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忍无可忍,大手一甩就把她掀在地上,力道大得让她后脑勺 “咚” 地撞在桌角,闷哼一声栽在那。
他自己也被药性逼得额角青筋暴起,喉头泛着腥甜,却仍死死撑着没倒。
周烈抵住门框,声音沙哑,没有一点温情:“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若在纠缠,休怪我不留情面!这恩,我周烈从此不欠你,咱俩一笔勾销!滚!”
她蜷缩在地,发丝凌乱沾着血痕,指尖徒劳地抓向空中,喃喃如呓语。
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出雅阁,她像块破抹布瘫在地上,泪如雨下,指甲在地板上刮出细碎血痕。
原来恨比爱更伤人入骨。
他怎么能这样狠心待她呢?他曾经救她于水火之中,要不是他,她可能就被卖进青楼妓院,早已沦为他人玩物。
可眼下呢?那双曾将她从泥泞中拉起的手,竟也成了将她推入深渊的利刃。
他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语,句句跟剐人的刀子似的,刀刀刺中她的心口。
柯琴琴颤抖着捂住心口,那里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块,痛得她几乎窒息。
……
张婆子就在门外候着,忽听 “哐当” 一声门板被拽得震天响,她颤巍巍地迎上去,却见周烈目眦尽裂,衣襟染汗,透着股子吓人的狠劲。
“大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小姐吧?她也喝了那肮脏东西,你要是走了,她一个姑娘可怎么办?”
张婆子声音发颤,话里带着哭腔,“老爷当年可是实打实救过您的命啊!您咋能这么对小姐?您这么做,对得起地下的老爷吗?”
话音刚落,她 “扑腾” 一下就跪地上,伸手死死攥住周烈的衣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拼着老命也想把人留住。
周烈眸色冷如寒铁,哪还按捺得住那股子暴脾气?一脚踹开她臃肿身子,粗声骂道:
“你个老虔婆,老子的事,用得着你管,滚开!你家小姐的事从今以后与我再无半分干系,别再缠着我!她要是忍不住那药性,满大街随便拽个男的,就能解那药性。”
“老子是欠她爹的,又不是欠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安半点好心,现在还敢给老子下这种龌龊药,当真以为我周烈是那任人摆布的蠢货?”
周烈胸膛气得起伏,“她爹救我一次,我护了她三年安稳,早把人情还清了!再敢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怪我掀了你们的老底!”
周烈说完头也不回,大步一迈就扎进雨里,脚下溅起一片泥点子,转眼就没了影。
天说变就变,前会儿还亮堂堂的,没多大工夫,乌云跟泼了墨似的往一块儿滚,紧接着 “哗啦啦” 一阵响,豆子大的雨点子就砸下来了,转眼就成了瓢泼大雨。
他半点不觉得自己心狠,想当年柯老哥那事儿,是他伸手救了一命,可他也护了柯老哥的闺女三年安稳啊!
要不是他拦着,柯琴琴早被牙婆拖去窑子里糟蹋了,又仁至义尽护了她三年周全,,她要啥、求啥,只要他能办,没说过半个 “不” 字。
若不是她出这幺蛾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会一直护着他周全,但是现在既然起了别的心思,这种人留着就是麻烦,早断早干净,省得膈应!
他自认为对柯琴琴,问心无愧,三年多,不知道为她平了多少破事,得罪了多少当官的、惹了多少仇家,他都没有半点怨言。
当时他要为她赎身,给她找个安稳人家,过寻常日子,她却贪恋那台上风光,众人追捧,执意要留在雅阁,她便该清楚自己选的是什么路。
一个整日抛头露面、靠嗓子勾人怜惜的女子,想做他的女人,别说是他家里早有婆娘了,就算他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也瞧不上!
……
晌午这顿饭可真叫丰盛!
