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珩抬眼盯萧银:“你在紧张?”
“抱歉,我这就清理干净。”萧银用力扯印满小橘子的内裤。
“你在销毁什么东西?”墨司珩不松手,内裤滋啦一声从中间裂开两半。
萧银看看自个手里的,再看看墨司珩手里的,转身摞起地上的床单。“我让酒店的人来换新的床单。”
他尽可能表现不在意,却也知道墨司珩在怀疑。
见墨司珩把内裤凑近鼻间,他加快脚步,几乎想跑出去。
“站住。”
空气忽然凝滞。身为beta的萧银无法感知信息素,皮肤依旧能感觉到侵略的压力。
身后的脚步声在靠近,墨司珩很快逼近,掐住他后颈说:“毁掉一个人,并不都需要扯烂腺体。只需手指插进这里,”
墨司珩的指尖用力压脊椎骨,萧银顿感脊椎一阵麻痛,“轻轻一拉,就可以了。你再把我当傻子糊弄,信不信让你当一辈子植物人。”
“没有糊弄……我只是拿床单去换,不想打扰您休息。”
“还不说?”
比麻痛更激烈的刺痛袭来,萧银一点不怀疑这双和猛虎搏斗过的手能掐断他的脊骨。但罗森需要时间。
“您忘了少爷不喜欢血腥吗?尤其对我和罗森。”
“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希望您要爱惜少爷的身体。”
“他乱搞,就可以了?”墨司珩抖开被自己攥成一团的内裤布料,“这黏黏的东西,你不会告诉我是鼻涕吧?”
“您慧眼如炬,这就是刚才那人情不自禁的分泌物。我这就给您清理掉。”
萧银伸手夺,墨司珩把内裤布料藏背后。“刚刚那人是谁?”
“抱歉,还没调查到身份。请给我一点时间,一查清楚马上来向您汇报。”
“撒谎!”墨司珩手下用力,萧银就面色苍白。
墨司珩的手已经抓住到他的脊柱,只需一拉,他就会下半辈子都瘫痪在床。
忽而,颈上力量一松。墨司珩大步进了更衣室。萧银暗松一口气,赶紧抱着床单跑出去,边跑边给罗森发消息:【快!】
乘上电梯,萧银抱着床单到酒店地下停车场。把床单塞给正要上车给罗森打掩护的保镖,自己上了车。
“烧掉。”
油门一踩冲了出去。
保镖愣愣看看手里洁白的床单,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照办就对了。一转身,墨司珩站身后,当即呆若木鸡。
一身黑色运动套装金瞳灿灿,和白天喜欢穿衬衣西裤墨瞳示人的墨司珩完全不一样,浑身散发着匍匐草丛里的猛兽伏击感。
墨司珩扯过床单,用力一抖。一股清爽的柑橘扑面而来,同手中的内裤破布一样,还夹杂了自己的冷冽信息素。
墨司珩抓保镖上车,一脚油门冲出去。
“罗森去哪了?”
缩成一条细缝的金色瞳孔盯来,保镖战战兢兢,快抖成筛子。
“把,把人带去僻静的地方丢掉,顺便揍一顿。”
“哪个僻静的地方?”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墨司珩又瞥来一眼,触及猛兽似的竖状瞳孔,保镖身子一抖,摸着后颈磕磕巴巴,“好,好像是环城高架桥附近。”
油门轰隆隆,曜石黑顶级跑车,猎豹般蹿过城市街道,往保镖时不时想出的更具体的抛人地。
夜深的街道,冷冷清清。前方传来的汽车轰鸣,渐渐靠近。墨司珩油门持续踩,追逐隐隐显出轮廓的墨家M金标的新款跑车。
灰蓝色镀银车身,划过昏黄路灯,飞过一道急速流光。墨司珩油门踩到底,轰隆一声超到前头。
瞧见车内只驾驶位坐着萧银,他继续轰鸣而去。
不多时,环城高架桥的岔路口停着一辆双跳灯一闪闪的金色M标SUV。
墨司珩把车停在SUV后头,下车,叮嘱保镖站路口人形禁止通行。
一片平坦的草地,延伸至护城河。罗森站在河边,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墨司珩攥紧运动裤里的内裤破布,跑到河边,往河里瞧。河水黑黢黢,不见人体漂浮的泛白。
“人呢?”
罗森一看见墨司珩黑T恤运动装穿着,心口就扑通扑通加速。“跳河跑了。我想下河抓,但腿抽筋了。”抖了抖右腿。
墨司珩盯着漆黑的河水。一阵风迎面吹来,带来丝丝温暖的潮湿。他嗅了嗅,没闻到一丝柑橘的花香,转头盯罗森。
竖状的金瞳,迸射嗜血的凶猛。罗森右食指挠挠渗汗的脸,看看蜿蜒入海的河水。“应该逃不出去,这河挺宽,也挺深。”
“他让你这么跟我说?”
