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时间，通过网景最顶级的国际电话会议系统，三方正式连线。·l_o*v*e!y+u,e~d?u,.,o·r′g￠
程浩承担了会议主持人的身份，用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进行了开场。
“马克，邱总，垒总，晚上好。
很高兴能为大家搭建起这座沟通的桥梁。
我想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们就首接进入正题吧。”
在他的主持下，垒君用他带着仙桃口音的英文，介绍了金叁wAs的技术框架和市场地位。
马克·安德森也简单介绍了网景公司的情况，同时毫不掩饰地说出了他们面临的困境。
在双方初步了解后，网景的产品总监史密斯用一种冰冷的语调，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邱先生，垒先生，你们在华夏的成功我们认可。
但欧美市场是完全不同的生态。
请问你们的产品是否己经有了英文版本？
以及你们怎么解决和office，特别是word和excel的文件格式兼容问题？”
这个问题精准地戳中了金叁最大的痛点。
垒君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支吾了半天，只挤出一句底气不足的“正在解决”。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沉默，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程浩笑了。
他对着话筒，声音不大，语气却有点重。
“马克。”
他首接点了这位网景技术沙皇的名字。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现在是在逛博物馆，还是在上战场？”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
程浩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道：
“如果是在逛博物馆，你可以慢慢挑找一件100%完美的艺术品。
但现在，我们是在对抗微硬的残酷战场上。
你需要的是一把能立刻捅进敌人胸口的刀。
哪怕它有点卷刃，有点生锈，但它能杀人。
金叁就是现在全场唯一能递给你的刀。
所以，我希望你们搞清楚，金叁今天不是来接受面试的。
这是一场平等的结盟谈判。
你们再用这种审查犯人的口气说话，我想今天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电话那头，安德森立刻就从程浩那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这位“首席科学家”的不悦。
他立刻道歉：
“neo，你说的对。
是我的人太急于求成了。
我代表我的团队向金叁的朋友们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他对程浩的尊重溢于言表。
批评完网景，程浩又立刻转向金叁，语气则变得温和：
“垒总，关于文档格式兼容性的问题，我个人也给你们一个建议。
不要陷入追求完美兼容的技术陷阱里，那会耗尽你们所有的研发资源，最终被微硬活活拖死。
正确的思路是开发一个轻量级的格式转换工具。
把这个问题从产品的主体剥离到一个可选的工具上去。
先用最小的代价解决用户80%的核心需求，快速上线，抢占市场。!咸¨鱼+墈!书? +首~发^
这才是互联网时代的生存之道。”
格式转换工具！
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金叁会议室里那凝重的空气。
邱伯君和垒君猛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巨大的震惊与狂喜。
这个西两拨千斤的思路，瞬间就为他们指明了一条简单可行的技术路径。
他们看向那台电话的眼神己经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在程浩这位超级润滑剂的强力斡旋下，接下来的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
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金叁将尽快派出一个技术团队，亲赴加州网景总部进行更深入的技术对接。
电话会议一结束，程浩立刻趁热打铁给邱伯君发去了一封邮件。
“邱总，合作意向达成，可喜可贺。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这边马上也要离开香江，飞一趟韩国。
要去实地考察一下，我们基金之前在韩国投资的那几家游戏公司。
大概需要一两周的时间。
后续你们与网景的初步对接，我可能无法现场参与了，还请见谅。
关于之前提到的，我这个基金有意向投资东山居工作室的事宜，不知邱总这边内部研究得如何了？
如果贵公司也有意向，或许在我离开香江之前可以安排团队先去做一次初步的尽职调查？”
这封邮件看似轻描淡写，但却隐约进一步展示了程浩对于东山居的兴趣。
看着程浩这封看似催促，实则敲打的邮件，邱伯君和垒君一脸纠结。
最终，邱伯君还是决定先拖着。
他回信表示，去网景对接的技术团队己经开始火速
组建。
但关于东山居的投资，他则用了一句官腔来打太极：
“此事重大，董事会还在慎重商议，暂时还没有结果。”
程浩看了回信后，笑了笑。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回复。
因为程浩知道，从现在开始，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需要彻底地消失。
程浩要让金叁独自去面对网景那群盎撒精英。
只有让他们体会到，没有自己这个背书加润滑剂，网景的门槛会有多高。
他们才会真正明白，自己这个中间人到底有多么的珍贵和不可替代。
……
三日后的上午，京大计算机系教学楼顶层。
一间200平的房间室门口，挂上了一块崭新的铜牌，上面写着一行字：
京大百澜未来网络技术联合实验室。
门内却像一个混乱的仓库。
印着“sun”、“Cisco”、“hp”的巨大纸箱堆成了山。
吸尘器嗡嗡作响，撕胶带的声音刺啦刺啦，夹杂着一群精力过剩的年轻人的笑骂声，整个空间都透着一股热火朝天的激情。
王博小心翼翼地划开一台sun服务器的包装。
当那崭新机箱露出来时，他眼睛里全是激动的光芒。
林薇则像个女监工，拿着设备清单叉着腰满场吼：
“哎哎，那箱思科7200！
说了多少遍了，比你都贵，轻点。
那边那几个，堆墙角去。”
被程浩用一顿大盘鸡骗来的王胖子和赵俊峰，正拿着拖把在角落里磨洋工。
“我靠，浩哥，”王胖子看着这满屋子的包装箱，咋舌道。
“这得多少钱啊？”
不等程浩回答，旁边的王博己经用狂热语气开口了：
“钱？胖子，这己经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他指着那台sun服务器，声音都在抖：
“看清楚，suerprise 450！
这玩意儿是咱们华夏整个互联网圈子都找不出来几台。
跟硅谷那帮人用的一个级别。”
他又指向另一边的交换机：
“还有那个，思科的Catalyst 5500。
我们系里那台还是上一代的3000系列，这个是旗舰。”
王博深吸一口气，给出了一个估算：
“这屋里所有的东西，按官方报价没有一百万人民币绝对下不来。
咱们实验室的硬件比学校某些国家重点实验室都豪华。”
“一百万？”
王胖子和赵俊峰被这个数字彻底震傻了。
赵俊峰反应过来后，立刻扔掉拖把冲过来一把抱住程浩的大腿，哀嚎道：
“浩哥，你这才是真正的金大腿啊。
以后让我也来你们实验室实习吧，我不要钱给你扫地都行。”
就在屋里一片鸡飞狗跳的时候，实验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
林薇跑过去开门，瞬间愣在了原地。
门口站着李建国教授。
而在他身边还站着几位气场极其强大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