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玉堂春
红烛高燃两人抵膝而坐相视莞尔。
裴臻探身将她头上凤冠摘下放到一边绕到她身后替她捏起了肩颈低声道“累么?”
毋望应了声他从那巨大的穿衣镜里看过去新娘子闭着眼神情魇足如只优雅的猫脖颈纤细修长白嫩的皮肤比最精致的瓷器还要金贵。
他恍惚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她坐在梧桐树下在绣绷上描花样子低着头浅绿色的短衫衬得眉目如画听见他舅母的介绍一时眼中神采千变万化似乎不满脸上却带着疏离而矜持的笑他的心怦怦跳得山响觉得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似的她缓缓转身连看都不曾仔细看他一眼那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容貌是否褪色了回去还照了好半天的镜子后来才知道她是个那样淡漠的人心无杂念平静得像一口古井任他手段用尽她自岿然不动就算被逼无奈来求他面上还是淡淡的不卑不亢他那沉沉心机瞬间就化作了绕指柔第一次竟为个女孩夜不能寐只为等不到她来找他
他不禁勾起了唇角指腹在她耳垂上摩挲今后她就是他的了谁敢多瞧一眼他都有充分的理由干涉多么的好
毋望扬起脸看他面上笑靥如花“你在想什么?”
他回了回神有些不好意思负手踱了几步慢吞吞道“我在算今儿收了多少礼金。”
她坐到梳妆台前拿篦子篦头只道“嗯可算清了?”
他看见她脸上的促狭知道她在取笑他便抚额退坐到床沿上****道“了不得才刚喝多了这会子上头。”
她心里一紧忙扔了篦子来看他却见他摘了翼善冠斜倚在绣枕上长发披散如墨红唇微张媚眼如丝秋波涤荡间****泛滥已然****入骨的模样。
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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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红,嗫嚅道,“我倒水给你喝罢。
他的手指勾上了她喜服上的霞帔,将她勾了回来,笑得颠倒众生,“早灌了一肚子的水,你还叫我喝,莫非要撑死为夫么?说着栖身靠上来,头枕着她单薄的肩,一手攀上她领上的盘扣,边解边道,“睡一觉就好了……你穿这么多做什么?脱了干净……为夫帮你脱,还是早些就寝罢,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毋望心头狂跳,捂住脖子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来。
裴臻也不勉强,直起身子自顾自解起了常服上的绑带,又躬身摘了脚上皂靴,三两下脱得只剩雪白的中衣,闲适靠在床头托腮看她。
毋望本就局促,磨磨蹭蹭才卸了翟文背子,正要解腰带,却见他眯眼看着她,刹时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僵僵立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憋红了脸。
裴臻叹道,“我说给你脱,你还臊,如今怎么样呢?
那双弹琴的手十指灵动,她稍愣了愣神便被他一层层剥掉,等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赫然发现中衣上的带子也被他解开了,衣襟大敞着,露出里面朱红色的抹胸来,她慌乱去拢,却让他捉住了手,炽热的吻印上她的锁骨,脚下虚晃两步,双双倒在了鸳鸯被中。
毋望心跳如鼓,他的唇在她颈间流连,一点点往下,她完全不能自主,只能由得他肆意妄为。
他带着微喘抬头看她,她蹙着眉,脸侧向一边,他轻轻笑起来,“怎么上刑似的?这是人间至乐,为夫教会你……
说着除去她薄薄的中衣,只剩抹胸和亵裤,她抬手护着,羞愧得无以复加,想哀求,却又想起了燕王妃的话,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推开她的手,轻而易举就脱去了她最后的遮蔽,稍一打量她,眼里生出华彩来,复又俯身吻她,将她的喘息吞没。
毋望耳中嗡嗡作响,他灵巧的舌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x含,濡湿一片,冰凉凉的,室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她呼出的气也越来越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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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撩起她微颤的手臂,拇指划过她颈间的轮廓,一路往下,落在那饱满美好的弧度上,嘴唇膜拜似的擦过一寸寸肌肤,最后贴上嫣红的峰尖,一圈一圈,流连忘返……
她就像他手里的琴,铮然嗡鸣,发出破碎的低吟,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身子酥软下来,神思昏聩,就似泡在了温泉里,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载浮载沉,不能自已。
修长如玉的手指往下挪移,停留在她的腰臀之间,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模糊嘟囔道,“……丰乳,肥臀,小蛮腰……”
侧身脱去自己的衣服,再无阻隔的覆在她身上,引她的手环上他的腰,气息不稳的分开她的腿,火热的逼近,“别怕……会有一点痛,我轻些……”
她迷离的点头,尤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开始侵入,动作很慢,行进得异常艰难……
痛苦刹时让她清醒过来,她疼得蜷缩起来,止不住的颤抖,泪眼婆娑的低叫,“疼……”
“我知道……”他应着,吻去她眼角的泪,x下却毫不犹豫的继续往前,倾力穿透,就此与她紧密贴合。
她哽咽着哭出来,扭动着退缩,“出去……
他不容她反悔,猛扣住她的腰身,咬牙停住,嗡哝道,“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毋望只觉得要被生生撕开了,疼得只顾抽气,冷汗和着眼泪一齐流下来,他撑起身看她,低头在她额上亲吻,鬓角的汗落在她胸口,瞬间冰冷。
“春……”他温柔的呢喃,“看我……”
她停住抽泣睁开眼睛,他的脸上带着刻骨的魅惑,眸中有坚忍之色,挑了她光洁的下巴,吐气如兰,“是我……是我啊,把自己交给我,我小心些,好不好?”
