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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用搜查刺客完成任务

作者:雪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周妧进到自己的雅间没多久,三层“云中殿”与她相反的方向浩浩荡荡走来了两队人,皆是带了侍卫仆从无数。


    其中一方为首的是位明媚端方的女子,深青色盘金绣的山河纹长裙外罩着缎地暗花拖尾大袖的外披,美艳之下蕴含不容置疑的威仪。


    她向前走了半步,连带着珠玉步摇也轻轻晃动,“昨日本宫听说淮南王来了璇霄台,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碰到。”


    “看来是本宫消息滞涩了,竟不知皇兄已经解了王爷的禁足。”


    空气凝固,两边皆是鸦雀无声,所以万俟镜的一声轻笑就格外刺耳。


    “好奇的话你就去问陛下啊,要是他有功夫见你的话。”


    万俟镜和秦叙梵积怨已久,两人碰到一起就针锋相对,势同水火,但不知是否有因心底过于厌恶而刻意避开的缘故,二人鲜少在同一场合里同时出现。


    连璇霄台持续三日的竞拍会,也是第一日长公主到场,第二日淮南王到场,今日是最后一天,他们都为最后那件宝贝而来,这才不得不撞在一起。


    “你敢讽刺本宫?!”


    秦叙梵是秦玦唯一的手足不假,可自先皇后崩逝起,秦玦就被先帝养在身边亲自照料,从未假手于人,都不曾与她见过几次,更别提能有多少真切的兄妹情谊了。


    反倒是万俟镜这个母族表亲在他那里处处享受优待。


    秦叙梵本就对此不满,又被万俟镜挑衅,当即怒道:“本宫乃天子亲妹,想见皇兄又有何难,只不过见皇兄国事繁忙不愿前去打扰罢了,你还真以为是你有脸面?”


    “就算给过你几分脸面,那也是从前,否则皇兄为何罚你禁足,他不是最疼爱你的吗?”秦叙梵眼神轻蔑,“皇兄都厌弃你了,你还不知收敛,在这里招摇过市,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驸马殷观听到这越说越过火的话,拧起了眉,轻扯秦叙梵的衣袖,“公主……”


    按照以往,万俟镜早该同她吵得不可开交,这次却转性般,只轻飘飘回了句,“本王如何,还轮不着你来指点。”


    殷观瞧了他一眼,见他淡漠的眉眼还没激起什么波澜,连忙打圆场道:“公主近日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心绪不佳,说话难免重了些,还望王爷莫怪。”


    殷观朝身后的下人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恭敬地让开了过道。


    万俟镜步履沉稳,目不斜视,径直与秦叙梵夫妇擦肩而过。


    秦叙梵怒意更甚,“他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异姓王,就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那你也不该说得如此难听。”殷观揽住她的肩拍了拍,带着她往雅间的方向走,“这里人多眼杂,若是有谁看见了禀报给陛下,怕是会给你惹来麻烦。”


    秦叙梵并不害怕,“有太后在,陛下还能为这么点事罚本宫不成。”


    殷观没有掉以轻心,仍旧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陛下待他有多特别,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从小陛下就对本宫这个亲妹妹不冷不热,倒是对他宠爱有加,分府后本宫探望太后都极少留宿在宫里,万俟镜还是外男,陛下竟不顾众人反对在宫中给他安排了单独的住所,也不怕万一发生点什么有损……”


    殷观捏了下她的手,秦叙梵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她闭上了嘴,脊背发寒,长眸扫向周围的亲信。


    仆从们感受到锐利的目光后,纷纷将头压得更低了些,神情空洞呆板得如同死物。


    秦叙梵方才放心地收回了视线。


    “公主不必忧心,水月阁离后妃寝宫又不近,再说明处有巡逻的禁军,暗处有玄月门和青天营。”殷观压低声音道,“淮南王清冷孤高,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有件事不太正常,前阵子陛下关了万俟镜禁闭,这算是从小到大陛下第一次罚他,本宫想知道缘由,但无论是太后的人还是本宫的人,居然都打听不出来半个字。”


