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吴天的声音不高不低平平淡淡。
可这两个字却裹挟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威势穿透了诛仙剑阵的剑气嘶鸣。
压过了通天那肆无忌惮的狂笑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一个关注着此地的大能者心神之中。
就在刹那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蓄势没有冗长繁复的咒诀。
那支通体赤红的弑神枪其上那股至凶至戾的气息并未向外爆发反而向内极致收敛。
那不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至高规则的凝练是对‘杀伐’这一概念的终极诠释与具现。
与此同时吴天的双瞳深处亿万道玄妙莫测的符文洪流在其中生灭、奔涌、重组。
那个源于罗睺的词条对诛仙剑阵的参悟在他的意志下极限运转！
洞悉！解构！
诛仙剑阵那繁复到足以让准圣神魂迷失、令圣人都要皱眉的无上阵纹在此刻的吴天眼中彻底失去了所有秘密。
被一层层剥开一层层解析。
每一道灵光的流转轨迹每一处气机的隐秘勾连每一个由四剑凶煞之气与混沌能量在特定时空交汇、刹那间生灭的细微节点……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掌上观纹清晰无比地暴露出来。
下一个瞬间。
吴天出手。
没有分毫能量逸散
枪尖所向并非遥遥主持大阵的通天教主亦非悬镇四方的任何一柄绝世凶剑。
目标是剑阵运转中一处极其微小、极其隐蔽却又牵扯着整个大阵气机流转的‘核心节点’。
一个连布阵者通天教主都未必能完全明晰。
由阵图、四剑、说法之力三者在特定时空下偶然交汇而成的阵眼！
枪尖刺破虚空。
无声无息。
然而枪尖所过之处那片混沌区域并非被力量强行撕裂或打碎。
而是湮灭。
无法形容这一枪的威势！
枪尖所指之处空间、时间、法则……一切有形无形之物尽皆崩灭！
所有的一切都被弑神枪蕴含的终极杀伐道则彻底否定、强行抹除！
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在那一枪的轨迹上出现了绝对的空白。
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个阵眼之上。
万籁俱寂。
整个混沌战场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
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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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怖巨响，猛然炸开！
整个由诛仙剑阵，那笼罩亿**混沌的绝杀领域，从那个被点中的阵眼开始，骤然向内塌陷！
寸寸断裂，道则崩解！
仿佛被瞬间抽去了所有根基，以一种无可逆转的姿态，开始了全面的崩溃！
悬于四方的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柄绝世凶剑，同时发出凄厉至极的哀鸣！
剑身光芒狂闪，随即黯淡到了极点，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毁灭性能量狠狠震飞出去！
诛仙剑阵，破了！
洪荒相传，非四圣不可破之阵！
被一人！被一枪！
以最直接、最霸道、最无可争议、最匪夷所思的方式，直接打破！
恐怖反噬混合着弑神枪的杀伐之力，化作一道红光瞬间击中了处于阵法核心的通天。
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凝固。
噗！
护体圣光应声破碎
通天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圣人之血狂喷。
他的左肩已经被洞穿。
伤口边缘，赤红色的杀伐气息缭绕不散，疯狂侵蚀着他的圣人之体，阻止着圣人恢复！
圣血决堤，在混沌中拉出一条无比刺目的血线。
亿**的混沌之气被彻底搅乱、撕裂、重归地水火风，又在下一个刹那被更狂暴的力量撕碎！
一个吞噬一切光与声的绝对毁灭领域，就此诞生。
空间彻底不复存在，时间也陷入紊乱。
只有最原始、最狂暴的能量在疯狂肆虐、湮灭、重生，循环往复。
这一刻。
洪荒内外，所有或明或暗关注着这场战斗的存在，无论是谁，其神念都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思维，停滞了。
什么情况？
诛仙剑阵……被破了？
被一个人，一枪捅破了？
这怎么可能！
当年龙汉量劫，道魔之争，鸿钧道祖，联合了杨眉、乾坤、阴阳道人、五行老祖，整整五位曾经的混沌魔神。
合力**，才最终破开此阵，击败罗睺！
就算吴天再强，强到不可思议，强到能正面硬撼数位圣人！
可他终究还是混元大罗金仙，怎么可能仅凭一人之力，如此轻易，如此蛮横！
