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诚恳地跟灵植道过歉后,又回到冰蓝草跟前,盘腿坐下。,j+c\h.h-h′h?..c¨o,m*
“大神,此方世界明明是普通人类世界,为何还会出现这种邪物?”
本来,她以为自己和灵植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bug了。
“你们人类聪明,但复杂,而人性之恶,本就生邪,这一点不管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只是冷霜特殊,能一眼看穿邪气的存在。
冷霜点头,有点懂了。
“那我可以净化它吗?”
“你可以试试。”
得到鼓励,冷霜兴致勃勃地起身,开始对铃铛进行攻击。
她把灵气化作鞭子,猛地甩过去,居然被萦绕在铃铛外层的幽绿气息挡开了。
啧,再来。
她连续来了几下,终于把那层保护罩打散了不少,露出青铜色本体。
把灵气鞭收回,她动用了火木双元素灵力,锤炼它。
以火焚烧,驱散邪性。
以木之纯灵气息渡化。
红青色光束围绕着铃铛,猛攻之下,只见幽绿色的气体慢慢转成黑色,直至消散。
成功了,冷霜高兴,精神一松懈,疲惫感立马席卷全身。
她只来得及用木灵气把铃铛笼罩起来,人就软倒在草地上。
“好累,”那种被掏空的感觉又来了。~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她拖着身体,趴到灵泉边,大大喝了几口,才躺在草地上,缓气。
“大神,我是不是还挺厉害的,”冷霜侧头看过去,眉眼带笑。
“一次就成功了。”
“是吗?”
“不是吗?”她刚才明明……
冷霜坐起身,抬手把铃铛外面的灵气撤走,没看到去而复返的邪气,她还高兴了一下,可没多久,就笑不起来了。
因为,那股幽绿色的邪气又慢慢泛起。
“为什么会这样?”
冰蓝草腰身一晃,用灵气把铃铛关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铃铛本来应该是个圣器?受过供奉的。”
“供奉,你的意思是,它被祭拜过?”
“这是一种可能,也可能最开始使用它的人,就是接受供奉和信仰的祭师。”
“圣器被污染,冷霜,此乃至邪之物,这个敌人,你不好对付。”
冷霜陷入沉思,圣器她当然听说过,在修仙大陆上,圣器难遇,因为信仰难得,是信徒念力打造出来的,威力很强。
要求造器师也是心性至纯之人,多半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部落的祭师或者神子。
而圣器居然被邪气占领,要么它的主人叛变,要么它是被人偷走专门炼化的。
她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大神,你觉得我会赢吗?”
“会。+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回应很坚定,冷霜不禁一愣,这种以为大神被嫌弃,却又突然得到肯定的感觉,可真奇妙。
“为何?”
“因为你心性坚定,这些蛊惑人心的东西,影响不了你。”
“你又怎知我心性坚定?”
“一般追求至纯的灵植师,都不碰鬼藤花,你知道吗?”
冷霜愣了愣,大神果然知道她动用过鬼藤花。
“知道,这东西有点邪性,一般正道修士都不碰。”
“可你不但种了,还敢用,却不被它影响,坚守自己的想法,这并非易事。”
鬼藤花,有祸乱人心的能力,意识不坚定者,会受其影响,所以,那晚,它也以为冷霜定会把人给杀了。
然而,她最后还是停手了。
冷霜这人,很奇妙。
修炼不走寻常路,还什么东西都敢种,像走偏门的修士,一顿乱来却还能修成正果。
冷霜摸摸鼻头,有些不确定这是夸还是损,只能弱弱地解释道:“我当初种鬼藤花,是想着让它给我看家护院来着。”
毕竟她一个废灵根,没多少自保能力,只能靠这些有攻击性的灵植。
谁知道,在修仙大陆没用上,回到凡人世界的反倒用上了。
而类似鬼藤花的灵植,她还埋了些在地底下,怕自己一时压不住,至今不敢用。
“所以,我才说,你能赢,因为你本就出其不意。”
“这话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哈,”冷霜贱兮兮地笑着,
“但你得尽快提升,对方也不简单。”
冷霜乘胜追击,“你可以教教我吗?”
又没了回应。
她撇了下嘴,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
“我可以陪你练习,像刚刚那些水箭一样。”
冷霜腾一下起身,溜到冰蓝草跟前,“这样也很好啊,我在外面不好发挥,你能陪我最好不过。”
“嗯,”一个轻音,像一个冷艳的女子高傲低甩了下头发,随口回应。
还挺可爱的,冷霜心里笑了笑,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问道:“大神,你能炼化出神体吗?”
像动物成精那样。
“可以,但得看你。”
“为何?”冷霜歪了歪头。
“你越强,我便越强,我们是共生的。”
心头被撞了一下,又是这种感觉,她要为整个空间负责。
“好,我会努力的。”
说完,冷霜打算出去了,“大神,那这个铃铛……”
“它需要更高纯度的灵气去净化,所以你得勤奋点进来修炼。”
得,她也要像凌羽寒那样,开启上课模式了。
……
在望风院歇息了两天,冷霜再次出门,直接去了造器营。
“沈惊鸿,好久不见。”
沈惊鸿还是那副模样,带着个防热面罩,自己待在角落里默默工作。
听到冷霜的声音,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直接应道:“你这次又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藏在面罩里面,听起来闷闷的,不清晰。
“我听不见你说话,”冷霜上前,一把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沈惊鸿吓了一跳,“你小心烫。”
可没等她说完,冷霜已经稳稳地把打铁工具放好,还顺手掀开了她的面罩。
“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用我给你的去疤膏。”
冷霜凑过去,沈惊鸿下意识躲开,看着有些不习惯别人的靠近。
“你别动,”冷霜被她躲烦了,两手捧住她的脸,来回打量。
“不错嘛,还挺听话。”
那道跨横整张脸的疤痕,已经淡去很多,充满英气的脸更显秩丽。
冷霜高兴地又掏出一小瓶去疤膏给她,“拿着,继续涂,很快就能痊愈。”
沈惊鸿躲开,不收,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如今这样也可以。”
“你……”
冷霜想劝她,沈惊鸿抢话,“你今天过来就为了给我这个?”
知道这人又开始别扭,冷霜便暂时不纠结。
“不是,我过来是想请你教我打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