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呆再一次被安置在了浴室里,席唯捏着自己吹风。
带着席唯香味的水不时滑落砸在它的身上,它甚至像是新生的孩子仰着头嗷嗷待哺。
席唯依旧是不说话,甚至伸手遮住了那双潋滟的眼睛。
美呆本来就热,席唯潮热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强劲的暖风吹得它浑身发汗。
“席唯,我太热了,我要呼吸不上来啦!我不要吹。”
尖叫声透过密实的风,敲打席唯的耳膜。
美呆眼前的手放开了。
它看见席唯将吹风机对向了自己,强烈的风吹翻了男人额前遮挡着的发丝。
露出一张看似平静的脸。
但是美呆知道这是假象,席唯还在生气。
美呆浑身的羽毛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热的。
它叫着席唯的名字,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它实在是忍不住在席唯的注视下飞上他的肩膀。
席唯一偏头,脸颊就被一团软毛贴着,美呆在他肩头一拱一拱的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鸟喙轻轻啄着他耳垂,力道被刻意放轻了。
美呆抓在他肩头的爪子松开又抓紧,带着无处安放的焦躁。
席唯继续吹着他的头发。
没多久他的耳尖被一寸小舌轻轻的舔了一口。
美呆用头顶了顶席唯的下巴,发出一串黏黏糊糊的低鸣。
席唯的鼻尖顶着湿漉漉的毛团,他的唇离得极近,说话时的气流钻到美呆的绒毛里。
“好了没?”
小鸟没吱声,往他颈子上蹭了蹭,小毛球蜷成紧实的一团,脸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只露出毛茸茸的屁股。
席唯的呼吸一顿,蓦地想起了那双湿润的眼,曾经挣扎着求生,现在试探着依恋。
他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却落在了那团耸动着的毛球上。
不要生气,他告诉自己。
生气会让它害怕,无能的人才会欺压弱小。
尽管这个弱小并不无辜。
空气里吹风的声音被调到了最小声。
他没有动,任由这团温热的毛球紧贴着自己,鼻尖抵上柔软的背羽,他感受到了那细微的震颤。
席唯深吸一口气。
算了,就算是故意的,也有值得被原谅的理由。
鼻翼耸动吸走那股属于小鸟的温香。
手机屏幕在台面上闪动了一下,是唐坊发来的消息。
“是发情期到了,如果闹得不厉害就给它吃的清淡一点,适当减少脂肪类的占比,特别严重就找只同类配一下吧。早处理早好,拖得时间久了对小鸟身体不好,这是他们的基因控制的,得不到满足容易自残和抑郁。”
“自残……”
美呆一个劲地蹭着他的脸颊,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声音。
“很难受吗?” 席唯的手心轻抚摸着它的脊背。
平日里力求精致的小鸟此时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身上的羽毛这呲出来一根那冒出来一朵。
它用粉色的喙尖轻轻碰了碰席唯的耳垂,像是在回应他的话,又像是在寻求安慰。
他脑子里几乎在一瞬间就浮现出美呆刚刚在床上泪水涟涟求着自己要老婆鸟的场面。
美呆靠在席唯的肩头,大口呼吸着席唯的味道,尾巴在席唯的锁骨上悄悄蹭了蹭。
男人的皮肤带给它轻微的?感,美呆眯起眼睛,粉红脸上露出痴痴笑容。
它难受的叫着,“席唯。”
“嗯?”