如此……轻描淡写地，就破开了这洪荒第一杀阵？！
没有动用那尊恐怖的混元真身！
没有召唤任何帮手！
就是他！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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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孤身一人，手中一枪，破开了诛仙剑阵！
这一幕，彻底颠覆了认知！
彻底颠覆了洪荒世界自开天辟地以来，所有生灵对力量层级的固有理解！
无边的死寂笼罩了所有观战者的心神。
只剩下那混沌风暴毁灭的轰鸣在持续回荡。
那轰鸣声，仿佛正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们过往的一切判断和所谓的常识。
无数窥探的目光瞬间收回，神识被那余波撕扯得支离破碎。
弱小者当场神魂受创，口鼻溢血。
强大者也心神剧震，面色苍白。
整个洪荒，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茫然。
一道道惊骇欲绝的神念在虚空中疯狂交织、碰撞，杂乱无章，却传递着同一个核心的震撼。
“那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诛仙剑阵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崩溃！被强行打破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可是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的洪荒第一杀阵！
起初是质疑，是无法置信。
但随着战场中心那毁灭风暴的威势席卷而出，所有的质疑都化作了冰冷的现实。
吴天**而立，身形挺拔如初，连衣角都未曾凌乱。
而他脚下，是正在疯狂向内塌陷、湮灭的亿**剑阵领域。
通天，那位布阵的圣人，浑身浴血，倒飞而出，圣体上那道狰狞的枪伤，缭绕着漆黑的毁灭气息，触目惊心。
事实胜于雄辩。
沸腾的议论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几乎要冻结思维的恐惧。
“一枪……真的只用了一枪……
有大能喃喃自语，声音干涩，道心都在颤抖。
“他甚至没有显化那恐怖的混元真身，甚至都没有召唤化身相助！
“就这么破了？
“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难道他比布阵的通天更懂诛仙剑阵？
这个念头一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荒谬。
此阵乃通天教主性命交修之物，是鸿钧道祖赐予他的宝物，是他最大的底牌。
吴天又不是罗睺，怎么可能比通天更懂？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纷繁的猜测终究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有的疑惑、不解、震撼，最终都沉淀下来，化作了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喟叹，带着敬畏，也带着一丝认命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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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
“洪荒第一人……再无任何争议！”
“吴天的强大，已经超出了‘境界’所能衡量的范畴。圣人，混元，在他面前，似乎只是一个称谓。”
“无敌……这就是真正的无敌！”
震撼过后，一个冰冷而现实的问题，浮现在所有观战者的心头。
诛仙剑阵已破。
诸位圣人，连祖巫们都还没有解决，又该如何面对脱困的吴天？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紫霄宫。
鸿钧眼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紊乱。
吴天破阵，在他的推演之中。
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在他的推算之中，吴天破阵，必然要显化双道果混元真身，动用全部底牌。
经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惨烈搏杀，最终以力破巧，付出一定代价后，强行打碎剑阵。
甚至是伴随着其中几个祖巫陨落！
可眼前的景象，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案。
那不是蛮力，那是一种碾压！
吴天那一枪，蕴含着对诛仙剑阵本源最深刻的洞悉，精准、高效，远远超过了通天对诛仙剑阵的掌控！
尤其是，其中夹杂着一种匪夷所思的熟悉感。
