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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

作者:桃四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薛晚盈话题转换的太快,清苏还停留在对她身体状况的担忧上,一时未反应过来。


    她被薛晚盈突然的问话问的愣住,片刻后才答道:“李嬷嬷都审问过了,只是普通的杂役且没有发现郑姨娘的人。”


    郑姨娘虽然在府里布下层层眼线,但到底都是些丫鬟仆人,未经过专业训练,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李嬷嬷便抓住漏洞,暗中将这些眼线都查清。但亦未立即铲除,只待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薛晚盈自然相信李嬷嬷的本事,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但那股紧盯着她的视线,绝对不会出错,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薛府上下除了郑仪兰,还有谁在监视她?


    薛晚盈怀着满腹的疑问回到松雪间,李嬷嬷首先将那些杂役的决定告知。既然没有揪出可疑之人,倒也不必打草惊蛇,寻个理由就将他们放走了。


    但也会时刻监视着,后续再有发现会向她禀告。


    薛晚盈没有异议,全权交由李嬷嬷处置。


    接连折腾了许久,特别是在薛老夫人那里耗费了不少的精力。薛晚盈侧卧在塌上,眉宇间的疲惫藏都藏不住,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李嬷嬷察觉到她的的倦意,提议道:“热水早已备好,小姐先沐浴更衣吧。”


    薛晚盈强撑起身子,“也好。”


    清麦昨日也跟着没有休息好,薛晚盈便让她回房休息了,独留清苏在一旁伺候着。


    浴室内,圆柱形的木质浴桶摆放在中间。里面已经盛满热水,正在徐徐向上冒着热气,并慢慢地向四周扩散,不多时整间屋子都变得烟雾缭绕起来。


    薛晚盈抬起双臂,任由清苏为她宽衣,很快层层的衣衫褪去,只剩最里层的中衣。


    先前裹得严实还未曾发现,在此刻单薄的衣衫下,薛晚盈身上的红痕已经若隐若现。


    清苏不经意瞥见后,解衣带的手猛的一抖,衣衫大开,中衣彻底滑落。清苏目惊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薛晚盈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红痕,刚刚显露的那些不过只是冰山一角,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里面藏着的,才是触目惊心。


    薛晚盈还在神游,在思考着五日之期的应对之法。忽然察觉清苏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薛晚盈觉得奇怪,于是顺着清苏的视线向下看去。


    只一眼,薛晚盈的脸颊陡然升红,一个跨步就进入浴桶之中,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只剩个脑袋还浮在水面上。


    薛晚盈昨日醒来时便身着中衣,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清麦为她换的衣物。


    现下浑身的红痕如此可怖,如若真是清麦为她换置的,没道理不会告诉她......


    除非,根本不是清麦的换的。


    罪魁祸首是谁,显而易见了,薛晚盈气的牙痒痒。


    卫牧尘竟然又趁机占她便宜,这个登徒浪子,决不能再有任何牵扯。


    反正她现在已然回府,只要安心的待在这里,不随意外出。任凭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奈她何。


    他还能堂而皇之登门寻她不成?


