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找起另外的借口:“不喜欢膳食没事,听说最近浮云寺附近的花海很漂亮,师妹可否赏脸一起去看看,偶尔换换心情嘛!”
薰儿师妹略显心虚地回道:“还是不了吧,最近危星酒楼比较忙,我可能脱不开身。”
我叹了口气,说得颇为老成:“嗐,想来酒楼最近只有我一个闲人惹,师妹还是忙点好啊!”
危薰儿闻言欲伸出手,又突然止住,犹豫了一下,颔首沉吟道:“师兄,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倒是可以陪你去附近走走,市集最近有花灯会,近郊那边也有马术大赛。散心的地方多了去,没必要跑到浮云寺如此远的地方吧。”
我立马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师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其实不去浮云寺也无所谓,只是齐修大师对料理的一片热诚,确实让我不太好推脱。”
我故作为难模样,随后说道:“对了,不如我邀请齐修大师来百海城这里做客!一来哪里做膳食并没有差,二来这河豚料理虽然没帮上忙,不过传授菜谱之情,也正好可以还了。”
危薰儿闻言内心极度不情愿,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咧着嘴:“我看行!”
听师妹满口答应下来,我激动地说道:“那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不用了!”危薰儿低着头,两只小手紧张地揉搓着灯笼的提竿,咬着嘴唇轻声说道:“老实说吧,其实我压根就不认识齐修大师,你们好友相见,我还是不去打扰。”
果真跟我想得一样!果然是有人故意透露齐修大师的事情给她!
我嘴角以非常小得幅度翘起,故作惊讶:“不会吧!师妹!当日可是你让我去的浮云寺,也是你告诉我,有关齐修大师的事情!你既然不认识,那是谁告诉你的?”
话音刚落,薰儿师妹的灯笼从手中脱落,油碟直接打翻到灯笼璧上,一团红色火焰向上直窜。
“呀!”受到惊吓的师妹,连连向后退了两步,以避免飞溅而出的火星烫到自己。
而我立刻左顾右盼起来,发现在庭院围墙旁正好倚着一把竹扫帚。
我不由分说将扫帚拿来,用力扑打地上正燃烧的灯笼。不过这火油有点好,火没扑灭,倒是沾染上扫帚。
薰儿师妹指着喊道:“啊!师兄小心!那上面也着火了!快扔了!”
我卖力地将扫帚按在地板上,本以为可以将其拖灭,明明已经不见明火了,我一停下又复燃起来。
薰儿师妹一脸慌张道:“又着火了!”
我们两这波吵闹声,引来了师妹的贴身丫鬟,只见她端着一盆水,边跑边喊道:“小姐,哪里着火了?”
随着一盆水朝我袭来,火顺利灭了,可我也变成了落汤鸡。我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只觉一股酸臭味袭来,我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甩了甩手问道:“噗,这是什么水啊?怎么有股味道?”
那贴身丫鬟没好气地说道:“哼,你个放火贼,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洗脚水。”
薰儿师妹拉扯了一下贴身丫鬟的衣角,说道:“错了,那是逸虞师兄。而且这火是我不小心打翻灯笼,才烧起来的。”
贴身丫鬟瞪大着双眼回头看向危薰儿,见危薰儿轻轻点了点头后,立马拿起一块布,一边给我擦身体,一边道歉:“真是对不起,大晚上天黑,你又不说话,我听到小姐那样喊,一不小心误会了。”
我觉得那块给我擦干的布,味道比那水还臭,十分嫌弃地将贴身丫鬟推开,气呼呼地说道:“好了,好了!不需要了!”
随后贴身丫鬟笑着将布拿开。
我甩了甩衣袖道:“麻烦你看清楚一点,我刚刚正在努力灭火,没有空喊话。还有你的脚真是够臭的!”
薰儿师妹往我这边靠了过来,马上又捏着鼻子退了回去:“师兄,都怪我没拿稳灯笼,才让你遭此横祸。不过好在火还是被扑灭了,师兄要不然跟我进屋梳洗一下,可好?”
贴身丫鬟立马怒吼道:“不行!小姐你待字闺中,怎么能随便让男子进出闺房,我看天色很晚了,师兄要不然还是先回去沐浴更衣可好?”