鸿钧的目光瞬间穿透无尽时空，落在了西方魔域的最深处，那个万魔朝拜的殿堂。
罗睺。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急速闪过。
‘是他？’
诛仙四剑与阵图，本就是魔祖罗睺之物。若说洪荒之中，有谁能不凭四圣之力，便知晓破阵之法，唯有其原主。
‘罗睺将破阵之法告知了吴天？’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鸿钧自己否定。
‘不对。’
以他对罗睺的了解，那个生性自私、阴险狡诈的魔祖，绝不可能将自己压箱底的秘密如此轻易地和盘托出。
这不符合对方的利益，更不符合对方的性格。
这其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变数。
一丝违和感，萦绕在鸿钧心头，让他那与天道相合的心境，都泛起涟漪。
他本尊正处于合道的最后关头，一举一动都牵扯到整个洪荒的未来走向，绝不能轻动。
‘也罢。’
鸿钧的目光重新变得淡漠。
‘若局势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情愿减缓合道进度，也要分出一具化身亲自出手，便足以拨乱反正。’
……
西方魔域，万魔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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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轻响。
罗睺猛地瞪大眼睛，死死锁定着混沌战场的光影，脸上出现了混杂着惊愕、不解与极度荒谬的神情。
别看他和吴天达成了某种默契。
但认真来讲，他和吴天并没有真正见过面。
两次都是化身，两次都是阴谋算计。
诛仙剑阵的核心奥秘，更是他心中绝不外传的禁忌，绝不可能传出去。
可刚刚吴天破阵的那一枪……
那份直接，精妙！
对诛仙剑阵的绝对掌握，简直太奇怪了！
就像是他自己在动手！
‘这怎么可能？！’
罗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亿万年不动的魔心都在剧烈翻腾。
他甚至下意识地探查了一下自身。
‘吴天难道不是巫族？而是本座某个失落的化身？
‘在本座不知道的时候，诞生了自我意识，背叛？’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荒诞不经，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可是魔祖，化身皆是本源所出，一举一动尽在掌控，绝无失落背叛之理。
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天赋？悟性？
就算吴天是开天辟地以来天赋第一的妖孽，可他从未执掌过诛仙剑阵，连近距离观摩的机会都没有，他拿什么去参悟？
闭门造车，就能洞悉圣人压箱底的杀阵本源？
这比盘古复生还要离谱！
到底是什么情况？！
罗睺的眼神阴晴不定，吴天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连他这位魔祖都看不透的迷雾。
……
混沌战场。
在诛仙剑阵破碎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一边是吴天独立虚空，万法不侵的绝对寂静。
另一边，则是老子、元始、接引、准提四圣心中，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死寂。
他们四人，正全力联手**那庞大的盘古真身。
太极图、盘古幡、十二品功德金莲、七宝妙树，四件至宝神光璀璨，大道法则交织成网，正一点点地消磨着盘古真身的伟力。
胜利的天平，本已在向他们倾斜。
他们甚至能看到，盘古真身的煞气正在变淡，西王母与后土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再过片刻，只需再过片刻，他们就能将这些混元大罗金仙彻底**、碾碎！
然而！
诛仙剑阵的轰然破碎，像是一柄无形的巨锤，从另一个维度，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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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砸在了他们的神魂之上。
所有的攻势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完了！
一个念头同时在四位圣人的心中轰然炸开。
吴天摆脱了诛仙剑阵的压制
对方那恐怖威能绝非他们任何一位圣人可以单独抵挡。
即便他们联手去应对吴天。
可是还有盘古真身还有西王母与后土！
此消彼长。
他们本就建立在围点打援的基础上占据了些优势在吴天脱困的瞬间荡然无存。
局势再次逆转！
“通天！怎么回事！”
