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没理他,伸手在一堆牌中点了几张,在点满三张的时候,剩余的卡牌又飞速的飞到卡牌盒中,接着消失不见。
【技能抽取成功,正在接收中】
【恭喜玩家林霁抽到技能牌,[空域]使用这张牌,可静止时间十秒钟】
【恭喜玩家林霁抽到技能牌,[假眼]使用这张牌,可以短暂完全伪装成指定模样,时间持续90秒】
【恭喜玩家林霁抽到技能牌,[回响]使用这张牌,可使在游戏中见过面的一位人立刻出现在自己身前】
小丑站在一旁,看着林霁抽取的技能牌,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说真的,以后你最好只去单人副本,不然就你抽到的技能来看,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针对。”
“这技能很好吗?”
“说很好也不算,主要还是看你个人的能力,好处是你一下能获得三个技能,坏处是这三个技能的作用效果都很低,而且每场游戏的技能完全随机,你没法为此做准备。”
“哦。”
林霁淡淡应了一句,抬头看向小丑,“你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小丑:“?”
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见我吗?
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小丑冷哼一声,“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根据你那些前辈的故事来看,你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出去。”
“好的,谢谢你的忠告。”
“这还差不多。”
说完,小丑挥下自己宽大的外套,一瞬间消失在原地。
林霁盯着床沿,一只昆虫从床沿爬向地面。
“还能够操纵游戏时间啊。”
林霁起身,推开门,有些思考,这些东西的话,应该会在教堂里。
天已经有些发黑,吹来一阵凉风,林霁关上门,走向教堂后面的森林。
-
像是废弃的城堡,四周充斥着昏暗,只有中央一块蓝色的荧屏在闪烁着。
荧屏上正显示着一位男生背影,他的前方是一座教堂,而他正背对着教堂方向行走。
荧屏的前方坐着一个人,鼻梁高挺,眉间带着几分倦气,银白色长发散在肩上,戴着银丝眼镜,镜框上带着一串有些长的链条挂在耳后,像是一位有些风流人间的贵公子,此时,他正饶有趣味的看着屏幕里的人。
“还不至于太蠢。”
并没有在荧屏上停留太长时间,他打了个响指,中间的荧屏熄灭,四周完全落入黑暗。
一个穿着黑色长外套的人出现在身旁,“我刚测试完新的副本,就立即去帮你干活,你倒好,在这里悠闲自在开了。”
祁途打了个哈欠,眼神有些倦怠,“我这不是提供年轻人锻炼的机会,而且,你这不是完成的挺好的。”
忙里忙外的小丑:“……”
他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和你一样欠揍的新人。”
祁途嘴角带着笑意,摊手,“那挺好,有空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不等小丑继续说下去,祁途直接开口,“好了,累一天,我也要休息了,你走吧。”
接着一声响指,没来得及说话的小丑直接从身旁消失。
祁途伸了个懒腰,随手拨弄着垂下的发梢,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银色戒指,上面雕着一个蝴蝶,在透过的月光下有些闪光。
他轻笑一声,“蠢蛋可活不到最后。”
森林中的树木长势并不是很好,却也没有能让人顺畅行走的小道,树与树之间坑坑洼洼,杂草丛生。虽没有什么能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空气却是又潮又闷。
林霁抬眼看向一方。
在略微有些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色身影,在林霁的位置,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前面摆弄着什么东西。
似乎感受到被注视的目光,身影回头朝林霁的地方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如果靠近了看,会发现这个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感。
林霁蹲在草沟中,树木挡住了他的身形。
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在教堂前碰到的修女,贝尔歌。
回头没看见任何东西,贝尔歌又转过身去。
她慢慢的蹲下身,在她的身前,立着一块无名碑。
贝尔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无名碑,嘴里喃喃道:“没事…不要急…不要急…”
大概过了半刻钟,贝尔歌慢慢起身,脸上却多了几道泪痕。
贝尔歌朝教堂方向看去,脸色多了几分焦急,她回头又看了一眼无名碑,嘴里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接着步履匆匆的朝教堂走去。
半晌,贝尔歌的身影已经完全在森林中消失,而在不远处的杂树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林霁走到墓碑前,把手轻轻放在墓碑上,墓碑有些冰凉,体积要比一般的石碑小上许多。
打量了一圈墓碑在的地方,旁边没有树林里随处可见的杂草,反而被打理的很干净。
游戏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教堂中的人安排他在住所休息,虽然并没有人明确告知他不能在外面行走,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无形中破坏游戏规则。
