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真的险些要了林唯的命。被粗暴拖出门外时,后背火烧火燎的剧痛直接让她昏死过去。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林府卧房陈设。她微微侧头,发现床边趴着一位女子。
这人身影秀丽,披散着长发,一只手还轻轻搭在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林唯定睛一看——是虞芝芝!
一股无名火窜起,她猛地抽回了手。
这动作惊醒了虞芝芝。她惊喜地抬头,撞上林唯含怒的目光,不由得愣住,但那份担忧立刻又被的喜悦取代。
虞芝芝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微微上扬:“你终于醒了!”
林唯别开脸,语气硬邦邦的:“我福大命大,才没那么容易死。”
虞芝芝眼神淡然一笑,默默起身走出屋子。
不一会儿,小小的房间便挤满了人。林唯的双亲,还有虞母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切着。
“疼不疼啊?”
“饿不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纷乱的询问吵得林唯脑仁嗡嗡作响,她刚敷衍地答了几句,就伸着脖子去找青杏:“青杏去哪了?要不是她把我救出来,这下我真没命了。”
虞芝芝端着一碗清粥挤了进来。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林唯唇边,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青杏她受了轻伤,正在修养,你昏睡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林唯冷哼一声,梗着脖子把头一偏:“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不是你把我扔下自己逃命的时候了?”
虞芝芝执着勺子的手瞬间僵住,空气凝滞。
【可那日拼死冲进火场救你的人,就是虞芝芝啊!她为了把你拖出来,硬是用手撑住了倒下来的火柜,掌心烫出好几个大水泡,现在还没好呢!】
系统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林唯脑中响起。
“怎么会是她?她跑得那么快……”林唯心头剧震,下意识反驳。
【不信你看她的手!】
林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虞芝芝的双手,那上面果然裹满了纱布。
【而且之后她衣不解带守了你两晚。我记得,她可是有洁癖的。那天她不是跑了,而是冲出去搬救兵找青杏去了,你冤枉她啦!】
系统的话像重锤,一下下敲在林唯心坎上。
脑中闪过虞子纤在火海里,举着镰刀要杀她的画面,那时也是虞芝芝救了自己。
“林唯你现在怎么这样?芝芝救你也受了不轻的伤,还照顾了你两天两夜,你这个蠢货。”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中,一旁的成念真察觉不对骂了她一句,伸手想接过粥碗。
林唯内心千回百转,脸色由青转白,最后涨得通红,赶在虞母接手前,猛地低下头,含住了那勺已经微凉的粥。
这粥好……
好难吃啊!!
“是…是有点饿了。我只记得最后青杏冲进来朝我泼了桶水,后来就晕过去了。”她含糊地说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根本不敢去看虞芝芝的眼神。
脸烧得厉害,她转移话题她蹙眉问道:“后来怎么样了?抓到那个老东西没有?”
成念真叹了口气:“唉,没有。不过已经报官了,量她也蹦跶不了几天。”
一想到虞清荷和她那同伙,林唯就气得牙痒痒,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涌上心头,她无能狂怒地狠狠捶了下床板。
“唔!”牵动了后背的伤,她疼得龇牙咧嘴。
虞芝芝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搭上脉搏。感受到她心绪剧烈起伏:“别动气,总会抓到的。”
虞芝芝不关心她还好,一关心她,她脸烧得更烫了,好在她懂得知错就改:“我…我后来晕了,烟雾太大,误会你了,实在…实在不好意思啊。”
成念真白了她一眼:“不是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了?要我说林唯你这说话口无遮拦绝对不是随我。”
林唯彻底摆烂爬回床上,把被子盖得严实,装成鸵鸟,众人看着她这副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哄笑起来。成念真怕她伤了虞芝芝的心,在众人面前笑骂了她几句后,便体贴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虞芝芝和林唯两人。
林唯缓慢掀开被子,露出自己的一头鸡窝头,眼神躲闪道:“对不起啊,我是真没看到你回来。当时我看你跑得那么快,都伤心死了。”
“无碍,当时情况紧急,我自己救不了你,又不想多说废话浪费时间,只能出去搬救兵,你误会也是人之常情。”虞芝芝重新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腕脉上,神情认真了些:“真是怪事。前几日诊你脉象虚弱得很,怎么危急时刻,竟能顶住那两百多斤的火柜?”
她仔细感受着指下的跳动,疑惑地蹙眉,“现在摸着还是很虚啊……总不能是后天突然爆发出的神力吧?”
林唯声音干涩:“你才虚呢!”
虞芝芝闻言,稍稍退开了一点,但依旧坐在床沿,没有下去。
她凝视着林唯,声音似乎柔和了一瞬:“那天同样也要谢谢你。”
见惯了虞芝芝讨厌她的样子,突然对她温柔起来,林唯冷不丁地感觉有些……好吧,其实感觉还是蛮爽的。
毕竟荣获反派的关心,可不是谁都能体验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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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轻声说道:“没事,你也救了我的。”
***
因两人都受了伤,搬出去的时间,也定在了伤好之后。
林唯后背的烧伤颇重,只得整日趴在榻上静养,这一趴便是七八日光景。
怕牵动伤口,在林唯恢复之前,两人自此分榻而眠,倒也给了她喘息的机会,梳理那乱麻般的心绪。
每每忆及那日虞芝芝手刃虞子纤的果决,林唯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既敬又惧。
敬的是她心思机敏,出手雷霆,救了自己性命,惧的却是那染了血色的、近乎陌生的眼神,以及亲手了结一条性命带来的森然寒意。
幸而当时未曾看清虞子纤死后的惨状,否则,怕是夜夜都要在梦魇中惊醒了。
趴在床上的林唯,每日都需要虞芝芝帮她后背换药,开始时,林唯在她面前脱衣服还觉得有些羞涩,时日久了,那点尴尬也就散去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了吧?”林唯趴在枕上,感受着背后熟悉的微凉触感,不知是虞芝芝天生体寒的原因,还是那药膏本身的凉意。
“嗯。”虞芝芝应着,指尖力道均匀:“怎么,不舍得了?”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林唯立刻反驳。
“我看你挺愿意在床上躺着,被人伺候的。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林唯没理她戳破自己内心想法,利落地提起衣服穿好,暗自庆幸伤的是后背。要是在前面……光是想想那画面她就头皮发麻,不过转念又想,若真在前面,她自己倒也能动手。
虞芝芝收拾着药罐,状似不经意地说:“娘叫我今日就搬回来住,好方便照顾你。”
“啊?”林唯动作一顿,脱口而出,“这么快啊?”
虞芝芝停下手,目光转向她:“你不想我搬回来吗?”
“当然不想了!这么大的床,我一个人睡得可舒服了。怎么,你在那边睡得不舒服?”林唯故意反问,试图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慌乱。
虞芝芝面色几不可查地青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淡淡道:“舒服是舒服。就是娘都开口了,总不能不从。”
入夜,两人终于又同榻而眠,并排躺着。黑暗中,林唯翻了个身,面朝虞芝芝的方向,尽管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那股按捺不住的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
“你之前的几任妻主,都是怎么死的啊?”
黑暗中传出虞芝芝平静的声音:“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得陪娘去清风观呢。”
林唯:“你好无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