她委屈至极,心神却又被他吸引过去,迷茫点了点头,他的手探下去,来到两人相连的位置诱哄地轻捻,她的脑中瞬间开出灿白的烟花,听见自己破碎的****,虽感羞愧,却不由自己。他低喘,开始一下接一下的顶入,坚定有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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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啪”地爆出一个大大的灯花,映照着雕花门上的红帷,满室旖旎。
夜沉如水。他平了平呼吸侧头看她,她的眉微皱着,身上还带着方才情事留下的粉红,伸了手指去触她卷翘的睫毛,她动了动眼皮,背过身继续装睡,他笑着把她扳过来,在她耳根处轻轻呵气,她的脸渐渐红起来,扯过杯子蒙头盖住,又发现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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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进被褥里,缓缓游弋到了她胸前,她骤然一惊,微嗔着掀了被角作势瞪他,一双眼却盈盈含春,竟是毫无半点怒色。
他心驰神荡,将她的长发拢到脑后,探过臂膀搂她在怀里,低声调笑到,“不睡了?”
她在他肩窝处找了个位置枕好,想起两人皆裸着,便有些羞赧,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他发现了,不依不饶的黏上来,肌肉紧致结实,她大窘,推了推他,他不管,只顾和她纠缠,一面凑近她耳边柔声问道,“还痛么?”
她面红耳赤,闭眼点了点头。
“下回就好了.......”裴臻喃喃,躬身端详她的脸,“春君,你欢不欢喜?咱们是夫妻了,这辈子都分不开了,你欢喜么?”
他笑吟吟的,眼神温暖而满含爱慕,她只觉甜蜜,心里起了阵阵涟漪,点头道,“自然欢喜。”
如今方尘埃落定,日后他便是最亲的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没有人再会背地里叫她孤女了毋望微哽着想,如果高阳郡王就此消失,靖难之役裴臻可以凯旋而归,那她的人生就更圆满了。犹豫着伸手去圈他颈项,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他胸口的疤,圆圆的不甚大,心道那定是害他常发作的那个箭伤罢,于是愈发仔细的去摸。
裴臻呼吸不稳,闷哼道,“仔细摸出火来,届时可要你负责的。”
毋望唬了一跳,忙讪讪的缩回手,复想起燕王府置办的嫁妆来,”那六十八抬东西怎么处置才好?”
裴臻略思忖了道,“横竖是送来了,总不好退回去。大战在即,军中总需饷银粮草,我另拿十万两贴补燕军,一来还了燕王的人情,二来也算军功一件,他日大业得成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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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派好处。”说着收紧手臂把她揽紧了些,“我想同你说说孩子的事。”
毋望失笑,才成亲便想孩子,也忒猴急了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道,“你说罢。”
裴臻挑了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手上,沉吟道,“我是巴不得快些得个小子的,可我算了时候,大军开拔也就这几个月,万一你有了身子,临盆我又不在跟前,那可怎么好索性等攻进了应天再说,道时候有我守着你,家里人也都在,这才放心。”
毋望早就羞不可抑,这便是未雨绸缪么?才圆房就说什么临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自己没有主张,凡事都听他安排罢了,旋即又觉不妥,她知道夫妻做了那种事就会怀孩子,他现在才说岂不是晚了么
朱红的褥子衬着雪白的肩背尤其迷人,他恶意的轻挑起锦被,借着烛光看见那曲线细柔的不可思议,心头的火早已烧得嘭嘭作响,倾前了身将她紧贴在胸前,嘴里****的呢喃道,“夫人别忘了我祖上世代行医,这点小事难不住为夫,再说这大好光景,岂能因噎废食.....”
又托了那曼妙腰肢向后移,就着先前的湿润尝试着挤入,她支吾低唤着,回过头来看他,满眼的困惑羞涩,亦嗔亦怒,他邪肆的勾着唇角,长臂一挥,床檐的软烟罗摇摇晃晃的放了下来,缠****绵,无休无止.......
啊啊~~~H啊~~我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