罗森摇摇头:“是我办事不利,没把人看牢。我会向少爷请罪。”
“呵,”墨司珩鼻子哼出一声冷气,“戏演得不错。”
他说着靠近罗森,罗森硬着头皮不后退。墨司珩垂眸盯着罗森微微发颤的墨绿色瞳孔。
明黄路灯将两人影子叠在一块,罗森感觉自己躯体也要被墨司珩刻意释放的enigma信息素吞噬。
他张张嘴,想解释清楚。但毛孔刺痛的压力,让脑神经无法组织最流畅的话语。担心说得不够全面,他选择暂且沉默。
这时,一辆金标M跑车的轰鸣停在岔路口。萧银下车跑来。
墨司珩盯向萧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让他来说清楚,怎么样?说谎就让他二次分化,不定会成为你心仪的omega。”
罗森顶着冒汗的额头,赶紧解释:“少爷不喜血腥,本来想在这里警告那个不知死活的alpha不要再来骚扰,哪想他竟胆小得要跳河。”
“哦?这么胆小,却敢跳河?”
“我问他姓甚名谁,他愣是不说。少爷说他年纪小不要……不是,是他趁我给他解开绳子的时候,翻过围栏就跳了下去。”死嘴聪明点啊,什么年纪小啊?
罗森说完,萧银跑到了身边。他左看右看,问道:“那个入侵者呢?”
“跳河了。”罗森有些垂头丧气。
没人能在enigma的金瞳里保持冷静。像猛兽一样竖立的瞳孔,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发动攻击。
“跳河?”萧银扶着及腰围栏眺望,“你怎么能让他跳河呢?这不是又要让少爷背锅吗?”
“我……”罗森垂下眼帘,很是自责。
墨司珩瞧瞧一唱一和的两人,右手伸进裤袋,攥着破布回车里。
他撇下不知该不该上车的保镖,轰鸣而去。
“少爷,夜深了,您去哪啊?”罗森喊着,没得到任何回应。
和萧银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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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两人上了跑车,留下保镖把SUV开回去。
两人跟着跑车的轰鸣,随墨司珩绕着南城跑了一整圈。重新回到环城高架下的草地,墨司珩对两人说:“你们藏不住他。”
床单上的信息素,他自己的并不浓郁。未到易感期,收放自如的信息素和开满蔷薇花的柑橘紧紧交缠。
似怕伤着小柑橘,他的冷冽透着小心翼翼,似化为点点露水轻轻附着小柑橘的表皮。
这不是对待入侵者的态度。他体内喜欢横行无忌的信息素,不擅长温柔,却为这株小柑橘克制。
墨司珩舔舔嘴角,金瞳幽亮。呵,藏起来?有意思。
今晚,墨司珩没有回南城的庄园,陪心爱的宠物虎去深山老林狩猎。他把塞车里的床单带回酒店顶楼套房铺好。
站床边看了好一会,他俯身嗅。嗅出柑橘味的浓郁浅淡,他躺到外侧,盯着芬香浓郁的里边。
刚好一个人形。大概一米八,身形匀称,胖瘦适中。腿部修长,床单上的气味从一处开始呈两道腿型延伸至床尾。
墨司珩闭上眼,仔细回想脑中可能的画面。哪怕一点点面部特征也好。但什么都没有。
他现在无比后悔洗完澡出来的漫不经心。对罗森背走的人,随意瞧了一眼。
只扫了一眼。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什么特征都没扫到。
墨司珩懊恼得捶床。
早该发现异常的。第一次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醒来,本身就该警觉。
水流哗哗,他靠墙而站,似疲惫似放松。
墨司珩一点点回忆醒来时的情景。
身体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前所未有的慵懒。好似几年没洗澡难得一次洗完了全身的污垢,一身轻松。
丝丝惬意,丝丝舒爽……下身丝丝疼痛。他当时以为欲望无处发泄的胀痛,却是疲软的。
也没感觉到欲望越积越多的狂躁,倒像是释放了?
墨司珩探手向自己下腹。脑中一闪而过大脑皮层残留的愉悦——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极致愉悦,深深留在脑中流连忘返的好滋味。
墨司珩滑滑喉结,心头痒痒。可惜不是他亲自体验的。身上还有几处疑似吻痕的青紫,想来也是两人接触时留下的。
他当时没想这么多,飞快洗了个澡,准备带萌宠虎散散夜步。连肩头的几颗小小牙印都没在意。
接着,他刚出浴室,就见罗森急急背了个人出去。
那人没有动静,双手耷拉在罗森肩头,好似睡着了。上身是件浅蓝色的POLO衫短袖……款式好像……他一时想不起似乎在哪见过。
他都在晚上醒来,很少见着人。
但那种蓬勃朝气的颜色,他一定见过。侧对着的胸口,似乎有个什么标志。
想着想着,墨司珩忽然睁大眼。校服。他年少时的校服,就是这种蓝天的颜色。
年纪小,校服,一米八左右……大学不用穿校服,那么最大可能是高中。
高中生?
墨司珩掏出裤袋的破布。手指轻捻黏糊糊的透明胶状,嘴角勾起。
他喊来门外候着的保镖,交代下去。
不一会,保镖拿来南城高中的分布图。
墨司珩看了一遍,目光锁定一所后,咧开嘴角。
“他”的行程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