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带扑克牌了。”另一个女警开心地说。
所谓国王游戏,是利用扑克牌玩的一种酒桌游戏。在筱原杏子的指挥下,同学们每人抽一张牌,抽到鬼牌的人晋升国王,可以颁布三个命令。一向好运的萩原研二成了第一个国王。
“萩原陛下万岁!萩原陛下万岁!”女生们(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男生),自觉自发给萩原研二打call,萩原研二装作志得意满地说:“爱卿们,平身。”
收到命令的幸运人士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地开始游戏,松田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刚在梦里经历了真心话大冒险,虽然体力没有损耗,但心好累。
伊达航一边吃着海鲜粥,一边在松田耳边喋喋不休。“这里的海鲜杂炊真是不错。我刚才跑到后厨去跟老板聊天,原来老板在京都那边当过和尚,在庙里就是做厨师的。”
“嗯嗯……”松田不语,只是大口大口吃饭。
“鸟贝,山药,嗯嗯……”伊达航边吃边嘀咕,“高汤、红茶……”
料理屋包房里喧嚣热闹,男男女女嬉嬉闹闹,伊达航却心无旁骛,仿佛全世界都不如他眼前这一小碗海鲜粥重要。他盯着碗里食材,眼含柔情,略微出神,嘴角带笑。
“恋爱的酸臭味,哼。”松田阵平趴在桌上,忽然心中一动,抬起头来,正对上萩原研二的紫色眼睛。
萩原被围着他的男男女女拉着喝酒嬉笑,眼睛却时不时瞥向松田的方向,略微出神,嘴角带笑。
“好啦好啦,最后一轮,看看谁是我们最后一位陛下。”游戏主持人筱原宣布。
松田阵平不稳定的运气又发作了,他终于抽到了国王。
“厉害了小阵平!”萩原研二竖起大拇指。
“那这局的惩罚游戏没我事了吧?”松田阵平干巴巴地说。
“不是的哟。”筱原杏子对各种酒桌游戏的规则门清,“最后剩下那张数字牌就是松田君的,但你自己不能看。”
“好吧。”松田耸耸肩。
“大家都看清自己的号码了吧?每一轮国王可以颁布三个命令。”筱原杏子高声说,“松田大人,您可以下命令了!”
“哦。”松田阵平想了一下,“红桃2和红桃6,掰手腕。”
“小意思。”两个男同学应声而起,痛快比了一场。
“松田陛下,这个不够刺激啊!”
“行吧,方块9和红桃7,拥抱一分钟。”
“我是红桃7。”筱原杏子站起来,“谁来和我拥抱?”
“姐妹,是我呀!”和筱原在同一部门的桥本欢呼着站起来,两位女警大大方方地拥抱了一分钟。
“松田大人,再刺激一点嘛!”
“我可不会。”松田露出半月眼,说。“方块4和方块5,合唱一首……”他露出一个恶作剧的微笑,“唱《五只小鸭子》吧。”
“哎呀,被小阵平陛下捉到了~”萩原醉红着脸站了起来,“我是方块4。”
但是并没有第二个人站起来。
“谁是方块5?”松田生无可恋地推进进度。
“松田陛下,你看看自己的数字牌。”筱原杏子笑嘻嘻地说。
“这也行?”松田傻眼,没想到国王还能被自己坑了。
“呜哇!要跟小阵平合唱?”萩原研二半哭半笑,左右脑互搏,“怎么办?好开心又好害怕!”
“好吧,既然你们要求了。”松田阵平露出恶魔的微笑,拿起话筒。
一曲过后,如惨烈战场,死伤遍地,本就酒意上头的同学们瘫了一地。
早有准备的伊达航从耳朵里把耳塞掏出来,竖起大拇指,说:“松田,威力不减当年啊!”
萩原研二颤巍巍地举起手来:“小阵平,不要误伤友军啊……”
而松田阵平已经耗尽理智,趴在桌上闭上眼不动了。
然而世界并没有放过他,一阵天旋地转,国王游戏也成了一场梦。
“接下来干什么?”一个醉醺醺的男同学问。
“玩‘我从来没有’吧,难得松田来一次,可不能放过他。”交通部交通执行课的女警筱原杏子眨眨眼说。
“什么东西,没听过。”松田好像桌子上一滩英俊的史莱姆,有气无力地说。
“规则很简单的,大家都举起手露出十根手指,轮流说‘我从来也没有做过……’,在座做过那件事的人就放下一根手指。”
“开始吧开始吧。”
“我先来!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
“噫,你这说的什么?一根手指都放不倒。我从来没有逃过课。”
“哈哈,感觉某些人被针对了。我从来没有养过宠物。”
“我从来没有抽过烟!”
“我从来没有暗恋过朋友的兄弟姐妹。”
“我从来没有打扮成异性过。”
“诶?萩原君的手指怎么放下来了?”
