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尔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校医院。他疯一样地在自己的袍子里摸来摸去,直到看到床边沉睡的费里斯比先生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混沌的感觉涌上来。他努力回忆着昏倒前的事情,仍然不得所获。
那个巨怪呢?哈利、罗恩和赫敏怎么样了?
头疼的像炸开。他一摸脑门,倒吸一口凉气。痛的要死,米诺尔怀疑是自己昏倒的时候脑袋磕到了墙上。
他已经是第三次因为昏迷被送进校医院了。
庞弗雷夫人其实不喜欢费里斯比先生在校医院里,考虑到费里斯比先生本身是田鼠,而且确实跟一群老鼠朋友玩过,或许情有可原。这次也许是因为他们都负伤了,不知怎的网开一面,费里斯比先生不像之前一样躲躲藏藏,得以陪在他旁边被救治。
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米诺尔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三人组,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在校医院,就说明事情结束了。三人组没在校医院显然就是没受什么大伤害。
万圣节住进校医院的小巫师只有米诺尔一个,他听着费里斯比先生平稳的呼吸声,重新躺到床上。
费里斯比先生其实一直比较习惯夜伏昼出。但为了配合他的习惯并帮助他学习,费里斯比先生才会在白天跟着他听课,晚上给他授课,选择黄昏或黎明的一长段时间睡觉(睡眠时长没有减少,但是睡眠习惯变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就让他安稳地睡一觉吧。
巨怪又闪回到他的面前。
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还在鼻尖萦绕,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最后大家是怎么结束战斗的,但他非常肯定自己一定拖了后腿。
在战斗中被吓昏过去了!天哪!
如果是猫头鹰还情有可原,但偏偏是巨怪,和猫、猫头鹰都差远了。
他根本不该昏过去的。
他看到猫头鹰昏过去是因为他上辈子就是因为猫头鹰死掉的,他有心理创伤。巨怪再可怕,也只是味道有些难闻。他怎么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稀里糊涂就晕过去了呢?
哪怕是因为费里斯比先生被摔晕了,他缺乏主心骨,他也不应该昏过去。
米诺尔的心里就像压着厚重的石头。他越清楚自己不该晕过去的事实,就越是无力和沮丧。
他做不到。
他没有费里斯比先生,就是什么都不会的小仓鼠。魔杖在他手里像是小木棍,知识是他困倦中不知何处而来的喃语,他学不会,做也不好。
米诺尔拉起被子,像仓鼠一样蜷成一团。他难以自抑地自怜自伤,肺腑打了结,搅成一团。
他不想这样的,一点也不想。
但眼泪还是淅淅沥沥地从脸上滚下来,像英国连绵不断的雨。
校医院没有其他醒着的人,但米诺尔还是用被子裹住头。他终于躲藏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默默抽噎起来……
***
米诺尔再睁开眼,天光大亮,他发现自己哭着哭着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还在沉睡的费里斯比先生放到口袋里,马上离开了校医院。米诺尔开学后已经三次昏迷住进校医院,但是其实身体又没什么损伤,只是平白占一个床位而已。如果他不赶紧走人腾出床位,庞弗雷夫人恐怕就要烦透他了。
米诺尔的室友,厄尼和贾斯廷都因为他彻夜未归很担心他。因为他突然不见,赫奇帕奇的级长差点急疯了。
得知他跟着哈利和罗恩乱跑却遇到巨怪还昏过去后,米诺尔被狠狠教训一通(“我们可不是头脑一热就开始发疯冒险的格兰芬多!”听到这口不择言的话米诺尔就知道级长到底有多上火了)。他不得不再三保证以后绝对规规矩矩不犯事,更不会自不量力到处乱跑。
虽然心里已经有充足的预期,但见到安全无恙的哈利、赫敏和罗恩还是让米诺尔开心非常。他这才终于知道自己昏倒后发生的事情,包括罗恩靠着漂浮咒打昏巨怪、以及赫敏谎称自己去找巨怪决斗的事情。
甚至还有他沾光给赫奇帕奇加上的五分。
好吧,唯一糟糕的就是他发现自己这边跟级长说的内容和赫敏的口供不一样,只能默默祈祷老师们不要再找级长联合翻旧账了。
因为他昏过去也在咕哝着费里斯比先生的名字,所以他们两个被一起送到了校医院。没有人怪米诺尔,甚至四个人由于一起面对一个糟糕的大怪物而变得更加熟稔。
