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是不可能消失的,眼前这出戏还得继续看下去。
李挽月和宋景元假客套:“是手下不懂事,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景元你不要怪罪。”
宋景元面无表情,不想说话。
气氛凝滞片刻,直到外派出去寻找徐见雪的护卫回来禀报还是没有找到徐见雪的人,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李挽月这才有了把戏继续唱下去的台阶。
她捏着手帕掩面而泣:“雪儿,我的女儿,你在哪儿啊?为娘找得你好苦。”
整个客栈大厅充斥着李挽月哭泣的声音。
等她哭够了,泪眼婆娑地就想来牵宋景元的手。宋景元输就输在灵力比李挽月低了,一时不察真的被李挽月握住了手。
他面容扭曲,想抽回手却做不到,只能强压着脾气问:“伯母,有事您好好说。”
这几个字愣是被徐见微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李挽月期期艾艾:“景元,你再好好说说,当初雪儿是怎么失踪的,绑匪又是怎么找你要的赎金。”
宋景元的语气充满不耐烦:“黄伯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黄伯远看出宋景元处在爆发边缘,先一步上前挡开了二人,对着李挽月赔笑:“徐夫人,徐小姐失踪是我等保护不周,让她和我们少主在城中走散了,匪徒一定就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劫走了徐小姐。”
“这群胆大包天的劫匪竟然敢在你们宋家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李挽月抽了抽气平复情绪,“景元啊,不是伯母唠叨,实在是这云城的治安属实太差了,你堂堂少主在此巡视,都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你的未婚妻,此事若是被其他世家知晓……”
宋景元背在身后的手不断交搓着,他冷着脸:“谁敢多说一个字?我让我爹踏平了他的领地。”
“哎话不是这么说的……”自从成为徐夫人以后,还没有谁敢这样对她说话,李挽月气到忘记伪装自己假菩萨的面容。
黄伯远及时道歉:“徐夫人,你说得对,此事的确是我们疏忽了,这才让匪徒有了可趁之机,您别生气,少主是因为贼人的胆大包天劫走了他的未婚妻,这才生气到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您别怪罪,实际他心里一直都牵挂着徐小姐呢。”
黄伯远说的话李挽月是一个字也不信,不说平日里宋景元对徐见雪爱答不理的态度,单是看他如今那铁青的脸色就知道她女儿所托非人。
眼见宋景元软的不吃,李挽月将袖子一甩:“这件事,你们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徐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是你和我女儿的婚事,我也要重新考虑。”
黄伯远在身后给了宋景元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他赔着笑脸对李挽月避重就轻地道:“我们少主年轻气盛,徐夫人您是长辈,应该理解小孩子的脾气都是这样的。”
“呵。”李挽月冷哧,“我女儿比你们少主还小,满心欢喜不远千里来到云城寻未婚夫,如今她却在你们的地盘失踪了足有半个月,生死不知,我理解你们少主,谁来理解我身为一个母亲的此时此刻的心?”
黄伯远再是人精,也说不过李挽月,他刚用长辈宽容晚辈的理由希望李挽月翻过这一章,李挽月立马利用慈母之心进行反驳,这下他彻底投降,没了辩驳的勇气,一心只想安抚李挽月等待援兵。
“是是是。”黄伯远已经收到了宋家的来信,马上有人会来主持大局,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稳住局面:“徐夫人您的心情我理解,徐小姐的事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给您和徐家主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会向各大世家证明,宋家管辖领地绝不是儿戏,不是谁都能在此撒野的。”
在黄伯远的再三保证下,李挽月这才松口,不计较宋景元的口出狂言和目无尊长,用手帕掩着嘴呜咽:“我的雪儿,你到底在哪儿啊?”
宋景元是一会儿都呆不住了,他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离开,向着五楼走去。
看李挽月的脸色不对,生怕她又有发作的借口,黄伯远忙解释道:“您知道的,我们少主自幼身体就不好,眼下肯定是太累了撑不住,这才先回房了,徐夫人您也累了一天,先休息吧。”
看到这里,徐见微略遗憾:“今天的戏只能看到这里了。”
……
接连几日,徐家和宋家都派出了大量的护卫到云城四处继续搜寻徐见雪的下落。
听到客栈那边的护卫一波接一波地回来禀报搜查进度,徐见微估摸着快找到她所处的这片小树林了,于是她伸伸懒腰,出了空间。
刘下仁的死讯被宋景元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毕竟眼下要面对表面示弱站在道德制高点、背地里仗着护卫人数优势不断给他施压的李挽月,他的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就是反应再迟顿,这两天也该发现刘下仁不见了。
徐见微纠结了一会儿是杀人埋尸掩人耳目还是重新找片地方躲藏避免被搜寻的护卫发现。
她不想干杀人埋尸的活,看着刘下仁的尸体徐见微对无妨道:“让他在这呆着吧,反正谁也想不到是我杀的人。”
确实,按徐见微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来说,就算把真相摆在宋景元面前,他也不会信是徐见微杀的人,在宋景元眼里,徐见微最多就是个天赋较高的低阶灵器师,怎么可能连越两阶杀害刘下仁呢?
