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不愿意就算了。”
祁同伟的语气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把钥匙放下，你钟小艾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钟小艾的心头。
钟小艾的脸色“唰”地一下，再度惨白几分，刚刚因为紧张而沁出的细汗，瞬间变得冰凉。
这一刻，钟小艾的大脑前所未有地清明。
她猛然想起了母亲江燕在别墅里，对自己耳提面命的那些话。
“我让你撕开裙子，不仅仅是为了吸引祁公子，更是为了向祁家，展示我们钟家的态度！”
“我钟家对祁家，绝对臣服的态度！”
“只有让祁家和祁公子看到我们的决心和诚意，看到我们毫无保留的顺从，我们钟家才能真正地绑上祁家这条大船！”
原来……这就是测试。
从她钟小艾踏入这间办公室开始，测试就已经开始了。
祁同伟根本不是在问她会不会开车，而是在测试她的服从性。
祁同伟要看的不是自己的驾驶技术。
而是她钟小艾，连同她背后的钟家，是否会毫无保留，百分之百地顺从。
如果她钟小艾今天因为这点可笑的自尊心，放下了这把钥匙，走出了这扇门。
那么钟小艾丢掉的，将不仅仅是一个给祁同伟当司机的资格。
而是整个钟家的未来。
钟小艾之前所做的一切牺牲，在偏厅里撕开裙摆的决绝，跪坐在地上的屈辱，回到家后独自哭泣的绝望……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钟小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手中的红棋车钥匙，在这一刻，仿佛重愈千斤。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钟小艾的挣扎与恐惧，获得情绪值+500点。】
就在钟小艾天人交战，嘴唇翕动着，准备彻底放下自己最后的骄傲时。
一旁的陆亦可心中有些吃醋了。
“凭什么？”
“凭什么祁科长第一个安排任务，是安排给钟小艾？”
“还是当司机这么“贴身”的工作！”
“这不就意味着，钟小艾每天都可以和祁科长单独相处，早上第一个见到他，晚上下班最后一个送他回家吗？”
“这么好的机会，她钟小艾竟然还敢挑三拣四，一脸委屈？”
“这钟小艾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正好，她不愿意，我愿意！” 想到这里。
陆亦可主动开口，声音清亮，带着几分急切。
“祁科长！”
“如果您缺一个司机的话，我可以！”
陆亦可往前一步，眼神明亮地看着祁同伟，主动请缨。
“我车开得很好的，拿驾照五年了，从来没出过事故！”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陆亦可的吃醋，获得情绪值+100点。】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陆亦可的嫉妒，获得情绪值+100点。】
陆亦可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钟小艾的耳边炸响。
钟小艾顿时慌了。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一脸热切的陆亦可，心中警铃大作。
对比！
她和陆亦可同时被选入祁同伟的相亲候选人，本身就是一种竞争关系。
祁同伟就是要看她们两个人，谁更听话，谁更懂得顺从。
“不行！”
“我不能犹犹豫豫的了！”
“如果我再这样下去，这个机会就会被陆亦可抢走。”
“一旦被抢走，就意味着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我就已经输了。”
一念至此。
钟小艾慌了。
同时她想清楚了。
一个连当司机这种小事都推三阻四的人，祁同伟还会用她吗？
钟家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吗？
答案不言而喻。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赶走，之前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将付诸东流，钟小艾再也顾不上任何尊严和体面。
“我愿意！”
她几乎是抢在祁同伟开口之前，用一种近乎尖锐的声音喊了出来。
“祁科长，我愿意给您当司机！我刚才……我刚才只是太紧张了，怕自己技术不好，耽误您的事！”
钟小艾紧紧攥着那把车钥匙，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钟小艾的慌乱与恐惧，获得情绪值+500点。】
祁同伟看着她这副慌乱的模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陆亦可，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两人身上。
“记住，我的规矩很简单。”
祁同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以后我的命令，只说一次。你们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如果有异议，或者觉得委屈，门就在那里，随时可以走，我不会留。”
他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两女闻言，心头皆是一凛。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在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服从，或者离开。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钟小艾的畏惧，获得情绪值+200点。】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陆亦可的敬畏，获得情绪值+50点。】
看着系统界面上跳动的数字，祁同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嗯！”
“这两人的情绪值，怎么会这么少。”
“看来是我刚才的敲打，力道还不够。”
想清楚这些。
下一秒。
祁同伟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副崭新的，用塑料袋密封的白色手套，随手扔在了钟小艾面前的桌子上。
“我有点洁癖。”
“以后开我的车，必须戴手套。”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小刀，狠狠扎进钟小艾的心里。
“洁癖？”
“要我戴手套开车？”
“祁同伟这是嫌她脏吗？”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混合着无边的愤怒，瞬间从钟小艾的心底喷涌而出。
钟小艾的身体因为这股强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嫌弃的，沾满了细菌的物件。
祁同伟甚至不屑于用更委婉的方式，就这么赤裸裸地，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
【叮咚！恭喜宿主，引起特定人物钟小艾的极度屈辱与愤怒，获得情绪值+10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