬妮疑惑：“还有什么，无名刺客的身份吗？他是伊斯的生父？”
听说当年在场的小丑帮成员死绝了，不在场的也没有查到究竟是谁杀的，只知道是个成年男性，史蒂芬妮实在不知道这个跟伊斯差不多时期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的刺客到底是谁。
如果去掉成年人这点，也许史蒂芬妮会猜是伊斯干的，但是那时候伊斯也才跟她差不多大，大家再眼瞎也不会把他认成成年男性。
提姆笑而不语，指了指小刀又指了指远处还在打电话的伊斯。
一点就通的史蒂芬妮先是愣神，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远处还在跟妈妈打电话的神秘刺客伊斯有些浮躁：“妈妈，你这一年已经提过提姆两次了，他根本不是乖巧懂事那挂的。性格上他会视奸家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自理能力上他把自己养的非常糟糕，武力上他在这个家里甚至打不过布鲁斯！”
妮莎反驳：“我得给蝙蝠侠说句公道话，哪怕他四十了，他也还能打过世界上绝大多数顶级罪犯。你不能指望一个没有系统训练过的孩子打过蝙蝠侠。”
伊斯完全不能理解，“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大哥让我打败蝙蝠侠你还说做不到让我在外面别说是你的孩子！”
妮莎在电话对面摸了摸鼻子：“这不一样——别吃醋了伊斯，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但眼下有个小麻烦我得跟你说一声。”
妮莎不愧是伊斯亲妈，一句话哄好了原本还有些郁闷的伊斯，让他重新变得毛绒绒。
伊斯有些别扭地小声嘀咕一句“你也是我唯一的妈妈”，这才问道：
“所以这次是什么问题？你的小女朋友在星城惹麻烦了吗？”
是的，伊斯一直知道妈妈前几年捡了个女朋友养在联盟，甚至还曾经为了这个女朋友一怒之下带一帮精英刺客去星城找场子。
妮莎立马否认说：“不是她，而且她也是联盟的一份子，我们有义务帮她——但我打电话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妮莎仍在犹豫要不要说出那件事。其实距离当初已经半年了，就算不说保持现状伊斯也不会发现。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再说合不合适，也不知道说出来之后伊斯会不会生气。但是她确实是对这个实验室和培养剂里养出来的孩子投注的感情有些多了，所以明知道他可能会生气，也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如果伊斯因为她要说的事生气，那无论他做了什么妮莎都不会谴责他的，她只能保证这个。
“……总之你先回来，我们需要见面谈谈。”
“好哦。”
伊斯回答的很轻易。现在的哥谭有大哥和提姆，还有新加入的史蒂芬妮，哪怕卡珊和他都不在也不影响什么。
说实话，哥谭有大哥一个人巡逻就够了，提姆史蒂芬他们的存在也许是为了看着达米安别一个生气越线的。
伊斯挂断电话，离开蝙蝠洞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一样退回来，习惯性跟提姆报备了一下：“刚刚我妈妈……”
提姆闻言转身抬手，指尖轻轻敲击自己带在耳朵上的耳麦。
看着提姆的温和的笑脸伊斯就感觉来气，但是考虑到提姆本人心情，他不会把拳头打在乱听通讯的提姆脸上。
伊斯捏捏手指，移开目光：“就多余跟你来报备。”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大家出门前不是跟达米安说就是跟提姆交代一下。
可能因为这家伙自从父母被袭击就很没有安全感，想要获得家人全部位置信息，而他们也更倾向于把位置报给他别让他担心吧。
——但习惯报位置不代表会习惯通讯监听！就算提姆把这事做的正大光明他也会生气的。
一旁的史蒂芬妮惊奇地看着提姆甚至没有张嘴，两人似乎就完成了交流，感叹道：“真厉害，你们是有大脑连接装置吗？”
伊斯揉了把史蒂芬妮柔软的金发，手感毛绒绒的很舒服：“你早晚会知道，你旁边这家伙就是个控制欲爆棚的变态跟踪狂，他比大哥还在意大家的行踪。”
“为大家的安全考虑。”提姆接了杯橙汁递给史蒂芬妮，顺手帮史蒂芬妮拍掉伊斯的手，“楼上有人找你，应该。”
伊斯这才离开了蝙蝠洞。
刚一上来，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来看看我的孩子，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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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吗？”
这个声音、这个背影、这个语气……
“教、教母？？”伊斯看着对面沙发上端坐着的女人，忍不住后退两步。
达米安又皱着眉看向刚上来的伊斯，目光在两人间晃了圈，似乎在等伊斯给个解释。
女人淡定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小伊斯，是刚跟妮莎打完电话？”
伊斯不敢说话。
关于面前这个人的身份，他就算跟阿福解释起来也有点麻烦……对，他刚刚提过的，她妈妈有个小女朋友。
而现在面前这个他名义上的教母，嗯，曾经跟他妈有过一段（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多了他不敢说，但是两人和平分手后，教母对他妈妈还是非常在意，经常用自己的职权逼对方去见她，现在他很难认为教母对妮莎没感情。
见他不说话，达米安开口问道：“谁。”
伊斯苦哈哈地开口：“我教母大人，小时候没少给我布置训后作业，算我老师兼长辈。”
达米安看向对方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探究。
对方气质不俗，很有可能就是阻拦他们追溯伊斯身世的人。
“我来接你去妮莎那。”伊斯的教母不管他怎么想，自顾自地拿起桌上其余甜点尝了一小口，“……阿福的手艺还是这样好，让人怀念。”
“很荣幸您能来韦恩庄园做客，如果下次能提前告知一声就更好了——首相阁下。”阿福礼貌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没有越界的警惕。
虽然不知道阿福为什么这么警惕自己的长辈。
但是，那边大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都要拔刀了啊啊啊！
伊斯连忙摁住达米安的手，干巴巴道：“那个，教母你怎么还是首相啊也没告诉过我，话说阿福你竟然也认识她吗哈哈哈……教母你来接我的话，我妈知道吗，我就这么跟你过去不太好吧？”
女人擦擦手站起身来，路过达米安身边时拎小鸡一样把伊斯拎起来往外走：“没事，去了不就知道了。”
伊斯突然被抓，吓得连忙跟身后的卡珊和达米安比划自己没事教母不是坏人，然后一脸“对不起啊妈妈桑瓦达西又给你带麻烦来了”的表情坐上了自家教母的车。
——这就是伊斯来刺客联盟之前的全过程了。
而来到刺客联盟之后，伊斯被教母带着站在熟悉的王座前方。跟亲妈妮莎面对面站着。
如果说，来之前伊斯是被教母抓来的。
那现在，看到妈妈身边出现的陌生黑发小孩时，伊斯出离愤怒了。
怒火充斥大脑、已经彻底忘记教母的事的伊斯咬牙切齿的想：到底谁在玩趁虚而入？自己没妈妈吗抢别人的妈妈？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