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视线模糊一片,被按在冰冷的墙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圈着他的腰,像只被狂风掀翻在浪里的小船般颠簸。
明明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段声从不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那支抑制剂能从研究所的尸堆里抢出来,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怎么可能白白给他。
他想过接受段声帮助的代价可能是会被安排去最危险的疫区清理丧尸,或者往后把所有搜刮来的物资都上交,可唯独没有算到会是这样。
段声滚烫的气息喷在他颈侧,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他用力偏过头想躲开,可下巴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捏住,强迫着转回来。
他呜咽着摇头,眼泪糊了满脸。
脑海里突然出现周墨的脸。他们一起从尸堆里爬出来,一起啃过发霉的面包,一起在寒夜里互相取暖……
周墨还在等着他回去,他却在这里,被另一个男人困在怀里,做着这样不堪的事。
“放……放开我……”他含混不清地哀求,“求你……”
可段声看着他哭红的眼尾和微微颤抖的唇瓣,心里非但没有半分怜悯,腾起股更恶劣的念头。
就是这样。
从当初林雁之与周墨浑身是血地闯进他们基地并祈求他收留,他第一眼见到林雁之时,就在心里想,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就该被他亲手弄哭才对。
林雁之第二天才得以从段声的房间出来,彼时双眼红肿,双腿也止不住地打颤。
他们所在的基地由一座二层仓库改建而成,整个基地里,只有段声拥有独立的房间,其他人都只能挤在一楼的大通铺。
周墨此刻被隔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手上还锁着镣铐,大约是怕抑制剂失效,他会突然变异。好在抑制剂还算管用,周墨瞧着虽依旧虚弱,总算没出什么乱子。
周墨见他回来,立刻声音沙哑地问:“你去哪了?一整晚都没见你人影。”
林雁之强撑着挤出个笑容:“老大安排我出去找物资了,你别担心。”
周墨望着他苍白的脸,轻声道:“雁雁辛苦了。”
林雁之摇摇头:“不辛苦。”
他强作镇定地去拿吃的,今天分到的食物是每人一小块面包和一小瓶养乐多。刚要拆开包装,就听见周墨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他抬头看向周墨:“你没吃吗?”
周墨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吃了。”
林雁之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周墨的胃口向来比他好,这么一小块面包,哪里顶得住?他心疼地将自己那块本就不大的面包掰了一半递过去。
周墨却别过脸:“我不吃,我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
“可你的病毒已经被抑制住了啊。”
“也只是暂时的,七天过后,我还是会变异。我们都清楚,解药不可能这么快研发出来的。”
林雁之瞬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睛亮了亮:“对了!我们可以再找抑制剂,给你叠加使用,说不定能延长时间,七天又七天,只要能一直撑下去,总有一天能等到解药研发出来的。”
尽管对段声满心恐惧,但为了周墨的性命,林雁之知道自己必须试一试。当天晚上,他在段声的房门口徘徊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敲门,问段声能不能再帮他找一支抑制剂。
话没说几句,他便红着眼,主动朝段声凑过去,将自己送了上去。
段声看着他这副主动的模样,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语气听不出半分情绪:“这么喜欢他?”
林雁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问自己,但还是红着眼眶点头,那是他男朋友,他当然喜欢。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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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声答应得很利落,林雁之自己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
后来的几天里,他白天跟着小队外出杀丧尸、搜物资,夜里则前往段声的房间任由对方折腾。
他心里一遍遍骂自己肮脏,对不起周墨,可身体偶尔泛起的诚实反应,又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终于到了第五天,段声把他叫进房里,对他扬了扬手里的一支针管,“抑制剂,找到了。”
林雁之眼睛瞬间亮了,刚想凑近细看,就被一股蛮力猛地拽了过去。天旋地转间,他已跨坐在段声腿上。
眼睛突然被一块粗糙的布蒙住,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视线。他下意识想挣扎,却被段声箍得更紧,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上滑。
段声在他耳边放低声音:“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要不要谢我?”
林雁之咬着唇,最终还是哑着嗓子应:“……要。”
话音刚落,他便试探着主动凑了过去。
眼睛被蒙着,其他感官便格外地清晰。
恍惚间,段声伸手掐住他的腰,力道大得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shu服吗?嗯?”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林雁之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应:“……shu……shu服……”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羞耻。
突然,一阵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林雁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哑着嗓子问:“……什么声音?”
没人回答他。
下一秒,蒙眼的布被猛地扯掉。
林雁之双眼迷蒙地抬头,看清对面的景象时,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周墨就坐在离他距离不过几步远的地方,他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镣铐锁着,嘴里塞着一条毛巾,说不出话来。此刻他正用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