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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作者:桂三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青被他盯得后背发紧,心里头咯噔一下,但脸上却仍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坏了,忘了这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惹恼这财神爷了,现在可不行!


    她们这一大家还指望财神爷的金钱援助呢!


    可不能惹火了人家,断了花销怎么办?


    还是太着急了点……


    有心填补两句,把话圆过来,没等说话,厨房里头忽然传来二宝的喊声:“娘!爹!面煮好了,能吃饭啦!”


    沈青立马借坡下驴,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站起身笑得甜:“哎哟,饭好了相公,吃饭吧!”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前一秒还硬气,后一秒就软下来,倒像个会变脸的小戏精。


    这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


    他懒得和她计较!


    他站起大长腿率先坐在饭桌上,饭桌上早摆好了碗筷,炒青菜油亮泛光,炖肉飘着酱色,每人跟前一碗热汤面,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热气裹着香味往鼻尖钻。


    “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面是我活的,擀面是我和二宝,切面和下面都是大哥做的,您尝尝怎么样?”三宝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小孩,眼睛亮晶晶看向男人。


    看着家里几个孩子都眼巴巴地望着他,周烈心头那点不快倒是散去了几分,夹起一筷子面条,慢慢咀嚼了几下,面嚼着筋道,还带着点蛋香,比镇上面馆的还好吃些。


    他点点头,“味道不错!”


    话音刚落,三宝更是得意地挺起小胸脯:“那是,也不看看谁做的。”


    二宝拍着三宝的肩膀,“可得了吧你,还有我和大哥的功劳呢!”


    看着眼前他的三个大儿,兴致勃勃谈论着下厨的手艺,而女人带着两个小的充耳不闻,低着头,一脸专注地吃着饭。


    周烈嘴角一抽,家里的男娃可是半点没觉得男人下厨有啥不对,反而津津乐道谈论着做菜的心得,合着就他一个人觉得男人下厨房不成体统?


    刚才说的那番话,倒像个多余的。


    正好看到女人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促狭,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嘲笑他?


    她怎么敢嘲笑他?


    欠收拾!


    他也不说话,直接大口干饭,抬眼朝沈青斜了下。


    那眼神明晃晃的:你等着,这事没完。


    沈青接收到了消息,吓得头蒙地一地,避过男人的眼神,连眼皮都不敢抬!


    坏事,她咋忘了晌午那档子事了!


    不会,那男人,晚上……会继续吧……


    这可怎么办……


    用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手里的筷子顿了顿,耳根子有点热。


    她跟周烈统共没说过几句话,连手都没牵过,咋能跟他做那档子事?


    她偷偷抬眼瞄了下周烈,见他正闷头扒饭,脸色沉沉的,心里头更慌了!


    上天啊,谁来救救她啊!


    早知道刚才不挑衅男人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饭桌上,俩人心照不宣的交锋,仨小子和俩小的压根没察觉。


    他们光顾着扒拉碗里的面条,嚼菜的脆响、吸溜面条的声音混在一起,谁也顾不得说话和抬头。


    饭后,沈青磨磨蹭蹭收拾着厨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手指头抠着灶台边的木纹,把洗碗布拧了又拧,能多拖一刻是一刻。


    她就是在尽量拖延时间,可就算再磨蹭,可还是得硬着头皮回到房间。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墙根下蛐蛐叫,几个孩子可能是因为家里大佬的存在,非常听话有默契收拾好自己,早早回到自己房间睡了,连灯都灭了,就剩她一个人戳在院子中间,跟个木桩似的。


    夜色渐浓,院子安静得出奇,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屋里就点着盏油灯,昏黄的光打在周烈脸上,把他下颌线衬得更硬。


    他斜靠在床头,眼皮抬了抬,目光跟钩子似的,直勾勾盯着她。


    沈青心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那眼神太深沉,像要把她裹进去似的,让她心里头突突直跳。


    周烈倒没管她慌不慌,脚一抬,鞋跟在床沿磕了下,声音透着股大爷范儿:“愣着干什么,脱鞋!”


    说罢,大爷似的抬起脚,示意她给脱鞋。


    得,这爷得伺候着!


    沈青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走上前,蹲下身去解他鞋。


    脱下鞋子,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她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强忍着把鞋拎到门边,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走了一天的路,穿了一天的鞋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味道?