    殷观正色道:“打听不出来就不要再打听了,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弄不好是会引火烧身的。”


    “那本宫怎么咽得下这口气……”秦叙梵面露不甘。


    殷观时刻注意着秦叙梵的神色,见她眼底积蓄的不忿渐浓,转而望向楼下对她说道:“来的人还真不少,今日公主想要什么,咱都买回去。”


    秦叙梵的唇边终于展露了一丝笑意,“如果旁人要跟本宫抢呢?”


    殷观抚过她步摇上垂落的珍珠,“那我一定替公主抢回来。”


    同一时间,王灼看着恹恹地陷在宝座雪白的绒毯里垂眸俯视中心巨大竞卖台的万俟镜,道:“公主今日未免也太不客气了些,您好不容易愿意出来散心,可千万别被搅了兴致。”


    万俟镜精致如画的五官沉得像一滩死水,他许久才轻轻地眨一次眼,除此之外一动不动,看起来毫无生气。


    “她的话能有什么分量,也值得我放在心上。”


    “您能这般想那就再好不过了。”王灼也往下看,“王爷对这竞卖会感兴趣,可是想要买些什么?”


    “不买。”


    不买为什么连着两天来这里?


    王灼正在心里纳闷,万俟镜又慢悠悠道:“过来瞧瞧底下那群人有想要的东西却买不起的样子有多好笑。”


    王灼张开了嘴,但一时无言,片刻后他道:“王爷,有的事不能强求,您还是得想开些啊。”


    万俟镜缓缓眨了下眼,如同置身于璇霄台熙攘的盛况之外。


    他不说话,王灼就安静地站在边上陪同,过了一会后,一个侍卫走过来说:“禀告王爷,方国公府的大小姐想见您一面。”


    万俟镜没听见似的,头都没回,还是王灼瞥了那侍卫一眼,问道:“王爷和方大小姐素来没有交情,她过来干什么?”


    侍卫迟疑了几秒,道:“方大小姐说,她有事告诉王爷,是关于……盈妃娘娘的。”


    王灼大惊失色,斥道:“胡言乱语!盈妃的事为何要与王爷说!”


    侍卫跪在地上,“属下也不知。”


    王灼走到他跟前,声音严肃,“方大小姐说话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听到吗?”


    “没有,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让我进来通传。”


    王灼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看得侍卫出了一身冷汗,王灼道:“此事非同小可,一个字也不准向外人透露,明白了吗?”


    侍卫点了点头,背对他们的万俟镜在此时起身,手搭在镶嵌和田青玉的座椅靠背上。


    “让她进来。”


    我打发雅间里的侍女去给江惟找衣裳,江惟留在雅间等她们,在乔云州过来找我之前,正好能一个人溜出去找琅英,完成我的任务。


    我如是想着,掀开彩霞绡,刚走出去没几步,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牢牢捂住我的嘴,将我从后拖入拐角一处无人的走廊。


    我使劲拍打这人的胳膊,不仅没从挟持中挣脱出来,还亲眼看着他绕开了几处雅间外驻守的护卫。


    偶尔发出响动也尽数淹没在璇霄台的人声鼎沸中。


    他拖着我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熟悉的雅间外,把我往里一推,主动松开了对我的束缚。


    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操!宋竹年,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转了转手腕,白皙腕骨凸起的地方还残留着粉红的指印和一条细若发丝的血痕,“劲儿还不小。”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你把我弄到这儿干什么?想绑架还是想杀人!”


    宋竹年抬起暗潮汹涌的眼眸,“周妧,你偏要玩得这么过火是吧?”


    ……这话是从何说起的?


    我迷茫道:“我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你跟个土匪似的把我提溜到这儿,现在又说我玩得过火?”


