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到很惊讶吗?”
宿迁的身体微微前倾,不再收敛自己的真面目了,眼神就这样直视着他。
像是在告诉裴舒南,自己就是这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裴舒南静静的看着他,听着对方嘴里平静的说出了可以随意支配他们的判决结果。
他眼里没有一丝恐慌,也没有对他们的求情。
他知道宿迁说的都是对的,并且很不满意这十年的判决时间。
因为他是真的想把他们弄到无期徒刑 甚至是S刑。
这些浅薄的亲情他不需要,他在宿迁给他打造的那个家里已经体验到了。
虽然来的有点晚,但是他很珍惜。
裴舒南想了想,真要张口说想要他们判个无期徒刑,自己好像真的不忍心开口。
闭上眼睛纠结了一番,再睁开时,眼里一片释然。
拉住宿迁的手,轻声说道:“宿迁,我想他们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走,你不要插手可以吗?!”
“不管他们判十年还是无期徒刑,我都不会在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去冒着危险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宿迁看着对方关心的样子,心中的那丝顾虑也彻底消散了,伸出手,动作温柔的整理了一下裴舒南头顶翘得的那撮头发。
但是那撮头发像是跟他作对一样,怎么整理都不行,本来是指尖在给它打架,现在已经进化成了手掌。
于是裴舒南的脑袋在宿迁手掌的压力下,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几秒后,对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幼稚了,胸膛震了几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
裴舒南眼睛也弯了弯,看着面前的幼稚鬼,小声骂道:“大傻子。”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敲响。
里面的回应后,程特助才推开门,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看也没看他们两个人,放下后迅速从病房里快步走了出去。
裴舒南:???
宿迁:……
宿迁站了起来,几步就拿起了那个盒子,在裴舒南疑惑的眼神中缓缓的打开。
里面赫然躺着裴舒南之前都是的那枚温润翠绿的无事牌。
修长的手指挑起绳子,眨眼之间,就静静的躺在了裴舒南的脖子上。
声音低沉有力的开口道:“它回来了,我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不管后面多危险,你确定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裴舒南低头看着脖子上失而复得的无事牌,伸出双手指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看着对方深邃的眼睛坚定的说道:“我愿意!”
闻言宿迁心里发堵的东西终于彻底消散,慢慢的眼神开始变了味,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忙着别的事情,都快忘记对方也有这方面的需求了。
四目相对,都看清了对方眼睛里的情欲。
宿迁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锁骨,没一会儿,就被他蹂躏的有些发红了。
裴舒南喉结滚动了 一下,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了。
男人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了,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引诱的味道。
“还疼吗?”
裴舒南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对方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覆在了他还有些干燥的唇瓣上,起初只是浅尝辄止,见裴舒南没有抗拒之后,反而仰起头回应着他。
宿迁越发的兴奋起来了,手顺着上衣悄悄的钻了进去,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轻拢慢捻抹复挑,裴舒南被勾的自己领地已经被对方全都占领了。
双手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衣摆,身体发软,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像个要溺水的人一样,在大海里起起伏伏着,然后抓住了唯一一只可以救他帆船。
细碎的呜咽声从两人的唇齿间溢了出来。
就在病房的温度升温时,正在忘情投入的两人被一道刻意加重的咳嗽声拉回了现实。
“咳咳咳……”
裴舒南立马推开了宿迁,本来苍白的脸上,瞬间爆红,下意识的想要从对方手里扯出自己的手。
但是你越使劲儿,对方的力气越大。
反倒宿迁光明正大,眼神直勾勾的站在门口的那个女护士。
里面带着被打断的不悦,还有一丝还未褪去的情欲,自己都要吃进嘴里了,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人。
任谁看见都会生气。
那个护士姐姐直接忽视了宿迁的眼神,眼睛扫过裴舒南左手上的滞留针,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病房,病人还打着点滴呢,这不是胡闹吗?!”
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走到床边,动作麻利的检查了一下裴舒南的手背还有输液管。
都处理好后,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是院长的亲戚,态度又放软了些,叮嘱道:“刚才的行为真是太危险了。”
“要是堵管了还得重新再挨一针,你可能舍不得你男朋友再疼一次吧。”
然后又想到了刚才的扬景,护士张了张嘴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憋了半天才委婉的开口道:“要剧烈运动,怎么着也得输完液吧。”
裴舒南:“……”
羞的他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根本不敢护士的眼睛。
宿迁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懊悔,刚才是他大意了,只顾着自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裴舒南的另一只手。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裴舒南终于探出了自己像煮熟的虾米一样的脑袋。
瞪了一眼宿迁,小声抱怨道:“都怪你,真是丢死人了。”
谁知宿迁厚脸皮管了,直接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到家了就随便我摆置是吗?!”
裴舒南:???
他对眼前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精虫上脑!
脑子里只有做饭!
裴舒南忽然想到了那个徐小姐,没忍住的开口了。
“对了,那个徐小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