“咳咳,当你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又有一个说一不二的姐姐,免不了要成为姐姐的服装模特……”萩原研二摊手。
“松田君怎么也……”
“同一个姐姐。”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
到了萩原,他想了想,说:“我从来没跳过伞。”
“萩原君好温柔,舍不得大家喝酒~”女同学纷纷夸赞。
接下来就是松田,他顺着萩原的思路,说:“我从来没有从高空跳下来过。”萩原瞥了一眼,松田无奈解释:“从一辆车跳到另一辆车不算,从树上跳下来也不算。”
“哪天咱们一起去试试高空项目吧?跳伞、蹦极、跳水什么的。”萩原一把搂过松田阵平,悄悄地在竹马耳边低语,带着酒精的热气扑到松田耳廓上。
“速度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hagi?”松田阵平习惯了竹马侵入自己的空间,没什么反应。
“该怎么说……”萩原迟钝地甩头,似乎想驱散酒气,“警校毕业、搬家、入职、开始新生活,一切都按照预期自然发生了。但不知怎么回事,总感觉有点……空虚。”
“空虚?”松田阵平警惕起来,他把竹马的脸搬到面前,皱眉盯住眉眼分析微表情,“你不会又想搞什么事情吧?”
上一次萩原研二说空虚是在他俩高一时,忘了为什么吵了一架,冷战了好多天。高中生研二偷偷把姐姐的摩托车改装后开出去跑山路,不慎把腿摔断了。事后萩原还恬着大脸说:“都怪小阵平不理我,害我好空虚~”这句话把姐姐千速气炸了,两顿打变成三顿。
“我能搞什么事情?”萩原研二被竹马凑近的无可挑剔的脸美颜暴击,眼神发飘。发现竹马脸上露出了“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的表情,萩原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伊达班长救了场。
“该我了,嗯,我从没暗恋过人。”鬼冢班著名的名草有主人士说。
“诶?”女生们纷纷发出惊呼,“班长,你那么沉稳内敛,在告白前没有经过暗恋阶段吗?”
“哈哈。”伊达航摸着后脑勺,一半羞涩一半得意地说,“第一次见到我家娜塔莉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我这辈子会结婚,对象一定是她。那天她碰上点小事故,我有幸帮了个小忙,第二天就把她约出来告白了。”
“啊……真好呀……”
“哈哈,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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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让大家都主动点,别因为害羞或者认不清自己的心意错过姻缘。”
“班长就是靠谱!可惜老衲心如止水,诶嘿嘿。”
“不等了!我明天就去广报课告白!”
“是警察音乐队的锦户小姐吗?竹中你太狡猾了!不行,我也去!”
“我也去!我们广报课之花可不许你们搜查一课染指!”
“男人,呵呵。”筱原杏子冷笑,“萩原君,你怎么把手指放下来了?”
“萩原?萩原也暗恋过人?”
“骗人的吧?不敢置信!”
话题中心的半长发男人似乎喝太多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缩回的手指,表情比围观的同学还惊讶。愣了几秒,他才抬起头,对面前的竹马露出勉强的笑容:“对,暗恋……人。”含糊了一下,他拿起酒杯,“糟糕,我的十次机会好像用完了,只能喝酒了呀~”
萩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噗通”一下躺倒,烂醉成泥。
“你这家伙,还有秘密了。”松田皱眉把竹马摆成侧躺姿势,“等你酒醒了再拷问。”
***
“田所克彦,两个小时前,你发现了上吊自尽的十水纪明。”鸣海圣也嘴角冷漠勾起,利落地摘下手套,“你把十水从梁上放下来,用刀在他颈部勒痕处切出伤口,又利用酒席中大家警惕性不高,用胶带粘取佐久间的指纹。”
是的,经过了两次回档,田所诬陷的人从横沟参悟变成了渡边又变成了佐久间知辉。鸣海圣也赶在陆仁警部把事态搞到不可收拾之前收集了决定性证据,抢先打破嫌疑犯的防线。
“你利用上厕所的机会把指纹转印至刀柄,又不动声色地回到酒席上,和大家一起发现了十水的遗体。”
“可是你没预料到,在场有三位警员,第一时间保护了现场,伤痕是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我们不可能看不出来。”
田所克彦脸上歇斯底里的悲伤突然消失,像肥皂泡消融在阳光里,又像演员脱离了角色。
“我不明白的是,你准备不足,和佐久间也没有仇怨,从动作来看你的脚伤也不是假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拼着加重伤势,即使要破坏十水的遗体,也要诬陷佐久间呢?”鸣海实在弄不懂动机在哪里。
“对,都是我干的。”田所克彦说,“你不懂,纪明不可以是自杀。”
“你的尝试不可能成功的你知道吧?”鸣海说,“为什么要冒着作伪证被逮捕的风险做这种事?我知道你的感情,但为了掩盖丑闻?代价太大了!”
“总得试试啊。”田所克彦笑了,表情逐渐柔和。“他从小就是天才,一路升学、升职、为国民服务,他站在那就是目光的焦点,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是我心中的神明,我爱他……他不可以自杀。”
“哇……好深情啊……”几个女生被感动到眼泪汪汪,鸣海圣也却觉得心里不太舒服,皱起眉头。
“呵。”横沟重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拉起田所的领子把人拽起来,“你爱的到底是十水?还是你编织出来的偶像?你自我感动于自己的牺牲?还是忍受不了他脱离你的幻想?爱?别逗我了,那是控制欲,连他寻求解脱的自我意志也不能尊重的控制欲!”
“你闭嘴!我爱他!我爱他——”田所克彦又角色上身,歇斯底里。
横沟重悟翻了个白眼,说:“带走!”
“这种人,我真理解不了。”鸣海圣也看着在警员押解下仍挣扎嚎叫的田所,喃喃自语。佐久间知辉站在好友身边,微微扭头看向鸣海:“真的?你没有过那种想控制身边人的想法?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