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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用长命百岁完成任务

作者:雪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秦玦跟着周妧回到她的寝室,暖气正足,闻鸫从身后为他解下紫貂裘衣,他自顾自地执起一盏茶,润了润喉,却也不作声。


    听见周妧让其他人离开,闻鸫用眼神请示,他才冷淡地点了点头。


    秦玦又喝了一口水。


    等人差不多都走出去,周妧坐到他面前。


    秦玦肩膀动了一下,身前坠着的玉扣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咚声,他抬头看她。


    周妧的目光在他的杯盏上稍稍停顿,端起茶壶为他添满。


    秦玦看着满得差点溢出来的水面,皱着眉啧了声,“我不渴。”


    周妧捧起他的手,“皇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秦玦又有些心猿意马,他指尖情不自禁地回握住周妧的手,“什么?”


    我见他今天出奇的好说话,就如实道:“你能不能帮我废除一个人的奴籍。”


    “……”


    “……什么?”秦玦眨了下眼,眼底的柔情被愤怒取代,他甩开我的手,“谁?男人?你又和别的男人纠缠到了一起?”


    我忙站起来揽住他的肩,“你先听我说完。”


    他怒火中烧,风眸冷然,沉得像黑夜下的海,“但凡涉及到男人,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抬起手指在他脸上蹭了下,“那我说爱你,你信不信。”


    诡异的血色弧光在秦玦的眼瞳上一闪而过,他浅红的唇笑开,不答。


    我坐上他的大腿抱着他,“是男人,但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真的不听我说一下原因吗?”


    秦玦直勾勾地看着我,神色复杂。


    “你要是有一个字说错,我就杀了你。”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趴到秦玦肩上,吹起他耳边的散发。


    “你说的这句,我也不信。”


    “我想让你废除他的奴籍,不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命,这次回去后,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了,我可不想欠他。”


    秦玦探究的目光在我脸上搜刮了一番,态度软了下来,“仅此而已?”


    他顿了一下,又问:“他为什么要救你?”


    我漫不经心道:“当然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北地的奴籍世代不可更改。”


    “他不想再当奴隶了。”


    “他叫奉弥。”


    我取下秦玦的金冠放在了桌上,手往下探,却被秦玦攥住。


    “你干什么?”他问。


    我愣了下,“不是说好哄哄你的吗?我是觉得,跟你说完这件事你肯定又要生气,索性先跟你说了,攒一起再哄。”


    说话间,秦玦已然失守,他咬了下唇,脸上开出似花般大片的红,半是羞赧半是气恼。


    他轻骂了声,喘音很重,没有了实质性的威慑。


    层层叠叠的衣衫落在地上,屋内温度上升。


    一刻钟后。


    秦玦躺在床上,鬓发全湿,喉结伴随着他的吞咽不停滚动,他唇边不时溢出气音。


    “……亲我。”


    我贴上他的唇,在尝遍所有角落想要退出来时,他搭在我后腰的手收紧,急喘了几声,道:“不够,再亲。”


    我顺从地亲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将他细嫩的唇.肉舔破,他却还是不肯放手,只重复地说不够。


    可他已情动到极致,满脸潮红,上下颤抖,额上渗出的已经是难忍带来的冷汗。


    我按住他的肩,不得不加快节奏,抬起头看他,“秦玦?”


    他满脸都是意乱情迷,唯有一双清冷的眼,与我对望时潺潺流淌着悲色。


    转瞬,那些悲色又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秦玦伸出手,我立马有眼力见地接住并亲了下,他小臂绷出青筋,大汗淋漓,却仍旧像个无法被情欲填满的无底洞,不太满意道:“主动权……都给你了,多亲我几下……嘶……不行吗?”


    又是一个深深的下沉,他打着颤说:“我不喜欢你亲……其他地方,没感觉。”


    “你不是说要……哄我吗?”他点了点自己的唇,“吻这里,使劲。”


    秦玦感觉自己没入了海里,唯有可耻的欲望遗留在水面之上,脱离他的掌控。


    他失神地张开嘴,舌尖卷入席卷而来的浪潮,任由周妧的气息将他灌透,脊背在堆积的被褥上摩擦得通红。


    鲜血在血管里冲撞,他魂不附体,在心里疯狂地念着周妧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秦玦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腰被死死按住,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拽着周妧不让她离开的手垂了下来,秦玦被刺激得骨软肉酥,侧过头时黑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把沾满腥味的被子扔到床下。