无妨一语道破:“你就是懒得刨坑吧。”
徐见微呵呵一笑:“难道你想被我拿去铲土?”
无妨想象了一下自己堂堂一柄屠龙宝刀沦落为挖坑工具的画面,沉默一会儿,它从善如流:“我看这儿正好是一块风水宝地,让他在此安息也好。”
徐见微点点头,很是满意无妨的选择,随后她便带着无妨远离了刘下仁的尸体。
沿着城墙,为了躲避护卫的搜寻,徐见微一路走到了云城西边的城门,这也是她上次被宋景元抓住的地方。
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徐见微突然发现紧闭的城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几驾马车缓缓驶入。
徐见微躲在一棵树后静静观察着那几辆马车。
无妨道:“这封城封住的只有平民百姓吧,我看这些世家大族不照样来去自如。”
徐见微勾唇冷笑:“恭喜你,下凡至今已经参悟了人间最重要的一个道理——有权能使鬼推磨。”
“这马车……”徐见微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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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忽地转移了话题。
“怎么了?”无妨问。
徐见微道:“能治李挽月的人来了。”
“这是宋家的人?”
“嗯,这马车前挂的幡巾上画着宋家的家徽,只有宋家主支才能使用这等级别的符号,既然宋景元这根宋家独苗待在云雾客栈了,那这里面坐着的不是宋家主就是宋夫人。”徐见微眼珠子一转,下了结论,“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宋夫人。”
“为什么这么说?”无妨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徐见微是从哪儿得来的依据。
“你笨呐,现在宋家来人肯定是因为知道了李挽月的到来呗,李挽月是个女的,宋锋那么要脸面的男人怎么可能跑来和一个女的计较?那就只能是宋夫人来了。”
无妨崇拜地看着徐见微:“你知道的好多。”
徐见微略得意:“哼哼,一般一般。”
“而且,宋夫人是出了名的溺爱宋景元,儿子要受丈母娘欺负了,她这个亲妈怎么可能坐得住?”徐见微补充道。
无妨觉得人类的关系好乱,它眼前发晕:“那宋夫人这个时候来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徐见微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不,完全不会,宋夫人来的正是时候。”
无妨问:“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我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好办法。”徐见微边说边朝着李挽月的马车追去,“而且还能近距离看好戏。”
让莫小婉一个人一直待着李挽月身边徐见微总归是放心不下,她一直在找机会想在不惊动李挽月的前提下重回云雾客栈,而秦梦如这次的到来就给了她这个机会。
距离云雾客栈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徐见微拦下了秦梦如的车。
秦梦如一心为了儿子,几乎是日夜兼程赶来,就唯恐晚来一步儿子要李挽月欺负,于是徐见微拦在车前的一瞬间,马车行驶飞快甚至来不及停下,好在秦梦如带来了不少高阶灵器师,同时发力才使得马车平稳停下。
但他们停下可不是为了避让徐见微,于宋家人而言,纵马踏死贱民不过是家常便饭,没有谁敢置喙半分,眼前停下主要是因为徐见微放倒了一棵树在必经之路上,他们不停下就会让秦梦如受到颠簸。
秦梦如得知情况,气急,猛地掀开车帘:“谁敢挡路?”
好在徐见微选的是一处僻静无人的小路,没有百姓看见他们的家主夫人对待平民是这幅模样,否则李挽月的善名又该得到对比从而远扬了。
徐见微摘下面罩:“宋夫人,救救我!”
秦梦如先是恍惚,随后是震惊:“徐见雪你怎么在这?”
徐见微暗自勾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和徐见雪的眉眼长得非常相似,年纪也相差不多,加上徐见雪和秦梦如相见的次数并不是那么多,所以秦梦如很轻易就会将她错认。
同时马车上的秦梦如也相当无措,她只知道徐见雪被她的儿子关了起来,并以此为借口向徐家要赎金,这才会把李挽月招来云城。
可是……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徐见雪会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