热在五脏六腑流窜,打败了美呆的羞耻心,它黏黏的说,“席唯你摸摸我的噼股。”
柔软甜蜜的声音流入耳廓,席唯只觉得熟悉,那股黏、腻感悄然爬上肩头,纯白的流沙在脑子里快速翻滚,他记不清,也看不到。
这没什么,小的时候兰女士经常当着他的面给岛岛拍屁股,这都是手段,这只是辅助。
他给自己安慰。
但是实在难以忽视的是耳边的声音。
席唯的指腹摸到了尾羽根部,软绵绵的小球突然绷紧了身体,像个失去铠甲的刺猬一样任人宰割。
他没停,指尖顺着尾巴往下滑动,力道应该是用的重了,碰到羽管敏感的根部时,小美呆原本软塌塌的羽毛炸得像团成熟盛开的蒲公英。
“啾啾啾啾。”
下一秒,美呆的小脑袋猛地向后仰,眼睛翻动。
粉白的爪子几乎要嵌进他的脖颈,可下半身却软得很,顺着他的力道往下塌,虚虚的坐在他的手指上。
席唯轻轻打圈,隔着薄薄的绒毛,能感觉到美呆身体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轻颤,身体时不时抖动着。
骤雨初歇。
牡丹翅膀耷拉着,眼尾和身上都带着满足,很长一段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眼皮颤动,偶尔泄露几声甜软的抽噎。
美呆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的抱着席唯的脖子,任由男人的发丝戳上自己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席唯才抽出手来缓缓地抚摸它的羽毛。
一楼,餐桌上座上宾已然就绪,汤宜刚接过姜姨盛的汤,就看见席唯像一阵风似的从楼上下来,“吃饭了……” 他刚招呼,对方却只扫了他一眼。
“急事,我先出去一趟。”
风就快飞出去了,汤宜端着汤,忙喊道,“收留本少爷一天!不想回去面对老头。”
“自便。”
盛夏的傍晚是橙红色的世界。
晚霞点红了半边天。
正值晚高峰,黑色的宾利在车流里缓慢行驶着。
司机也不知道,就他们两个人为什么雇主要升起隔板,以前也几乎没有遇见过。
隔板后的世界,静谧的只能听到一道声音。
美呆时不时被席唯的手顶的向前拱,头趴在席唯温热的腿面上,感到非一般的安心。
无意识中流落的口水图画在了席唯的裤面。
席唯也并不责怪,它放开胆子,整个身体软的像是一滩液体。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抵达医院。
司机停好车,席唯托着美呆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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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呆趴在席唯的手心,老老实实的不作妖。
“席先生。”
一名医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来。
席唯 “嗯” 了一声,拢了拢掌心上的鸟团。
“这边请。” 男子侧身引路,美呆闻到了除席唯身上的另外一股味道,它屏住呼吸往席唯身上躲了躲。
席唯偏了偏手安抚正在不应期中的小鸟。
医院装饰的温馨和暖,走廊的灯光都是米白色,很大程度上减缓了宠物们的抵触情绪。
轮岗的护士正在岛台稍作休息,傍晚时间她们正等待着换班,看见自家院长亲自出来接待,腾的一下站直了身体。
小护士用胳膊肘捣了旁边的同事窃窃私语。
“我去帅哥快看快看!”
“我靠,诶诶诶这是不是那个直播的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席唯!是席唯。”
“哇塞,他的小鸟也来了。”
一旁的小姐姐不禁纠正,“你这逻辑反了吧,应该是他小鸟来了,他才来。”
“哎呀哎呀,别管了,真的帅啊!还有他的baby鸟也太萌了,虽然我每天伺候这群萌物已经够烦了,但是不得不说看在美貌上还是可以原谅三秒钟的。”
鸟儿的听力天生优与人类,美呆能听到耳边混杂着的声音,但是它的大脑还不支持它能够处理这样信息,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实实的窝在席唯的手里。
“席总这边请,您电话里有说,所以我们联系了一部分寄养客人征求意见后筛选出来了一些,到时候就让小鸟自己做选择吧,您看……”
话没说完,美呆突然不安起来,什么选择!
手心的小脑袋一个劲往外探,席唯在它背上轻轻按了按,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嗯。”
人越来越近,岛台的护士们赶紧低下头去,笔尖在草稿纸上乱画一通,假装很忙。
院长领着人拐进一个温室,充满童趣的房间里摆放了许多的玻璃箱。
正中央的方形的玻璃柜里面是适龄阶段的牡丹。
有果绿色的、明黄的、靛蓝的,各个羽毛油光水滑的,看起来精神靓丽。
有的站在秋千上,有的在啃磨牙棒。
它们好奇的看向来人,欢快地跳跃着。
院长在一边介绍到,“要不先看看牡丹的反应?”
席唯把手里的鸟移交给院长。
美呆突然间叫起来,“啾啾啾啾!”席唯席唯!
“别怕。”
院长将小鸟放进柜子里。
明黄的牡丹鹦鹉叫做朵朵。
美呆的爪子刚一碰到地面,朵朵就 “扑” 地一下飞到它身边,歪着脑袋打量着它,“啾!”hi!
“啾啾。”啊——hi。
她热情地说,却把美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些同类了
还都是小女生,美呆此时羞怯的话都说不全。
此时它才反应过来,席唯的目的,它转头看向席唯,眼里都是震惊。
“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