    “过来让我看看,你舌头是不是受伤了。”


    秦玦的下巴小幅度地点了点,“懒得动。”


    “都跟你说了这样有风险你非不听,严重吗?”我凑到他跟前,“算了我还是看一下吧。”


    密不透风的床幔将天光隔离在外,艳绝的男人躺在床上,他莹白匀称的长腿随意交叠,腹间还残留着淡淡的粉。


    慵懒骄矜地扫了我一眼,把脸扭到另一侧,“不要。”


    我坐在他身旁忧虑道:“要是让闻鸫知道我咬伤了你,他绝对又要骂我了。”


    秦玦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先想出的这种主意。”


    我的头抵在他的腰上装哭。


    他被逗笑,一边躲痒一边道:“行了,当着我的面他要是骂你,那不就成了指桑骂槐吗,他不敢的。”


    说完,秦玦猛地发觉了什么,他眯起眼,“江惟呢?”


    他不是吩咐过江惟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周妧吗?怎么进来时没有看到他。


    我的手在秦玦胸前拨弄,听到这话会心一笑,“我跟他说过,皇上来得时候离远些也不要紧,江侍卫武功高强,但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要是听到些什么,那多难为情啊。”


    秦玦被噎了一下,“随你吧。”


    “明天北地的几个首领会过来,我得和他们商谈些事,今晚你就先自己歇着。”


    突然,他凤眸涌入痛色,按住我作乱的手,骂道:“……那是能扣的地方吗!”


    怎么就他这么娇气!


    我愤愤地张开五指,收起指甲覆在上面,“这样可以了吧!”


    秦玦的脸上起了层薄红,他一脸难堪,“我在跟你说很认真的事情,把你手拿下去,不许摸我!”


    我老实巴交地看着他,“只有这样我才能认真地听。”


    秦玦,“。”


    我又道:“你说完了吗?我还能摸吗?”


    他用手背盖住眼睛,放弃了抵抗,继续往下说,“为防他们困兽犹斗,我调了兵马护卫行宫,你就老实待在这里,他们离开前哪儿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我:“我这么聪明,能不知道这个?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秦玦让我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我说道:“过几日咱们就返程,到时候就能和你父亲碰面了。”


    我道:“……周家给你下毒的案子还没查清,你怎么就把他们放出来了?”


    秦玦的唇贴近我的额头,“早晚都是要放的,不如趁这个机会,当时都以为你……遭遇不测了,也就没几个人敢跳出来阻拦。”


    我依偎着他,“那现在你怎么办,我就这么‘死而复生’,怕是有人要来找你的麻烦了,如果他们说我在外面失了清白,你……”


    秦玦的脸浸入交颈的阴影里,声音阴冷而强势。


    “这件事除了我能问能说,其他人,谁若敢在外头议论一个字,我就从他家取一条人命来还。”


    “你不用考虑这些。”


    秦玦话锋一转,“快过年了,从行宫回京起码要月余,估计是赶不上回皇宫了。”


    “咱们这次能在宫外过年了,就和你没嫁人的时候一样。”


    *


    翌日,果然如秦玦所说的那样,行宫上下戒备森严,三步一个守卫。


    就算长了翅膀也绝无飞出去的可能,我的3积分也兑换不了隐身道具。


    而江惟昨天在我这里睡了一天后容光焕发,今天来得更早了。


    我又是没有早饭吃的一天。


    绿柳见我憔悴,也跟着着急,“娘娘,咱们门前两侧就有十五个侍卫,屋后有二十个,屋顶好像还有仨,您看有办法出去吗?”


    难为秦玦了,我真怕挪开院子里的地砖,下头还能藏两个侍卫。


    我肚子饿得直叫,一脸憔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会飞檐走壁,不是会飞走。”


    绿柳心疼地看着我,“要不我再叫人给您做些膳食吧,千万别饿坏了您的身子。”


    我摇头,“别麻烦了,就是给我玉盘珍馐,我现在也吃不下去。”


    绿柳哪能依着我,她跑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把饭弄回来了。


    我连吃了两个大羊肉馒头,又喝了碗肉粥,放下碗时,从胸膛里舒出一口热气,“好香!”