老子一声厉喝声音中蕴含的不再是圣人的淡然而是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怒！
“三弟！”
元始也急声追问心神已经乱了。
尤其是接引、准提更是震惊的有些不知所措。
诛仙剑阵也能被一人破开？开玩笑的吧！
他们甚至都有些怀疑这可能是三清故意设下的陷阱促使吴天杀了他们！
那撕裂洪荒第一杀阵的一枪。
将一切都定格在这一瞬的绝对震撼之中。
“怎会如此！？”
通天捂着肩膀诛仙剑阵被破的瞬间那股恐怖力量几乎让他的左臂都化为虚无。
圣人那蕴含着天道之力的血液止不住地从伤口溢出每一滴都带走他身为圣人的本源与尊严。
他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神识疯狂扫过自身扫过那四柄与他性命交修的仙剑扫过那张承载他截教气运的阵图。
没有问题阵法没有问题。
他根本没有做错！
“不可能……”
通天下意识摇头无法接受这一切。
“这绝不可能……”
他身为诛仙剑阵之主那种感受远超任何旁观者。
吴天那一枪力量固然是毁天灭地但更恐怖的是其中蕴含的道。
那是一种对诛仙剑阵运转规则对杀伐本源近乎本能的洞察。
不那不是洞察。
是凌驾是定义！
仿佛他通天只是个学徒而吴天才是这座杀阵真正的缔造者！
这念头一生出便让他道心剧颤几乎要当场崩溃。
“无用的挣扎。”
吴天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情绪却穿透了混沌风暴的无尽轰鸣清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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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深处。
那声音本身，就是一种法则，一种宣判。
“此阵在我眼中，破绽百出。”
这句话，是压垮通天教主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吴天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自他胸膛炸开！
圣人威严，岂容亵渎！
他可以败，但不能被如此轻蔑地践踏！
轰！
通天强行压下翻腾的伤势，圣人之躯内，属于他的道在燃烧，鲜血化作燃料，爆发出最后的璀璨！
他双手猛地掐动法诀，每一个印诀都引动混沌震荡，试图重新召唤那散落的诛仙四剑，再次布下那洪荒第一杀阵！
哪怕是被破开了一次，他也要证明，他的道，没有错！
诛仙剑阵仍然是洪荒第一杀阵！
然而，吴天也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毁天灭地的威能。
他也同样抬起双手，捏出同样玄奥的法诀。
那法诀的起手式，竟与通天的印诀有七八分相似！
但只是瞬间，老子、元始等人便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通天的法诀，是引动，是驱使，是以自身法力去驾驭剑阵。
而吴天的法诀，却是一种定义，一种敕令！
他的动作更简单，更直接，却仿佛蕴含着一种开天辟地般的至高道理，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都比通天那繁复的印诀要深奥亿万倍！
随着吴天双手法诀的落下。
那刚刚被通天以圣人之血引动，正要重新归位的诛仙四剑，猛地一颤！
那四柄凶戾绝世的杀伐之剑，竟在一瞬间，脱离了通天教主的掌控！
剑身上的杀伐道则，在嗡鸣，在欢呼！
仿佛是挣脱了枷锁的囚徒，见到了真正的主人！
阵图方位，在通天教主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发生了诡异的偏转！
嗡！
剑鸣声变了！
不再是通天驱使时的暴虐与凶戾，而是一种纯粹、极致、冷漠的杀伐本源在律动！
数道凌厉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剑气，从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剑之上迸发！
那剑气，甚至比刚才通天主阵时，还要纯粹，还要恐怖！
但是！
并没有斩向吴天。
而是带着恐怖杀意，猛地调转方向，化作四道死亡流光，朝着老子、元始、接引、准提四圣，当头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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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老子心里一惊赶紧厉声示警！
太极图已经瞬间展开化作一座金桥横亘身前！
“通天！你做什么！”
元始的怒吼声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恐与羞怒！
他以为这是通天在绝望下的疯狂要拉着他们同归于尽！
盘古幡仓促间疯狂摇动亿万道开天辟地的混沌剑气喷薄而出与那斩向自己的诛仙剑气激烈碰撞！
轰隆！
