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爸。”谢知鸢从善如流，“您千万别被我气死，我就先离开，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说完，谢知鸢没等面前两人反应，迈步出门。
“哎，小鸢！”秦时舒想叫人，却只看到谢知鸢的背影。
“逆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子！”
谢知鸢已经走远，却依旧隐隐能听到谢裴辰的破口大骂。
原主跟父母的爱恨情仇谢知鸢不做过多评价，但他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这么跟长辈说话。
还是一个有心脏病的长辈。
“他不会被我气死吧？”如果真的被他气死，谢知鸢会愧疚的。
“放心吧宿主。”
不会被气死，那就好说，谢知鸢拉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后座。
司机透过后视镜偷偷瞥一眼谢知鸢，被他满身的冷气吓了一跳。
这位少爷每次回老宅，出来都会带着低气压，唉。
司机无奈叹气摇头。
谢知鸢抬眼，目光透过后视镜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扫过。
司机一个激灵，赶忙收拾好情绪，汽车起步。
算了，豪门的事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关心的。
向四周扫射低气压的谢?豪门少爷?知鸢正在心中和系统自我吹嘘：“我的天啊，现在再想起刚刚我轻轻一下就把家丁打过来的棍子拦下，啧啧，不敢相信我得有多帅。”
系统：“……”
“最开始不知道是谁害怕地反复确认。”系统凉飕飕道，“好难猜啊。”
另一边，沈竹意已经穿好正装，来到谢氏集团楼下，她抬头，仰望这高耸入云的大楼：“好高啊。这一整栋楼都是谢氏的吗？”
“是的。”系统回答，“在这个小说里，出场的几个豪门世家都是独占一栋或几栋楼。”
“哇——”沈竹意惊讶得毫无感情，走进大楼，与前台说明来意，坐上电梯，“那霸总每天站在顶层落地窗前俯瞰城市，会不会心跳加速？”
“？”系统试图理解沈竹意的意思，“因为有这么大的商业帝国而激动？应该不会，男主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长大，已经习惯了。”
“不。”沈竹意说，“我是说恐高。”
系统：“……”
虽说这个工作沈竹意又是关系户的性质进来，但男主真的不是临时起意，今天来面试的人不少。
沈竹意坐在一旁，等着面试官一个个叫号。
“嗨。”沈竹意闲来无事，与身旁的女人聊天，“真巧，你也来谢氏集团面试秘书呀。”
女人被沈竹意的自来熟整懵，愣了几秒：“是呀，你好。”
像是找到发泄口，女人叹了口气，不用沈竹意继续引导，继续说：“唉，这次来的人都很厉害，这么多人竞争这一个岗位，我感觉自己的希望渺茫。”
“你是什么学历？”沈竹意想到昨晚江沐秋的话，好奇问。
“我是海归博士。”女人没有明说，“刚毕业。”
“嘶——”沈竹意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古早小说的博士啊！那时候学历还没贬值到现在这个程度，她是博士！
“系统，这个关系户做的我心中有愧啊！”沈竹意捶胸顿足。
“那你想……？”
“不才，能做的不多。”沈竹意说，“但看她刚出学校，我只能给她上一课。”
系统觉得她没憋好话，果不其然，沈竹意紧接着说：“让她知道社会的险恶，桀桀桀桀桀……”
系统：“……”
话是这么说，沈竹意心中其实很难受。
她自认不是道德感很高的人，她不介意当一个关系户，毕竟能当关系户也是她自己的能力。
这个关系户可以是为她特地开的，把她无声无息的塞进去。
但她不希望是这种形式。这种抢夺别人机会的方式。
一时间，沈竹意周围的气氛有些低沉，这还是系统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沈竹意。
它一时有些不忍心，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安慰。
一旁的女人也看出沈竹意的情绪不对，但她以为是沈竹意听到自己说出自己的学历后，觉得自己录取的机会不大，所以失落。
她一时也有些懊恼，在面试前这样搞别人心态，她可真该死啊！
这么想着，她向一旁挪了挪，防止碍到沈竹意的眼，做完又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合适，想坐回去，但又觉得这样太过刻意，纠结片刻干脆不动。
气氛低迷一会，系统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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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剧情到了。”
沈竹意调整好心态，抬起头。
果然，另一个黑长直女人穿着西装，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走过来，在沈竹意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将沈竹意从头打量到尾：“你就是网上那个勾搭谢总的女人？”
最开始的女人见状，想帮沈竹意的忙，但坐在座位上，不知为什么站不起来，还没来得及迷茫，突然就像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低下头，专心地看手中为了这场面试准备的A4。
沈竹意轻咬下唇：“你想干什么？”
“哼。”那黑长直不屑轻哼，手中的A4纸团成圆柱体，羞辱地在沈竹意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想着以这种方式上位。你这样的人，怎么敢来这里面试谢氏的秘书？”
“是啊。”黑长直身后的跟班一号声音尖锐，“我们李姐可是常青藤博士，你——？”
跟班一号故意拖长音，视线上下扫过沈竹意，嗤笑。
跟班二号紧跟着：“谢氏集团可不是慈善机构，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哎呀，别这么说。”黑长直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学历低又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她爸妈基因彩票没中奖。”
“你们……”泪水在沈竹意眼中打转，“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黑长直再次拿着手中的纸筒，在沈竹意脸上轻拍，每说一个字，就拍一下：“你什么你？我说的，你不服？”
“你们太过分了！”
黑长直分别和两个跟班对视，仿佛听到什么惊天的笑话，笑起来：“我们过分？”
沈竹意想要开口反驳，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她在心中像系统吐槽：“我真受不了了，女主这两天流的眼泪，比我上辈子几年流的都多。”
“柔弱小白花嘛，哭一哭正常。”
“你们在干什么？”走廊尽头，总裁专用电梯的电梯门打开一条缝，一道男声穿出。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电梯吸引，电梯门继续缓缓打开。
两位男人站在电梯中，叶特助微微弯腰：“谢总，请。”
谢知鸢目不斜视，从电梯里走出。
走廊内十分寂静，静到可以听到谢知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