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斯的第一次夜巡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
虽然他的小巧的外表会使人放松警惕，高超的暗杀技巧和满分的潜行能悄无声息致人于死地，但有些罪犯真的让他防不胜防。
比如酱料王。
伊斯在处理对他死缠烂打的小丑帮时突然一激灵，凭训练时的直觉侧身躲过一道酱料攻击。
他回头看去，发现是酱料王。
虽然很想先把酱料王揍一顿，但小丑帮的余孽就在眼前，他再灵活也不能同时应对两拨人。
于是最后伊斯带着被喷了一身的酱料和鲜血，闷闷不乐地拖着酱料王回到达米安面前。
达米安面无表情：“别告诉我你这么久只抓住了这个最废物的。”
伊斯沮丧道：“只有这个没杀过人，我不杀没杀过人的。”
达米安这时候才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弟弟：“你杀了那几个小丑帮的残党？”
“杀过人的杀了，没杀过人的打晕扔垃圾桶了。”伊斯诚实的说。
达米安什么都没说，他听到了通讯器里蝙蝠侠越发沉重的打击声和卡珊德拉鼓掌的声音。
考虑到老父亲岌岌可危的心理状况，达米安才伸手拍拍伊斯的头顶：“杀人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下次思考后再行动。”
“你该教导他不能再杀人！”蝙蝠侠丢沙包一样把罪犯扔出去，在通讯器里几乎要咆哮着说出这句话。
“但我们都看了训练录像，他只有杀人技巧，如果让他有所顾忌、不用那些刺客技巧，他的攻击力会直接折半。”
达米安把酱料王压上蝙蝠车后座，然后示意伊斯先上车，“那样他会变成彻头彻尾的废物，根本不配跟我们一起夜巡。”
“那就先别让他参与进来，先学会当个普通孩子！”
蝙蝠侠继续劝说：“我们都看得出来他跟我们不一样，影蝙蝠。蜂鸟比我们要幸福的多，他也没有动力让自己坚持夜巡——更何况蜂鸟本身并不想训练。”
达米安嗤笑一声打断了蝙蝠侠：“tt，幸福，我多久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一个刺客了。”
“如果你是觉得他缺乏动力，那我就给他这个动力。”
达米安关掉通讯器上车，启动蝙蝠车后对伊斯说道：“妮莎之前希望你成为刺客联盟的少主，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给你这个机会。”
伊斯原本因为酱料王的事还有些无精打采，听到这话才抬起头：“果真吗？”
“我不屑于撒谎。但从此之后我会继续训练你，直至你能用自己的技巧打过我……蝙蝠侠，只要一次就可以。”
想到通讯器对面可能在无能狂怒的老父亲，达米安勉强补充道：“在这期间，你不能杀人。”
伊斯欢呼：“好耶！”
达米安的思路一点没错，拿捏伊斯只需要一个妮莎，他非常愿意为自己血缘关系上的母亲争取利益。
血缘关系。
达米安突然皱着眉看向重新打起气来兴致勃勃的伊斯。
有点眼熟，他是不是跟乔纳森有点像？
……
蜂鸟和影蝙蝠的夜巡结束，后续的夜巡是黑蝙蝠和蝙蝠侠收尾。
伊斯刚把制服交给阿福，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卧室休息，就被达米安一把拎住了命运的后颈。
伊斯强撑着困倦睁开眼皮：“大哥，你要送我回房间吗，你人真好……嗷！”
伊斯感觉自己头皮刺痛了一下，好像自己永远的失去了一些东西。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达米安没有给出他拔头发的解释，看样子还想赶他走。
由于实在是太困，伊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摸了摸失去一小撮头发的头皮，安慰自己的头发下次一定不会放松警惕让歹人得逞，最后带着一丝怨念飘回了卧室，摸索着爬到床上倒下，彻底关机。
达米安拿着他的头发放在蝙蝠洞的仪器里，之后又叫来了乔纳森。
“达米你找我？”乔纳森来的很快，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的超人睡衣。
达米安对他的选睡衣的品味表示不认同，但对他来的速度很满意。
他把阿福端来的甜点推到他面前：“解决掉这份宵夜。”
乔纳森揉了揉眼：“额，这么晚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请我吃宵夜吗？”
“不行吗？”达米安反问。
“好吧，我吃。”
最后乔纳森还是没有多问，拿起旁边的银制餐具叉起最顶上的水果，一口吃掉。
乔纳森吃的时候，达米安在一旁虎视眈眈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你还要吃吗？”
“不，闭嘴，快吃。”
“我闭上嘴怎么吃……”乔纳森嘀咕，但还是很快吃完了甜点宵夜，“妈妈不让我晚上多吃甜点，还好我是偷跑出来的，世界上除了爸爸没人会知道。”
达米安就这么静静等他吃完，然后毫不避讳地当着乔纳森面拿走叉子，开始提取乔纳森的唾液。
乔纳森对达米安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你甚至愿意为了这点基因专门给我准备一份甜点，看来我们搭档几年的友情在你这还是有点价值的，太感动了。”
“tt.”
虽然达米安没告诉他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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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液要用来干什么，但也没赶他走。于是乔纳森就干脆飞到达米安身旁围观达米安操作。
“听说你们哥谭的那位常驻垃圾被人清理了，清理掉他的人还被你爸爸收编了？是叫蜂鸟吗？我今晚上听你喊过好几遍这个陌生的称号。”乔纳森做了个扫垃圾的动作，好奇道。
“tt，小丑早该死了，蜂鸟就在韦恩庄园，别告诉我你看不到。”达米安把仪器调整好，随口回道。
“但是你介绍给我才比较正式。”乔纳森对达米安的话表示不认可，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你在干什么？用上了我的唾液……不对，这不是实验？”
达米安一如既往的在结果出来前不爱多说废话：“基因鉴定。”
“基因鉴定……”乔纳森皱着眉想了想，超级大脑反应过来后突然卡了一下，“等，等等，什么基因鉴定？谁？”
达米安已经把所有仪器调整完成了，脱下皮肤往外走去：“你心心念念的蜂鸟小子——现在我们可以睡一觉等明天结果出来了。”
“喂！达米安你不能在我临睡觉前丢下一颗炸弹把我炸的睡不着后自己又美美休息！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看着两人如同小时候般吵吵闹闹着回了达米安的房间，来收拾餐盘阿福笑着摇摇头，又往蝙蝠电脑那走去。
“阿福，你对达米安的猜测怎么看？”
耳麦里是布鲁斯有些沉重的声音。
在这个家里，长子达米安爱动物胜过人，平时也不爱跟布鲁斯交流，遇事就是“tt”；长女卡珊德拉更是还没完全掌握英语语法，平时说话能打手语就打手语，物理意义上的不爱说人话。
有家里这两个不爱说人话的刺客，现在要是再多一个控制不了的会杀人的氪星后裔刺客……那这个家的含人量确实有点低了。
布鲁斯在考虑要不要给家里孩子人手一本语言的艺术和思想道德。
“老爷，根据资料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阿福安抚地说道，“妮莎女士只是想要效仿塔利亚女士的成功，才借了他人基因与自己的基因相融合制造出伊斯少爷。”
“但超人基因……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超人基因可以与人类结合的案例，只有超人本人与人类结合的案例，更何况妮莎女士从未表现出对超人的兴趣。”
布鲁斯那边许久后，才听见他略沧桑地叹息一声：“希望超人没有在外面乱搞，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吧。”
阿福：“老爷，你……”
布鲁斯：“好了阿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真的不会有下次的，我保证，那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