    眼前女人皱鼻子的小动作没有逃脱男人的眼睛,闪过一丝促狭笑意,轻哼一声,“嫌弃啊?”


    沈青真想诚实地回答“是的,确实挺嫌弃的”


    但是此时很明显不是需要诚实的时候!


    沈青立马堆起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呢,相公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嫌弃相公呢?”


    心里头却把他骂了八百遍:狗东西,不知道自己脚臭?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吗?


    周烈挑眉看她装模作样,也没戳破,只又抬了抬下巴,“是吗?接着脱啊,等什么呢?还用我教你?”


    蹲下身,手指捏着袜口,心里头把周烈祖宗十八代都数了个遍:真把自己当老太爷了?还得伺候你脱袜子!


    可手上不敢慢,顺着袜口往下一捋,赶紧把袜子也扔到鞋边。


    想着,接下来就没她的事了吧!


    刚想起身,就听周烈又吩咐道:“打水去。”


    沈青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大白眼,脚底下却不敢停,拎着铜盆去外间舀热水。


    这万恶的社会,压迫人!呜呜!


    端回来的时候,胳膊都有点酸,刚把盆搁在周烈脚边,就听他又道:“怎么,还等着我请你?洗脚都不会?你是怎么伺候的?”


    “伺候你大爷!” 沈青在心里头吼,她现在真想把这一盆洗脚水倒在他头上!


    可她深吸了两口气,还是蹲了下来,伸手卷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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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裤脚,忍气吞声地蹲下身子,卷起他的裤脚。


    周烈的腿结实有力,放松的状态也绷得紧紧的,裤脚卷起来能看见小腿上的旧疤,和蜷缩一大片的毛发,旺盛得很,也糙得很。


    她把他的脚放进盆里,温热的水漫过脚背,指尖碰到他皮肤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脚底板的茧子。


    沈青尽量放轻动作,指尖在他脚背上搓着,心里头却盼着赶紧完事。


    可她没注意,周烈的喉结滚了滚,脚指头不自觉蜷了下。


    女人的手指细腻柔软,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跟他常年握刀握锄的糙手完全不一样,搓在脚背上,麻酥酥的感觉顺着骨头缝往身上窜。


    他闭着眼,想压下那股奇怪的感觉,可沈青的手还在慢悠悠地搓,一下一下,跟挠在他心上似的。


    要不是看到女人不情愿嫌弃的眼神,他真的要怀疑她在勾引自己了!


    她要是真有那本事,倒也让他高看一眼。


    沈青要是知道男人的心理活动,恐怕要骂道,这男人真是自恋到极点。


    可沈青却不知道,依旧慢条斯理地搓洗着,一下又一下,撩拨着他的神经。


    蒙地,他猛地睁开眼,“够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克制,“不用了!”


    他猛地把脚从盆里抽出来,水溅了点在裤腿上也不管,直接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走,背影看着竟有点仓促,连鞋都忘了穿。


    沈青愣了一下,看着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搞什么呢?男人真是多变!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脑子有毛病啊?


    她低头看着那盆还冒着热气的洗脚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忍住,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骂完,像个小丫鬟的她还是端着盆出去倒水,外面的月光洒在地上,清冷如霜。


    她把水倒进排水沟,又回屋拿了块香皂,在铜盆里接了凉水,仔仔细细洗手,指缝都抠得干干净净,搓了三遍才停手。


    她对着月光瞅了瞅自己的手,心里头叹:这双手,今儿倒成了伺候人洗脚的了,真是受委屈了。


    沈青昨儿刚好好洗了澡,今晚就只打了盆温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刚擦洗完,就摸出个青釉小盒,里头是她前阵子刚买的茉莉香膏。


    入了秋,风一吹皮肤就干得发紧,她挖了块厚厚的膏体,先搓热了手心,再往脸上细细抹开,连眼角细纹都没放过,又顺着手腕往下揉,直到胳膊肘都沾了淡香。


    屋里渐渐漫开茉莉的清甜味,混着月光的凉,倒比熏香还舒服些。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头,沈青坐在梳妆镜前,眼神飘向窗外。


    那男人出去半天了,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一会还回来睡觉吗?


    她心里头偷偷盼着:最好别回!


    就她一个人躺着,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多清净!


    她还是喜欢男人不回家,按时往家里送钱的日子!


    哪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真害怕下一刻男人上来就动手动嘴的!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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