    吃好了饭,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我让绿柳去御前当差的那些人里打听一下今天都有谁来。


    她一去一回,直到午时御前传完膳,方才弄清来得都有谁。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屋檐下,看着金光照着树影偏移的轨迹,久到我坐得腰酸,这才发现树影消失了,太阳被云遮住,天空飘起了小雪。


    绿柳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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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进屋里暖和会儿吧。”


    “皇上今晚应该会过来。”我把手伸出屋檐,“你说,雪这么下下去,晚上的路会不会不好走。”


    绿柳道:“娘娘……要去找皇上吗?”


    “嗯。”我像是被她提醒到了一般,愁眉苦脸地叹气,“你说得对,雪天路滑,他娇贵得不行,说不定又要没事找事,还是我过去吧。”


    绿柳看着我被雪沾湿的袖口,“那我去给您换件衣裳吧。”


    “不用。”我的声音压住了纷纷扬扬的雪声,“你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红日西沉,最后的余晖照在行宫主殿的琉璃瓦上。


    一行人陆陆续续从正殿门口走出,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


    从他们凝重苦闷的面色上,便可窥见此次谈判必是损失惨重。


    走在最末的两个男子与他们拉开了距离,神色也与之大相径庭。


    此时,一小太监迈着碎步从后头追了上来,“各位稍等。”


    “盈妃娘娘说这个地界同她结了缘,这是娘娘赠予各位的点心盒子。”


    四方盒子里有隔板,里头有蜜饯果脯,有糖渍水果,有乳酪酥饼。


    最罕见的当属金黄色的香瓜,一打开盖子,那股奇异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他们虽说一肚子怨气,但到底知道盈妃的身份。


    还是纷纷向着送赠礼的小太监给盈妃道了谢。


    到最末端的年轻男子,他容貌俊美,一身肃杀的黑衣,人却笑得最灿烂。


    “多谢盈妃娘娘美意,祝娘娘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小太监也笑,似是不经意地回头,在偏殿阶梯上方看了一眼,“小人会如实回禀给娘娘的。”


    奉弥扬头看向小太监目光停顿的方向。


    殿栏杆前站着一个女人,目送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


    奉弥的手猛抖了一下,差点打翻精美的四方盒。


    博敦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奉弥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听见了也不想搭理,他全神贯注地望着远方模糊的轮廓,脸上绽开笑容。


    博敦环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他伸手在奉弥眼前晃了晃,“你是是羡慕,还是傻了?”


    奉弥拍开他的手,在礼官的催促下才转过身。


    他跟着博敦是随行保护,谁料通传的礼官将他的名字报上去后,皇上竟让他一并进入行宫。


    在蒲四平宅子外时,他偷看过秦玦,知道他不仅身份尊贵至极,就连相貌也是世间少有。


    奉弥实在想不通周妧为何会冒着极刑处决的危险在外猎艳,如果他比之秦玦也算“艳”的话。


    难道是皇帝对她不好?或者她在皇宫那个鸟笼子里受了委屈?


    见识到行宫的恢宏壮丽后,他承认这个鸟笼子确实挺大的。


    而且据说皇宫的奢华程度比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可若说皇帝对她不好,奉弥也感觉不到。


    他能感觉到的是,即便他在大殿的角落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存在感,仍然有一道阴冷的视线投在他的脸上。


    皇帝在打量他,不止一次。


    奉弥既然能安稳地坐在这里,他就不信秦玦知道他和周妧之间的事。


    秦玦用厌恶的目光看着他,却当着北地几位实际控制者的面,废除了他的奴籍,还封他了个朝廷的小官。


    这般矛盾的行径背后必然有周妧的影子。


    被大饼砸中的是奉弥,高兴不起来的也是他。


    他活到现在,深知多吃的每一口饭都要付出代价。


    周妧帮了他,会不会也付了代价呢?


    压在他心口的大石头并没有随着他今非昔比的身份烟消云散。


    出了行宫,这辈子就难以再见了吧。


    他再次打开四方盒子,香瓜下露出一个小小的叠起的方块,上面有黑色的字迹。


    奉弥避开人后拿出来拆开。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


    “长命百岁”。


    他像是不识字般,一笔一画地去摸索分辨。


    奉弥眼尾泛红,笑了一声,“还有这么大地方呢,也不知道多写点。”


    他翻到背面,字迹变小,但字数变多,将小纸条挤得满满当当。


    “人,总归还是要避世道之锋芒”


    “少管别人的事,多操自己的心,万事活着为大。”


    雪洒在奉弥身上,博敦在前方唤了他一声。


    透明的一滴水珠从奉弥下巴上砸落进泥地,也许是融化太快的雪花。


    死般寂静的一刹后。


    他应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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