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每到学子们吃饭的时候,学宫里的饭菜香连外头街上都能闻到,简直让人艳羡,甚至连住的地方,也让人赞叹,他们恨不能自己也能进去。
如此想着,底下众人顿时催促了起来,“先生快说吧,这咸阳学宫里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如今日日都能吃上肉食了?”
“自然不是,日日吃肉食,那不得把陛下吃穷了。”
说书人笑着开了个玩笑,顿时惹来底下众人善意的笑声。
如今谁还不知道,这咸阳学宫可是陛下出资,里面吃住书本全都无需自己掏钱,让人可谓感慨,可谓羡慕。
“可不是吃食,那还能是什么?”
学子们不是才进去上学么?
说书人闻言神秘一笑,“我今日想说的是,学宫上学第一日,一位学子将老师气晕了的事。”
……
“气晕了?”
项伯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项兄,你怎了?”
一旁一个听说书时候认识的人见他忽然这般,不免担忧。
项伯摇头,“只是想到了家中一不让人省心的小辈罢了。”
对方闻言,笑赞,“项兄小辈,自应当同项兄一般才华斐然吧。”
“我倒是希望是。”当然了,他自己也就一般。
项伯呼出一口气,“他其实很聪慧,只是之前不爱读书,之后遇到了好的老师,也算是学进去了,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因为这也是项家能再起来的唯一机会。虽不该落在项藉一人身上,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项兄的侄子既有那般际遇,那自当是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一旁的人笑意盈盈的宽慰。
“希望如此吧。”
项伯叹气,“毅弟,多谢宽慰啊。”
蒙毅颔首,“你我既为友,这自当是毅应当做之事。”
说起来,他会遇到和认识这位项伯,也算是巧合。
他这段时日偶时会出来听人说书,顺便听听周边黔首们的对话说与陛下听,酒馆自是个好去处,之后便遇到了项伯。
一开始时,他爱坐在比较偏僻的角落,之后也不知是缘何,好似忽然想通了一般,越坐越前头。
有一日殿内满座,只他身旁无人敢坐,他便主动过来讨了坐,之后一来二去,二人便认识了,每每在这碰到,便总坐一处,偶时聊上两句,亦让蒙毅知晓这人不是普通黔首。
之后,他才知道他姓项,叫项伯,而自己自称毅,毕竟蒙姓在咸阳城内太过显眼。
之后他同陛下提过他,陛下之意,可继续交往,以后亦是可用之人,称他是项家难得清醒之人。
何况,他的侄儿项藉之前便住在蒙家,如今虽搬到学宫,但家中屋子和给他们准备的物件都有留着,放假后便可回来住。
不过蒙毅平日里有自己的事,在家中遇到他们的时候不多,只是偶尔见过几次,倒也不算特别相熟。
但蒙犽同他们关系不错。
如今这样,也算是另一种的缘分?
此时的说书先生还在继续,已经彻底将项伯的心思给拉了过去,哪里还注意到一旁蒙毅的些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