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邦昌所言,蔡京缓缓点头道:
“尚书左丞说的是,当年那辽国也是盛极一时,大军20万逼近汴梁。”
“最后也是过不得黄河来,被我大宋击退,缔结了盟约。”
“那金国看似凶狠,也不会强过那辽国当年。”
“我等紧要之事,是要掌控兵权,莫要被武松夺了兵马。”
说到这里,蔡京问童贯:
“武松那厮在应天府训练兵马,是早有预谋,要借着对付金国的幌子,掌控兵权。”
“先前圣上下旨,让应天府的兵马回援,他们动身了未?”
武松在应天府招募兵马、建造军械的事情,蔡京、童贯都晓得。
因着数量不多,两人都不曾插手。
后来大名府被攻破,需要兵马保卫汴梁,蔡京就开始打应天府的主意。
当然,这也是为了趁着武松不在,把应天府的兵马夺走。
童贯说道:
“圣旨已经去了,但那些个鸟人会不会将兵马调动,却是难说。”
“张吉、何正复那些厮们仗着武松,不理会我等军令。”
蔡京冷哼道:
“圣旨去了,若是不来,我便可借着抗旨不遵的由头,将他们都捉了下狱。”
尚书左丞张邦昌说道:
“太师,如今紧要处,是定王那里。”
“我等几次战败,定王以为我等无能,想要招揽武松。”
“如今这局面,定王是要做太子的,若是他看中武松,我等日后便要失势了。”
提到这个,童贯也说道:
“这话不错,须得让定王晓得,不是我等无能,是金国太强。”
“便是换了武松去,也是要战败的。”
蔡京微微颔首道:
“不错,须得让定王晓得。”
“还有,朝中皇子众多,并非他定王可以做太子,还有其他人亦可。”
蔡京在朝廷多年,门生党羽众多。
不是他依靠赵桓,而是赵桓依靠他。
这一点,蔡京十分有把握拿捏赵桓。
徽宗的儿子很多,**赵楷,还有其他人可选择。
蔡京完全可以再支持其他人,让赵桓做不成皇帝。
这些时候,定王赵桓有些飘了,蔡京认为有必要敲打一番。
正说着,殿前司都指挥使冯玉跟着蔡德章走进来。
蔡德章有些兴奋地说道:
“父亲,方才城内禁军捉了时迁、段景住两个厮。”
蔡京想了想,才问道:
“是武松的党羽?”
时迁、段景住这两人都不有名,蔡京记得不真切。
蔡德章说道:
“是,那时迁便是先前盗取了申王宝物的,后来被武松保下,还跟随去了西夏的。”
“那个段景住,也是个贼偷,原先跟着宋江的,后来投靠了武松的。”
童贯对这些人比较熟悉,听了后,说道:
“这两人都是鸡鸣狗盗的鸟厮,捉他们有甚么用处?”
冯玉回道:“那两人去给茂德帝姬送了信,出门后被我捉了。”
蔡京当即问道:
“武松叫那两个鸟人送了甚么信?”
“那两个厮们不肯说。”
时迁、段景住被捉住后,禁军审问拷打,两人嘴硬,都不肯说。
所以,冯玉也不晓得时迁到底和赵福金说了甚么。
童贯有些不耐,说道:
“便是武松要归来的消息,先前在延和殿,帝姬不是说了么。”
赵福金刚刚在延和殿给徽宗报喜,还把他们骂了一顿,说等武松回来,就可以击退金国之类的。
童贯自然以为是这样的情况,没有多想。
听了这话,蔡京点头道:
“无须理会他们,既然捉了,你杀了便是。”
捉时迁、段景住的事情,并非冯玉下令的。
而是手下人擅作主张,认为冯玉是接替高俅的位子,和蔡京、童贯是一伙。
而时迁、段景住和武松是一伙的。
捉了时迁、段景住,就可以邀功。
冯玉知道的时候,人已经打了,再放走也麻烦。
时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武松知道后,冯玉少不得一顿打。
当年高俅在的时候,武松尚且敢**,他冯玉更逃不掉。
所以,冯玉把这事情告诉蔡德章,又告诉蔡京,等着蔡京处置。
只要是蔡京动手的,不管是杀了时迁,还是放了时迁,就都算是蔡京做的事情,他冯玉可以撇清干系。
蔡京发了话,冯玉当即答应了,转身就往外走。
蔡京对蔡德章吩咐道:
“你去见定王,告诉定王,莫以为武松就能击退金国。”
“也莫要以为武松能夺我等的兵权,他毒**秦王,此事武松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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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干休。”
这是在要挟,赵桓毒**赵楷。
此事若是公之于众,赵桓别说做太子,能不能保住王爵都是问题。
就算徽宗不追究,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会议论。
蔡德章晓得蔡京的意思,马上往定王府去。
冯玉从太师府出来,很快回到了殿前司的牢房。
这个牢房,是高俅私自建立的,专门用来秘密收押。
不知多少得罪高俅的人,死在这个地方。
虞侯见到冯玉,连忙行礼。
“将他们杀了,沉入汴河。”
虞侯用力点头,转身进牢房,冯玉又特意吩咐道:
“要做得干净利落,休要被人发觉。”
“小的有数。”
虞侯进了牢房,时迁、段景住被蒙着眼睛,身边伤痕累累。
听到牢房门打开的声音,只有一个人走进来,时迁知道要来杀自己了。
“兄弟,你高俅在时,尚且不敢动我等。”
“如今高俅投了金国,你还敢杀我?”
“我们兄弟受二郎的差遣,回来送信的。”
“你杀了我等,待二郎归来时,将你这殿前司的人都杀了!”
虞侯心里咯噔一下,问道:
“你如何晓得这里是殿前司?”
时迁的手被铁链锁住了,此时却从屁股底下弹出一块令牌,冷笑道:
“这是方才那个小卒的令牌,是你殿前司的人。”
看见这块令牌,虞侯懵了...
时迁明明被铁链绑住了双手,如何还能拿到令牌?
收了令牌,虞侯冷笑道:
“便是你拿了令牌,那又如何?”
“我如今杀了你们,沉入汴河,谁能晓得?”
时迁嘿嘿笑道:
“来的路上我已经做了记号,二郎归来时,便能寻到此处。”
“你去告诉冯玉那厮,好好请老爷我出去,若是慢了半分,二郎打断他的狗腿!”
“此次二郎回来,带了15万兵马,那些个兄弟刚刚杀了方腊!”
“你等若是想死的,便可动手杀了我等!”
虞侯额头冒出冷汗,心里拿不定主意,转身反手把牢门锁了,匆匆去禀报冯玉。
听着脚步声远去,段景住问道:
“你这个做了标记?”
“自然做了,我时迁做惯了贼偷,岂有不留后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