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坏消息,和“查理愿意接收火龙”一起传过来的消息是罗恩住院了。
诺伯狠狠给了他一口,然后第二天他的手就肿成正常的两倍大,米诺尔去探望他的时候差点以为他在举着一根长势极好的胡萝卜——如果不考虑他的手指现在是绿色的话。
“到了周六午夜,就一切都结束了。”赫敏叹着气安慰罗恩。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罗恩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他惊骇地哑声说:“星期六午夜!”
“哦,糟糕——我刚想起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查理的信就夹在马尔福接走的那本书里,他一定知道我们要弄走诺伯了了!”
“啊?等等——”米诺尔大惊失色。
“好了,别再聊了——”庞弗雷女士推门进来,“时间到了。”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米诺尔难以置信地问罗恩,“你不会借给他书的吧?”
“我没有在开玩笑!”庞弗雷女士不高兴地说,“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你们都该走了。韦斯莱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们不能再留在这里!”
她把他们三个一股脑都推出房间,米诺尔只来得及听见罗恩匆匆崩溃地小声说:“真的,我们都知道那是个借口,所以我借给他了。”
***
“已经来不及改变计划了,”哈利严肃地说,“我们没有时间再派一只猫头鹰找查理,而且这大概也是我们摆脱诺伯的唯一机会,我们不得不冒这一次险。我们有隐形衣呢,这是马尔福不知道的。”
他们到最后决定由哈利和赫敏两个人去接诺伯并把它送到塔楼,毕竟米诺尔住在地窖,他们过来找他要专门绕路。隐形衣也挤不下三个人和一只闹腾的火龙,更别说米诺尔还对这条龙敬谢不敏,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米诺尔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事实上他也并不想接触那条龙,但他还是稍微有些闷闷不乐。
罗恩住在医院里确实帮不上忙,而赫敏和哈利在为了海格和他的龙冒险,米诺尔想到自己在地窖里无所事事就有些难过。而且他晚上就算不参与行动也不睡觉,就更显得空虚了。
星期六晚的赫奇帕奇休息室里。米诺尔窝在沙发里,在作业的星图上草草地标上狮子座阿尔法的名字,连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的故事都失去兴趣。
费里斯比先生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停下手中写个不停的羽毛笔:“你不开心吗?”
“我有点担心哈利他们。”米诺尔闷闷地说。
“你其实很想参与这件事的,哪怕你很怕诺伯,”费里斯比先生含笑说,“嗯,米诺,为什么不顺遂心意试一试呢?”
米诺尔没精打采地躺下去:“他们肯定已经出发啦,而且我也参与不了啊。”
他有点难过:“他们不需要我。我其实对他们来说一点帮助都没有……还会拖他们后腿。”
“或许你应该试一试。”费里斯比先生若有所思,“不要否认自己,你能做到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我一直如此相信着。”
“真,真的吗?”米诺尔有些不好意思,他期待地问费里斯比先生,“你觉得我可以?”
“相信自己,你足够好。”费里斯比先生冲他眨眨眼睛。
***
在费里斯比先生的鼓励下,米诺尔最终还是决定溜出休息室,去看看哈利和赫敏进展怎么样了。他很怕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但下定决心后他便咬着牙也要把这件事办成。
事实上他似乎还做得挺好的……他微妙的直觉甚至帮他躲过了今晚巡视的麦格教授。在仓鼠和人之间切换也是一种很适合夜游的能力。
考虑到自己不知道哈利那边的进展,米诺尔最后选择直接登上高塔。
浅色的仓鼠团成一团,和一只田鼠挤在塔顶天台。呼啸的风凌厉地吹过来,星星撒落冰冷的光辉。
米诺尔不太清楚现在的具体时间,不过一定是深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来早还是来晚,高塔上一个人也没有,但出于某些微妙的心理,他还是选择保持仓鼠的形态。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变回仓鼠了。他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白天上课,拜访海格,跟着哈利、罗恩和赫敏活动,晚上在费里斯比先生的帮助下补课学习。和每日身为人的生活相比,仓鼠的生活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
米诺尔总是在用仓鼠的身体丈量世界,又用人类的身份体验世界。
他沉默地等待着,几乎怀疑不会再有人来。在空荡荡的高塔之上,一切人声和喧嚣远去,构成一幅和往日半分不同的场景。
米诺尔在空茫的风中,突然抬头看到了天空。
他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天空。
米诺尔曾经是仓鼠的时候,仰头只有条条框框的笼顶和更遥远的墙面;后来变成人,周围也总是涌动着人声和光影。他从没有像这样过,以自己的视角,独身一人看向天空。
哪怕是凌晨两点的天文塔,也没有此刻半分空寂。
漫天的星星,或明或暗,是唯独远离灯光的霍格沃茨能看到的亘古不变的浪漫。它们在天穹之上游走,却又绝对精准地履行与地面观者的每一个约定。
观星的每一个周期,都是一次与老朋友约定好的重逢。
米诺尔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为什么辛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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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教授哪怕没有课也会长居在天文塔上。为什么她会在课上笑着对他们说,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甚至是和不同人看到的星空,都是不一样的。
米诺尔独自在高塔上看到的星空,和天文课上的星空,原来真是不同的。
他几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只是痴痴地看着头顶上的天穹。
突然,他的小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几声轻呼响起,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出现在米诺尔身后。一个木板箱最先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米诺尔不动声色地远离它。接着出现的就是哈利和赫敏,他们两个似乎遇到什么好事,轻快地把隐身衣脱下来放到一旁的地面上。
“马尔福要关禁闭了,我真想唱歌!”如果不是亲身听见,米诺尔真没想到这么说的会是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赫敏。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分院帽要让她去格兰芬多了。
“别唱。”哈利提醒她,但声音也带着笑意。
米诺尔看到他们,高兴极了。他今晚没有白跑一趟。
但他不敢在两个朋友面前直接从仓鼠变回人。面前凭空出现本来该在地窖里睡觉的朋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了哈利和赫敏的心脏,他决定还是先就保持这样吧。
在朋友面前当只仓鼠也没什么不好的。
“让他总是针对你们,”赫敏不客气地哼一声,“马尔福总算要为他的多管闲事和傲慢自大付出代价了。”
“希望麦格教授能让他多被关几天。”哈利充满希望地祈祷,“我看他精力挺充沛的,天天找我们麻烦,正好做禁闭劳动。”
至少他很快就知道了马尔福即将受罚的消息。得知马尔福果然守在塔下等着哈利和赫敏自投罗网,米诺尔不禁身上渗起冷汗。
费里斯比先生倒是真的哼起歌。
“看着你们,我觉得自己都年轻好多岁。”他无限怀念地说道,“那时候我们在书堆里探险……我们整日整日地谈论生物、技术与哲学……”
米诺尔以前从来没关心过费里斯比先生的故事。
他向来觉得那只是过去,而过去已经结束了,和他在一起的就是现在的费里斯比先生,所以他从不过问任何事。但或许是此刻氛围太好,他突然心里涌起好奇,第一次开口问:“你们?乔纳森,你,还有谁?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那么多书的呀?”
费里斯比先生轻快地回答:“和我的老鼠朋友们。那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然而他还没有卖完关子,头顶就传来新的风声。塔顶的两人两鼠都抬头向上望去,四把扫帚在黑暗中轻巧地降落。
是查理的朋友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