六个热菜,四个凉盘,还煨着一锅酸酸甜甜的梅子汤,喝着解腻。
有荤有素!红烧肉炖得油亮亮的,筷子一戳就烂;清蒸鱼、小鸡炖蘑菇满屋子飘香;红烧排骨、凉拌黄瓜、蒜蓉空心菜……
头天晚上就开始拾掇,大清早天不亮就围着灶台转,又是炖汤又是炒菜,忙活到晌午总算弄齐了。
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坐满,吃得满嘴流油,小娃子们拿着筷子叽叽喳喳闹,你抢我一块排骨,我夹你一筷子鱼,闹得欢实。
沈青看着这光景,眼角眉梢都浸着笑。
周烈也难得过节在家歇着,就着菜还抿了两盅白干,脸色透着点红。
吃过饭,也不知道什么事,有个跑脚的小子亲自来家叫,说是有急事找他。
男人匆匆从炕上起身,披上外衣便往外走,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这天也是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大太阳晃眼,眨眼间就乌云压得低低的,雨点子 “啪嗒” 就砸下来了。
豆大的雨珠子噼里啪啦敲在屋檐上、泥地上,溅得泥坑子全是浑水。
沈青肚子填得饱饱的,听着雨点子 “淅淅沥沥” 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她靠在炕头,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这觉睡得是真舒坦,不冷不热的,被子是昨个白天晒过的,软乎乎的裹着一身太阳味,浑身都松快。
突然一阵推门声炸开,沈青猛地惊醒,一睁眼就见周烈站在门口,浑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头发往下滴水,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攥着门框的手都在抖,像是在硬憋着火。
沈青刚睡醒,眼睛还迷迷糊糊睁不开,说话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怎么回事,你怎么淋着雨回来了?这大雨天的?”
身子可是一动不动,慵懒躺在床上。
男人盯着她看,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外衣歪在一边,领口松松垮垮的,露着一小截白嫩嫩的脖子和锁骨,头发乱蓬蓬的,眼神蒙着层雾,脸蛋红扑扑的,像颗刚剥壳的桃子。
他喉头动了动,眼神骤暗,拳头紧攥,胳膊上的青筋都蹦出来,却偏过头不去看她,一语也不发,扭头就扎进了旁边的浴房。
沈青愣了愣,也没在意,又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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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干什么事去了。
她往暖和被窝里缩了缩,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又要睡过去。
雨声越来越大了,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棂,发出噼啪声。
浴房里,周烈闭着眼站在那儿,冷水从头顶 “哗啦” 浇下来,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冰得人骨头缝都发疼,可身子里那股子燥热却半点没压下去,反倒跟火烧似的往上窜。
但那灼热的冲动仍在血液里一阵一阵奔涌,稍一松懈便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扶着墙,腿肚子都软了,头也昏沉沉的发紧。牙咬得 “咯吱咯吱” 响,瞥了眼旁边盛满凉水的浴桶,有些担心,这一下子进去了,会不会直接把身子搞垮。
可实在撑不住了,腿一软就进了浴桶里。
凉水一下子没过胸口,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冷得差点喘不上气,浑身像是被无数根冰针戳着疼。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真是要了命的难受!
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头埋进水中,寒意渗入骨髓,却仍觉胸口灼烧如焚,下身的胀痛愈发清晰,没有一点消散的迹象,反而在冷热交叠中愈发狰狞。
终于熬不住,他 “哗啦” 从浴桶里站起来,湿头发贴在额头上,呼哧呼哧喘得跟头豹子似的。抓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身子,下半身随便裹了块布,就匆匆推开门往房间走。
一进房就看见沈青睡得恬静,嘴角还微微翘着,像是做了啥好梦!
她倒是心大的很,半点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在这难受忍者,她在那倒是睡得香!
周烈盯着她,心里那点克制瞬间崩了,也顾不上别的,一把掀开被子就把她圈进怀里。
冰凉滚烫的身子贴着她软和的后背,一只手扣着她细腰,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就往她下裳里探,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烫得人发颤。
沈青猛地被冰得一激灵,脑子还没转过来,只觉后背贴了块冰疙瘩,刺拉拉贴在她的后脊梁。
那只冰寒的大手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她 “嘶” 地吸了口凉气,一下子就醒透了。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那滚烫的胸膛牢牢禁锢,动都动不了。
后颈还传来男人沙哑的喘息,那股子压抑的热乎气裹着她,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沈青急了,伸手抓住他还在往下探的手,拼着劲想转过身质问,可刚一扭腰,就被他猛地翻身压在身下。
周烈一眼就预判了女子要说什么话,本能地伸手封住她的唇,指腹压着她柔软的唇瓣,哑声警告:“别说话。”
他的呼吸滚烫拂过她耳际,喉结剧烈上下滑动,极力克制这失控的冲动。
屋外雨声轰隆隆的,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黑天,瞬间照亮他眼里的红血丝,那股子暗沉沉的劲儿,看着吓人。
沈青在他掌下喘息,这才看清他不对劲,浑身湿冷,可抱着她的躯体却烫得惊人,湿发贴着冷汗黏在额角,脸上全是冷汗,眼睛红得跟要吃人似的。
这模样…… 倒像是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