元始身形剧震头顶的诸天庆云光华狂闪金灯璎珞如雨点般破碎险之又险地挡住了那一道剑光。
可他的一边袖袍却被剑气余波彻底绞碎露出的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正在疯狂磨灭他的圣人道则！
接引与准提更是狼狈到了极点！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遭到来自盟友的背刺！
十二品功德金莲的佛光在诛仙剑气下如同纸糊一般被层层洞穿！
准提道人手中的七宝妙树刷出漫天神光却在那一道纯粹的杀伐剑气面前被瞬间撕裂！
两人身形狼狈暴退于毫厘之间避开了要害。
可那剑气依旧擦身而过在他们的金身之上留下了数道恐怖剑痕！
“不是吾！”
通天急得脸色发青双目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也无法理解。
拼命催动全力燃烧圣血试图夺回诛仙四剑的控制权。
但他感觉到自己与那四柄剑之间的联系被一股更高层次、更加本源的力量强行扭曲、隔断！
他就如同一个拿着钥匙的锁匠却发现有人直接修改了锁芯的构造！
“吴天有古怪！他能……他能直接操控吾的剑阵！”
这话说出来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接引、准提惊魂未定看向通天的眼神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惊疑与愤怒。
若非那几道剑气同样毫不留情地斩向了老子和元始。
他们几乎要以为这是三清联手设下的一个惊天杀局目的就是将他们西方二圣一并除去！
腹背受敌！
前有脱困的吴天旁边还有一个力量深不可测的盘古真身虎视眈眈！
现在连身后本该是助力的诛仙剑阵都成了威胁！
这仗还怎么打？
绝望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笼罩了圣人的心头。
“镇定！”
老子强行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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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骇浪，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响彻混沌。
“通天！速速收起剑阵！”
“此阵已然被吴天所克！不要再用了！直接以剑对敌！”
一言惊醒梦中人！
通天眼中闪过一丝惨然，但更多的是一个顶尖剑客被逼入绝境的决绝！
他如梦初醒，立刻放弃了对阵法的控制，转而掐动收剑的法诀！
嗡嗡嗡嗡！
诛仙四剑与阵图发出一阵不甘的悲鸣，化作四道流光，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舍弃了阵法，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道，所有的尊严，全部灌注于手中之剑！
诛仙剑！绝仙剑！
双手各持一剑，自身磅礴无尽的剑意与圣人法力毫无保留地喷涌而出！
“杀！”
一声怒喝，是他身为剑修最后的骄傲！
两道撕裂混沌，凝聚了他一生修为的惊天剑虹，不求防御，不求退路，只求玉石俱焚，直刺吴天！
面对这圣人的搏命一击，吴天眼神依旧漠然，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那毁天灭地的两道剑虹，只是拂面的微风。
他手中的弑神枪，随意地一抖。
没有法则的咆哮，没有神光的万丈。
只是那么轻轻一抖。
枪尖在混沌中划出了一道玄奥莫测的轨迹，那轨迹仿佛不是他在动，而是混沌本身的力量，顺着他的意志在流动。
铛！铛！
两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却震得整片混沌战场都为之一滞！
那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决绝！
通天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带着最纯粹毁灭意志的恐怖力量，沿着剑身，狂涌而来！
那股力量，不讲任何道理，不循任何法则！
就是纯粹的，碾压一切的，破灭一切的，力量！
咔嚓！
他引以为傲的圣人之躯，那万劫不磨的臂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虎口崩裂，圣血狂飙！
通天手中紧握诛仙剑、绝仙剑，这两柄洪荒顶级的杀伐至宝，竟被这一股巨力直接震得脱手飞出！
整个人，如同一个被随意抽飞的断线风筝，被那看似随意的一枪，轻描淡写地挑飞。
他在混沌中翻滚着，倒撞向那无尽的混沌深处。
圣人之血，在灰暗的虚空中，洒落出一道凄美而又绝望的轨迹。
混沌战场，局势瞬息万变。
吴天一枪挑飞通天，那道霸道威势，无敌身姿，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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