    终究是图个新鲜,等他新鲜劲过了,自然不会上杆子纠缠着她。


    京都中贵女多的是,貌美的,有才情的,知书达理的,温婉优雅的,薛晚盈不过是万千人中的一个,何必冒着被拒绝的风险偏要她。


    她相信,骄傲如他,自是不会如此做的。


    清苏面色沉重的候在一旁,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的景象。


    如若说昨日还能让她徒留最后一丝幻想,今日,便是对她天真想法的当头一棒。


    可是她不敢去问,不敢勾起那些伤心事。


    在清苏陷入痛苦和悔恨之际,薛晚盈舒适的将头轻轻靠在浴桶边缘,眼皮越来越沉重,控制不住的上下打架。


    蒸腾而上的水汽将薛晚盈包裹在内,水珠自饱满的额间滴落,滴答一声落入水中,融合一起。


    舒适和安逸紧紧包裹住她,将外界一切的不安与忧虑都隔绝在外。


    薛晚盈是一个追求安稳的人,一成不变于她而言并不是很难以接受的事。反而这两日发生的事,才叫她惶恐不安。


    她早已习惯在古板严苛的规矩礼教之下生活,按部就班的一步步走着。


    对婚事的抗拒是她为数不多遵从本心的选择,她不想被困就在婚姻的牢笼之中。


    像她的母亲一样。


    可她与周瑾眉又不完全一样。


    周瑾眉尚且有自己的热爱之物,爱情的痛苦终归会在无尽的药草中磨灭殆尽。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自出生便在薛府,看似尊贵,却如履薄冰。爹娘感情日益淡薄,她也谈不上是爱情的结合。姨娘忌惮着她,祖母对她更算不上喜爱。


    她像是个外人一样,格格不入。


    要不是嫡庶有别,今日这种场合,薛晚盈怕都是排不上号的那一个。


    薛晚盈自小便知晓,她既承受着养育,就理应为薛府奉献、牺牲自己。她明明知晓其中利害,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甚至无比矛盾的厌恶这一切。


    卫牧尘的出现是一个变数,一个存在她生命里的变数。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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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不知在何处的变数。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拿捏住她,用高于她的权势、地位,逼得她不得不俯首称臣。


    她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不敢直面反抗,更痛恨他的强势,为什么要如此强迫于她。


    在长公主府的每一刻,都令她难以忍受,只想逃离。那一日的经历于她而言仿佛是噩梦一般,时刻钻进她的脑海之中,纠缠不放。


    不知是思绪作怪,还是在薛老夫人那里,一句无心的话语产生了奇效。


    薛晚盈真的病倒了。


    她苍白的脸上急速攀上病态的红晕,眉头紧锁,即便在神智不甚清醒时也能让人察觉出她的痛苦和无助。薛晚盈像是陷入无尽的梦魇一般,不断地喃喃自语。


    薛晚盈浑身滚烫,高热难消,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火气,经久不散。


    李嬷嬷守在床榻前换了一个又一个湿帕子敷在薛晚盈的额头之上,彻夜为她降温。


    周瑾眉听说薛晚盈的病症后,冒着夜色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心疼的看着薛晚盈虚弱的脸颊。


    薛晚盈失去了喝药的本能,好不容易喂进去一碗,真正喝进去的却没有几口。


    汤药粘湿了薛晚盈的衣襟,周瑾眉拿着手帕一点点擦拭着。


    李嬷嬷提心吊胆的紧跟在周瑾眉身边,生怕被周瑾眉发现不该发现的,听见不该听见的。


    特别是薛晚盈满身的红痕,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背后的含义。


    李嬷嬷最后实在是没忍住,上前生硬的抢过了擦拭的活。周瑾眉倒也没有注意到李嬷嬷的紧张,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薛晚盈。


    周瑾眉几乎是隔上半个时辰就要为薛晚盈搭脉一次,以便根据病症随时改动着接下来的药方。


    这可苦了李嬷嬷。


    薛晚盈许是生病难受,睡得也不安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衣衫好几次有了松动,险些就要被发现,还是被李嬷嬷眼疾手快挡了回去。


    李嬷嬷最后都宛如惊弓之鸟,薛晚盈有动静她不能安心,周瑾眉有动静她更不能安心。


    临近天明,薛晚盈的高热终于退去。


    周瑾眉和李嬷嬷都长舒一口气,特别是李嬷嬷,她感觉再有一晚,绝对会立即猝死在这里。


    周瑾眉熬了一晚上,精神也不好,李嬷嬷便寻着这个借口让周瑾眉先行休息,好养精蓄锐。


    周瑾眉确实有些吃不消,加上薛晚盈状态已然稳定,便没继续逞强留下。


    只是薛晚盈的病症比周瑾眉预料的还要严重,直到第二日午间,薛晚盈才完全清醒过来。


    此时,距离五日之期只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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