薰儿师妹试图说服贴身丫鬟:“可这件事全因我而起,现在月冷气清,师兄这样回去要是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见师妹如此关心我,我此刻的内心很暖,不过那丫鬟说得在理,大晚上确实不适合进女生房门。
我摇了摇手,笑道:“不用了,我跑回去就行了,这样就可以用身体的热量来抵抗寒风。”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进入一种异样的尴尬平静。
我傻笑着朝师妹挥手告别:“那就这样吧,明天见。”
见我走远了,小师妹提着的心,也放下了,缓缓地长吁一口气。
虽然这次没有打听到那个人是谁,有点可惜,不过至少证实了有这么一回事,那么我相信离我沉冤得雪那天,至少又近了一点。
之后我又经常到师妹平时出行的地方蹲守,准备再次来个不期而遇,好问问那晚没得到的答案。
可那晚之后,师妹身边常伴着大师兄,好不容易撞见师妹一个人的时候,师妹竟然像见到瘟神一样,开始找各种理由和借口躲着我。
直至那一日,危星酒楼迎来一件喜事,我的大师兄——秦槐枫,正式向师傅危不语提亲,要迎娶危薰儿。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整日有点魂不守舍,也总算事明白了,师妹这些天来不理我的行为。
就在师妹出阁前的一夜,一众师兄弟和来客,起哄着要给大师兄过单身夜,我知道大师兄肯定会应付起哄的朋友,这是问清楚事情的最后机会了。
我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摸到薰儿师妹的窗下,在确认房内只有她一人在,我大着胆子往里喊道:“师妹!师妹!”
看见窗外有个黑影,师妹连忙来到窗边。
“逸虞师兄,你怎么在这?”薰儿师妹打开窗户说道。
我刚想开口,贴身丫鬟不适时宜地推开了房门,拿着明天要穿的婚服进来了,我连忙下蹲,身子抵着墙壁,应该是没被她发现了。
只听贴身丫鬟说道:“小姐,婚服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明天一定会让你漂漂亮亮,风光大嫁的!”
薰儿师妹闻言假装坐在窗旁的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小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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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大,你怎么还开窗啊?小心着凉了,我帮你关了吧。”那贴身丫鬟将婚服放下,就要来关窗户。
薰儿师妹拦住道:“不用了,我正好想吹吹风。”
贴身丫鬟回过头看了师妹一眼,还是将窗户关小一点,并过来帮她梳起头发。
那丫鬟边打理着,边说道:“小姐,你真是天生丽质,不过这么年轻就要嫁人了,真是可惜!”
薰儿师妹回道:“别胡说,小心叫别人听去,拔了你的舌头。”
“不会吧,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难不成还有……”贴身丫鬟神秘兮兮地说道。
薰儿师妹以为我刚刚被发现了,遂忙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长舌的鬼呐!哇呜~”贴身丫鬟吐着舌头说道。
“好啊,我现在就拔了你的长舌头,让你当个无舌头的鬼。”说完薰儿师妹便同贴身丫鬟嬉闹起来。
不一会儿,贴身丫鬟笑着说还要去帮薰儿师妹贴喜联和红双喜,便离开了。
薰儿师妹而后回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梳子梳起头发,眼睛不时往门口飘去,见没人影,就快速转向窗口轻声说道:“逸虞师兄,你还在吗?”
我仍然蹲着亦轻声回道:“在,先恭喜师妹了!我本不应该打扰,但是想到以后更难见到你,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薰儿师妹笑道:“瞧逸虞师兄说得,我又不是要嫁到塞外,以后还可以在危星酒楼和危府见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哥呢!”
师哥嘛,原来先前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看来只是我自己单纯没把她当成妹妹。她之前对我的好,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兄长。
不对,不对,我不是来问齐修大师的是吗?怎么莫名掉下眼泪,我不是已经接受她要嫁人了吗?
怎么现在内心对她的喜欢忽然涌了出来,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控制不住。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其实驱使我来找薰儿师妹的,根本不是我已经不怎么在乎的真相。而是我内心那一丝侥幸:师妹是对我有感情的。只要我能大胆说出来,就一切都来得及。
不要问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只不过是原以为的自己已经接受师妹要嫁人,原以为的自己只是一直当她是妹妹,原以为的那一切美好的回忆……
真的是自我欺骗的一种手段,于是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的渴望,突然向找到突破口一样冒了出来。
但很可惜是被一声随意的“师哥”给击穿的!
不知薰儿师妹问了几次“我还在吗?”
我摸出怀中的一条亲自编织的草绳,放在了窗台上。
为什么一个厨子会突然想着做一些女儿家的事情,因为在我的记忆之中,我清楚记得师妹在亲手变好第一条红绳的时候。
我央求她送给我,她却摇着头说道:“这是要送给自己未来郎君的,还特意找月老求了小金锁,配上这种姻缘结,很灵的!”
那一刻起我就一直记得那重姻缘结法,所以我不断的练习,希望能有一天可和薰儿师妹进行交换。
薰儿拿起草绳,我想应该是瞒不过她的眼睛,只听她问道:“师兄,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