从谨慎方面来看,还是暂时不要和游戏里的NPC相见,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应该也不会是好事。
所以林霁为了避免被发现,离贝尔歌的距离并不算近,因此贝尔歌从这里离开前说了什么话,林霁并没有听清。
但在之前,贝尔歌在墓碑前的自言自语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有的行为动作都被藏在后方的林霁看的一清二楚。
离开实验室后没地可去,林霁自然顺利的成了名无业游民。
一个也算得上是朋友的人看不下去,主动给林霁介绍了一份差事,为了所谓的谋生,林霁也算是做了接近两年的警察,当然,这警察不是真的警察,只能说是一种与警局临时搭建的“合伙人”关系。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犯人不是轻易就能缉拿归案的,警局便会把一些犯人的信息公布出来,并设置好赏金,与社会各界的人共同抓捕逃犯。
那位朋友给他介绍的,便是这种行当。
抓捕逃犯并不容易,在最开始没有经验的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林霁常常需要在一个据点蹲上很长一段时间,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
对于有组织的罪犯来说,有时候为了拖住他们,等真正的警察到来,林霁有时候还要费劲心思把自己融进罪犯的组织中去。
对于只是藏在后方观察别人,对林霁来说并不算难事。
所以现在,林霁脑海里正在重现着贝尔歌在墓碑前的行为。
起初一切正常,贝尔歌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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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时间,贝尔歌开始慢慢的有些哽咽,接着情绪便跟失控了一样,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
“他会死的。”
“他一定会死的。”
“他一定会被我亲手杀死的。”
林霁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
“他”是谁?
林霁思考着从教堂到现在见过的人,除了贝尔歌,便是那些头盖白布不知道能不能称作人的诡异儿童。
以及,在教堂里的黑色牧师。
当然,贝尔歌说的“他”可能并不在这些人当中,以林霁现在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推测出来。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位贝尔歌疯狂想杀死的人,一定和被埋葬在这块无名碑之下的人有关。
林霁低头看了无名碑一眼,又抬头朝不远处看去,在一片杂树之后,隐隐约约露出一道房影。
距离并不远,大约几百米的距离,但森林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还有不少杂树的遮掩,等林霁走近,才看清面前的场景。
在他身前的是一座木屋,并不算大,目测不到十几平方米。
林霁在木屋周围走了一圈,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接着走到木屋门口,林霁推开门,刚走进去,一股浓烈潮湿气味扑面而来。
林霁走到靠近墙边的书桌旁,劣质的木质地板被踩的吱嘎作响。
低头环视一圈书桌,在书桌的右上方放着一摞倒扣着的纸张。
林霁伸手拿起一摞,上面无不都是一些用蜡笔画的涂鸦。
林霁又拿起剩下的一摞翻看着,无一例外,都像是一些小孩画的涂鸦。
有的能看出些形态,像是树木,天空,花草,还有几张都很统一,都是两个人物,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手拉着手,在涂鸦画中的笑容十分灿烂。
还有一些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是随手几笔乱涂而成。
桌子旁有一个柜子,柜子下是一个抽屉。
林霁再次环顾四周一圈,确认没人后才拉开抽屉,里面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一个普通的本子平躺在里面,上面还有一些霉点,显然很久没有被翻开过。
林霁把本子拿出来,翻开第一页,上面粘贴着一张五线谱,是用笔抄写的,看的出来抄者很用心,一笔一划都十分认真。
继续向后翻,能发现这是一个日记本,有的标着日期,有的没有。
【2月18日,今天给孩子们买了肉吃,孩子们十分开心,又给我和哥哥画了许多幅画】
【明天是小南的生日,用省的钱给她买了把吉他,本想明天给她个惊喜,结果今天就被她发现了,把这小家伙高兴的不行,还嚷嚷着要专门给我写一首曲子】
……
【5月2日,还有三天就到纪念日了,阿月他们用打工的钱订了一个蛋糕,上面还商量着要画我和哥哥的照片,这些孩子,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明天就是纪念日了,听哥哥说,那位富商同意资助我们了,可为什么我总感觉哥哥的语气有些不太对的样子】
已经翻到日记本的最后面,在往后都是还没有往上写的白纸。
林霁把日记本放回抽屉,眼神里带着些思索的神色。
刚把抽屉推回去,一道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您在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