    我抬腿向外走,“看在你病得不轻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是赶紧出门找个大夫治治脑子吧。”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甩也甩不掉,我将脸偏向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竹年嘴角噙着淡笑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他俯身靠近我,在偌大的空间里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耳语低声道:“昨天你和乔云州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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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我提醒你吗?”


    我猛地向后一缩,极力维持镇定,“行啊宋竹年!真想不到你居然能做出听别人墙角这种下三滥的事!我鄙视你!”


    他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想起了什么,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变得粗重而短促,握在我胳膊上的手更加用力,“之前在千梦醉的那次也是你主动去找的乔云州,你和他之间一直都没有断过是不是?”


    我掰开他的手,满不在乎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笑够了,宋竹年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语速很慢,“有时候自作聪明的人才死得最惨。”


    “跟他把关系断干净,否则我就进宫把你们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陛下,你自己选吧。”


    我怒极反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宋大人,您非得跟我过不去。”


    宋竹年思索,抿起的唇珠为他平添了几分无辜,既像无声的邀请,又像精准的算计。


    “劝告而已,娘娘也可以不听。”


    我的手指勾起他腰间悬挂的一组玉佩,冰凉滑入掌心,叮当乱晃。


    “你和云州还是朋友,你这么对他,就不怕他知道吗?”


    宋竹年道:“正因为我跟他是朋友,我才不忍心看他一错再错,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我勾着他的玉佩往前一拽,“那你对我步步紧逼就不怕落得一个悲惨下场了?还是说,所谓的为他着想,不过是你……嫉妒?”


    “你嫉妒他有你无法得到的。”


    “笑话!他有什么能让我嫉妒的?你吗?”


    宋竹年几乎是忍无可忍地说道,他的嘴角绷紧,微微抽搐了一下,连一个能掩饰狼狈的笑都扯不出来。


    因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乔云州说不想和她分开时,周妧回答的“好”。


    他以为周妧对待所有人都是漫不经心的,是轻浮草率的,唯独没想过她也会对人温声细语。


    我放下他的玉佩,挑了下眉,“本来说的就是笑话,你觉得好笑就行。”


    宋竹年闭上了眼,他的眼尾因情绪剧烈波动而无法自控地微微泛红,像是工笔勾勒时不小心晕开的一抹朱砂,刚想说什么,外面突然开始混乱。


    一个随从小跑进来,宋竹年挡在我前面,恢复了稳重的矜贵君子模样,“发生了何事?”


    随从慌慌张张道:“淮南王殿下说璇霄台里有人行刺他,要挨个搜查三层的雅间,眼下已经命人去找乔公子了。”


    “行刺?”宋竹年觉得委实太过荒谬,“谁会在这个时候行刺他?”


    “这就不知道了,但小人感觉……”随从向外看了一眼,将声音放低了些,“淮南王看起来怒气冲冲的,倒真像是在找什么人。”


    宋竹年后腰一疼,他扭过头,看到周妧在他腰上攥紧的青白指节。


    他的目光在周妧手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上移,触及她苍白不安的脸后,宋竹年心头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挥手让随从出去,问道:“你怎么了?”


    我急道:“不能让万俟镜见到我!!!”


    爹的,他不会已经知道我在璇霄台,正在找的就是我吧?!


    宋竹年俯视着我,眸光闪烁间带了有分量的审视,“为什么?难道你跟他也……”


    “你不要这么龌龊,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急切地打断了他的话,见他眼里的审视未曾消散,又信誓旦旦道,“……好吧我说实话,之前是有过一点小小的过节,万俟镜这个人,你知道他有多不依不饶!”


    宋竹年深邃的眼眸半垂着,难以窥探其下真实的情绪,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宋大人,你会帮我的对吗?”


    我伸手欲拉他的袖口。


    指尖碰到微凉布料的刹那,他似乎正要随意地将手收回身侧,袖口便从我的指尖滑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掌心。


    我,“……”


    一定要现在玩这套吗?


    万俟镜那个疯子都快打过来了!


    我真的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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