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二郎的消息。”
赵福金也急了,刘贵妃又问道:
“那个甚么时迁,他们在何处?”
“那日来了后,便不再有消息了。”
刘贵妃听了,也是无奈,只得说道:
“想来城内有数十万兵马,该死不怕的。”
正说着,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说道:
“圣上召集朝中百官议事,京师开始备战了。”
赵福金自我安慰道:
“父皇在备战,该是无事的。”
刘贵妃也点头道:
“想来该是无事的。”
说了一阵,刘贵妃依旧要回宫里。
作为妃子,她是不能随意出宫的,赵福金这里算是特殊,但依旧不能太久。
刘贵妃走后,赵福金就在府里待着。
...
殿前司马厩。
时迁、段景住两人被铁链绑着,拴在一根柱子上,两个牢子守着时迁、段景住。
都指挥使冯玉往垂拱殿议事去了,衙门里听闻金兵到了,都奉命去守城了。
原本时迁、段景住关押在黑牢里,那虞侯想弄死时迁、段景住,却又不敢下手。
于是,他命令牢子将两人关在马厩旁边。
这里风大天寒,时迁两人的衣服被剥了,只剩下一件单衣。
时迁冻得瑟瑟发抖,身体缩成一团。
段景住也是冻得瑟瑟发抖,全身缩起来。
旁边两匹老马在马厩里低头吃着草料,两个牢子正在议论:
“听闻已经过了陈桥驿,就要到京师了。”
“那金国的骑兵据说十分厉害,比那辽国更凶狠。”
“城内兵马多,倒也不惧他们。”
“只怕难打,若是城池破了,我等生死难料。”
“城内有数十万兵马,该是不惧的,若是武松在,便不用怕了。”
时迁听了,嘿嘿冷笑道:
“你两个厮们,还晓得我二郎厉害。”
“你等速速将我们兄弟放了,这城池还需我等来守。”
两个牢子走到时迁身边,骂道:
“你这贼厮还想离开,都指挥使吩咐了,我等也不杀你,但你也休想着活着离开。”
“你等自己冻**,也不是我等的干系。”
时迁骂道:
“我死在殿前司,你怎敢说没有干系。”
“二郎回来时,你等都要死的。”
牢子踢了时迁一脚,啐道:
“要死的人,还敢威胁我等。”
正说着,旁边的两匹马突然抬脚,把两个牢子踢翻在地,钥匙落在地上。
两个牢子哇哇惨叫,大骂这马疯了。
时迁没有穿鞋子,连忙用脚勾住钥匙,迅速开了锁。
两个牢子见时迁解开了锁链,连忙抽刀冲过来,时迁几下解开段景住的锁链,段景住对着两匹马说了一句,两匹马当即从马厩冲出来,撞翻两个牢子。
段景住拿起锁链,跳将起来,将牢子的脑袋砸碎。
时迁也冲上去,砸死另外一个牢子。
“好在兄弟懂得马语,救了我的性命。”
时迁大喜,段景住剥了牢子的衣裳穿上,打了个喷嚏,说道:
“若不将我绑在马厩,如何能脱身。”
段景住擅长偷马,他能和马交流。
方才时迁和牢子对骂的时候,段景住悄悄和两匹马说好了。
牢子走近时,两匹马同时后踢,将老子踢翻。
穿好衣服,拿了腰刀挂好。
段景住拿了两袋精料,倒进马槽里,说道:
“这是报酬。”
时迁穿好衣服,催促道:
“速速离开这里,休要被察觉了。”
两人穿着牢子的衣裳,混出殿前司衙门。
此时城内警戒,百姓骚动,军队上城备战,十分混乱。
时迁找了一处还在开张的铺子,吃了几碗热酒,又切了羊肉。
在殿前司关押的几天,两人几乎每天吃不饱。
吃完后,用牢子的钱付过,时迁做到街上。
“二郎命我们二人带帝姬和贵妃离开,如今金国兵马就要到了,可如何能出去?”
段景住焦急,时迁说道:
“帝姬不肯跟我们走,须用些手段。”
“你且与我去买些**来。”
时迁做惯了贼偷,知道哪里有得卖。
过了几条街,时迁寻到以前的老店,买了**,两人同时到了公主府。
抵达附近时,时迁鬼鬼祟祟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无人埋伏,这才到了门口。
此时备战,护卫都去了城墙上,公主府反倒空虚了。
敲了门,侍女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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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到了,慌忙报知赵福金。
听到消息,赵福金也赶忙出来厮见。
见到时迁、段景住,赵福金欢喜问道:
“二郎到了么?”
时迁看了看周围人,说道:
“二郎有机密事情相告,且让这些人退下。”
赵福金信任时迁,挥手让所有人都走。
等人都走了,赵福金问道:
“二郎有甚么话对我说?”
时迁示意,段景住说道:
“帝姬恕罪。”
说罢,段景住抓住赵福金两只手,时迁把**捂住赵福金的口鼻。
**吸入,赵福金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快走!”
段景住扛起赵福金,时迁在前面探路。
躲过府里的侍女,开了侧门,两人出了公主府。
到了外面,人多眼杂,不好再走。
时迁让段景住看着,自己则去偷了一辆马车,又偷了一副棺材过来。
把赵福金放在棺材里,略微开了缝隙,两人换了一身装束,扮做戴孝的模样。
“城内**,如何出得去?”
段景住焦急,时迁也是无奈道:
“京师已经封锁了,我只能从水路试试。”
两人推着马车,到了汴梁城东面。
汴梁城挨着汴河,如今到了枯水期,城内通往城外的通道有个口子。
见到这个口子,时迁喜道:
“趁着还未曾堵住,快从此处出去。”
段景住扛起棺材,就下了河里,与时迁一同钻过去。
到了城外,时迁好说歹说,花钱雇了一艘船,往应天府漂去。
公主府内。
侍女夕月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赵福金来说,也不见时迁两人出来。
心中奇怪,夕月便回到了院子。
却见院子里空空如也,不曾见赵福金,也不曾见时迁、段景住的影子。
以为赵福金回了房间,夕月特意找了一遍,却寻不见赵福金。
夕月慌了,赶忙派人告诉徽宗,此时的徽宗正在议事,哪里管得着。
夕月又连忙告知刘贵妃,刘贵妃听了,赶忙过来找,却哪里寻得见?
见人不见了,又说是见了时迁,刘贵妃猜测赵福金跟着时迁跑了。
想到这里,刘贵妃下令谁都不许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