进入十一月,气温像坐滑梯一样忽然就冷下来,连黑湖的湖面都被冻结。不过费里斯比先生在米诺尔准备兴高采烈地踩上冰面前给他讲了些物理小常识,他现在知道黑湖下的水不会结冰,并且决定再等几天再去体验弗雷德和乔治所说的溜冰的快乐。
冷空气让米诺尔的心情躁动不安。这样冷冰冰的季节,他总是很想团一堆垫料打洞,睡在与世隔绝的毛料屋里。但偏偏现在他是个人,米诺尔实在没办法找到足够把自己埋进去的木屑或棉花并在宿舍里团个团,哪怕海格的被子都没有那么大。
他只能羡慕地看着费里斯比先生住在海格暖融融的旧兔毛手套里。米诺尔还给手套指头多开了两个小洞,方便费里斯比先生狡鼠三窟。
天气不影响米诺尔去见自己的朋友,米诺尔去海格小屋的频率和之前一样勤快。但魁地奇赛季开始了,海格有自己的事情。米诺尔扑了几次空,才知道海格要给魁地奇的扫帚除霜。
他是赫奇帕奇,不能看哈利训练,但看海格给扫帚除霜当然还是可以的。他看着被鼹鼠皮大衣裹得暖融融的海格用绒布一点点细致地把扫帚擦干净,然后给每一根枝子上油、做保养……
“海格,等你退休了,我就接替你做这个工作,给哈利的扫帚除霜。”米诺尔咯咯笑。
“不可能,那时候你和哈利都毕业了!而我还能干好多好多年呢!”海格哈哈笑着弹掉扫帚上一簇簇的霜絮,重重地拍他一下,差点把米诺尔砸到地上。
米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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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的心情在这几天可谓是七上八下。尽管他一直遵守承诺,对哈利进行魁地奇训练一事守口如瓶,可不知怎么的哈利要担当找球手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他开始很担心哈利会觉得是自己走漏了消息,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学院的,但很快就放下心来——三位好朋友都愿意相信自己的人品。
“你实在没什么理由这么做啊,看在梅林的份上,”罗恩吐槽,“毕竟你连魁地奇有几个球都不知道。”
哈哈,罗恩说的没错。
昨天,米诺尔刚走到礼堂里,就听到几个格兰芬多的学长跟哈利说话,似乎是在聊魁地奇。他忍不住也凑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一定会举着床垫跟着你跑的,你一掉下来就接住你。”
他眼睛一亮,凑过去:“好耶!我也——”
“不,你不想。”哈利郁闷地说。
“可是那个球确实看起来很危险啊,”米诺尔打个寒颤,“我一想着要追着那样一个球跑,还要抓它,就感觉腿都软了。”
“什么?”赫敏凑过来,她似乎正在研究魁地奇的规则,“找球手不是要抓金色飞贼吗?”
“金色?魁地奇的球不是黑色的吗?”米诺尔被搞糊涂了。他的飞行课进度远远落后于同学,等他好不容易能在扫帚上离地十英尺稳稳飞行的时候,他的同学已经开始在课上练习魁地奇玩了。大家尖叫着被一个凶狠的黑球到处追着飞,他很有自知之明,干脆再也没融入过课堂。
(事实上是米诺尔进度太慢了,大家已经认识完鬼飞球开始玩游走球了我们小仓鼠才终于能勉强上天……)
哈利面色古怪,罗恩已经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你天天跟着海格给扫帚除霜,每周还有飞行课,怎么还一点都不懂魁地奇?”
米诺尔忧郁地跑去上课了。
***
米诺尔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魁地奇比赛这天。
他抱着赫敏送他的一罐幽蓝色跳动着的小火焰,悄悄溜到了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他遗憾地发现并没有人带床垫来。看台被升到了空中,看来他没有办法举着床垫准备接住可能掉下来的哈利了。
费里斯比先生懒懒地趴在罐子上。他非常好奇这种能魔法变出来的安全火焰,已经研究一晚上了。毕竟对野生动物来说,火是个极稀罕的坏脾气东西。
米诺尔在罗恩旁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上午好!”
罗恩被他吓一跳:“你怎么在这里,迷路了吗?赫奇帕奇都坐在那边。”
“我要和你们两个坐一起。”米诺尔得意洋洋地说。
“怎么还没有开始?”赫敏有些紧张地眺望赛场。霍琦女士正在和双方队员叮嘱着什么,米诺尔和费里斯比先生趁着机会帮格兰芬多的五个人再整理一遍横幅,“波特必胜”的四个字在上面高傲地飞扬。
突然,一声银哨响。十五把飞天扫帚腾空而起,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