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风觉得周寒是疯了嘴里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本来被周寒的信息素抚顺了的毛，都因为这一句话炸起，浑身肌肉紧绷着，眼睛更是变成了竖瞳，暴怒着要攻向周寒。
周寒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的信息素和伴侣标记并不能把周成风变得温顺，但这几样东西能够影响到周成风就足够了。
又是一场难免的搏斗，周成风大开大合的动作时，肌肉内里的酸痛，还有腰椎那一块的不适就在提醒着他他的身体绝不是最佳状态，也在告诉周成风他昨夜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最后被周寒一把摁住，扯着长长的链子将他的双手束缚住时，周成风根本没有办法再动作。
因为周寒故意让链子中间稍短，也就是他的脚镣和他手腕缠着的链子中间的连接处是偏短的，掰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顺利伸展。
周成风皱紧了眉头，还没等他再做什么，挨了他好几拳的周寒就捏住他的下颌，低头吻了下来。
周成风没有办法咬他，但有人故意在他的獠牙上刮过，血流了一嘴。
有一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恰好周寒是知道的人。
狼人这个种族，和其他兽人种族一样，拥有狼性基因链和人类基因链——但这并不代表狼人是狼与人结合出来的生命，狼人就是狼人，是兽人中的一个种族。
而在旧时代远古时期，社会还没有发展出科技时，狼人有一种能力叫做“兽化”。就是可以变成高大的狼，彻底摈弃人类基因，从而变得强大无比。
当然，兽化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个狼人从此会丧失人类基因链带来的“文明”。
生食、无语言功能……以及嗜血。
为什么现在提兽化呢？
其实在现代社会里，狼性基因链过于突出的狼人，是存在嗜血这个情况的。
十几岁的周成风还没发育完全，那个时候没有人觉察，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在周成风成年的那一天，他就意识到自己是渴血的。
这也导致了他的性格和从前有很大的差别。
以前的周成风少年老成，手段虽然果决、狠辣，但性格上还是属于好说话的那种，是因为对血液的渴求，却不得不控制，才导致他易怒。
周寒知道这件事也是意外，周成风本来没想告诉他，毕竟周成风也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
但那天，周寒在学校跟人打架，受了伤，回家的时候带着满身血腥味，周成风当时已经很久没喝血包了，直接被激得红了眼，最后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把周寒关在了卧室外。
可周寒却以为周成风是因为他打架，不想要他了，在外面哭得昏天暗地，把本来就很烦躁的周成风哭得脑袋更加痛。
最后他打开门，一把抓住周寒的耳朵，将人提溜进来，视线却在对上周寒红彤彤的眼睛时彻底没了脾气。
“……不是不要你了。”
周成风没有办法，嗓音沙哑着，坐在椅子上，按着自己的眉心：“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因为我的狼性基因链太强大，我有点旧时代没进化的毛病，医生说这属于‘返祖’现象。”
周寒抽噎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成风：“什么？”
周成风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在鼻腔里充斥着让他有点冲动的血腥味中，说：“会想喝血。”
尤其是新鲜的血液。
而那个时候……
周成风当然知道周寒从小就不太对劲。
因为那个时候，周成风清楚地看见周寒在微怔后，如鬼魅一般贴上他，一歪头就将自己脖子还没完全愈合的抓痕暴露出来：“哥哥，你养我是为了吃我吗？”
当时周成风被周寒的动作惊到，第一反应是把人推开，也没顾得上其他，只跟周寒说：“不是。”
现在想想……
周寒当时根本不是在担心，反而是一种诡异的期待。
周成风的喉结滑动，本能的冲动无法抑制，所以在周寒松开手的时候，他也没有其他反应，反而开始主动吸吮，汲取最后那点血。
——昨天他在混乱间喝了点周寒的血，但还夹杂着他自己的，那一点就如同久旱遇甘露，不仅没有平缓周成风一直压抑的渴望，反而让他有点焦躁起来。
所以在周寒撤走，轻笑着凝视着周成风时，他兴奋地看着周成风就这样腰腹发力直接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颈侧。
獠牙亮出，血也冒出。
周寒抱紧了周成风，满足地喟叹，另一只手却开始摸索着周成风的脊背往下走。
周成风陷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状态，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周寒的动作。
等到挤入的刹那，周成风才瞬间清醒。
但为时已晚。
这一次和昨晚不一样，在白天、周成风意识清楚的时候，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所有的一切。
他阻挡不了周寒，身体又悲哀的背叛他。
从手指逐步增加，到最后周寒俯下身注视着他时，周成风僵直着尾巴的耳朵，见周寒动了动唇。
他有一刹那诞生了恐惧，他怕周寒真的那样喊他。
但周寒只是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然后就是不容置疑的占有。
周成风彻底化开。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的感觉，比昨晚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周成风的耳朵抖着，尾巴在周寒的纠缠中发亶页，根本没有力气抽出来，只能任由周寒缠着他的尾巴根部动作。
周寒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链子。
周成风其实还有最后一点力气，他该冲周寒挥一拳的。
可周寒拉住他的手，抱着他，将他拉起让他坐在怀里的刹那，周成风脑袋空白了下，偏偏还有人莫名其妙地弓着结实的腰背低下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眼泪说来就来。
周成风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草他大爷的…现在到底是谁该哭啊？！
周成风有一瞬根本呼吸不过来，被周寒哭得又更加烦躁：“艹……”
他在窒息中回过神来：“你他大爷的哭什么？！”
周寒抬起头，那张阴郁的脸一哭，就显得更加诡谲，阴冷的感觉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风雪味实在太过匹配。
周寒声音也轻轻的，混着沙哑：“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周成风：“？”
他气笑了：“你现在要我抱你？”
这臭崽子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好吧。”
周寒低下眼帘，看着可怜极了，但还不等周成风再说什么，他就干脆利落地开始动作。
这样太要命了。
周成风在颠簸中思绪一点点破碎，最后失神的被周寒绞在怀里。
他有时候觉得周寒不像狼人，而像蛇人族。
那尾巴能将人绞杀。
周寒则是他整个人都能将人绞杀。
到最后时，他感觉到周寒的发泄，还有他一声声在喊他，不停地喊他哥哥。
声音和小时候一样，压得软软的，却带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周成风难得在这上面那么敏锐，觉察到了周寒压抑的那些东西，可他又无法理解。
等撤出时，周寒就摸上他的月要月复，抹了一下那片属于周成风的痕迹，然后就这样牵引着，和周成风柳出来的那些混杂在一起。
周成风不知道这小变态在发什么疯，他也没有看周寒。
骨子里还未褪去的那些小青谷欠纠缠着他，让他觉得自己被那个标记弄得好陌生，也有更多的烦躁。
既是因为被自己养大的小崽子尚了，也还有别的那些……
而周寒感觉到了周成风的沉默。
他痴痴地看着周成风，很轻地咕哝了句：“哥哥，你真的好美。”
周成风已经有点无力发火了。
他意识到了这件事不会只是昨晚、今天这一次，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次。
那种无力和茫然，以及真的想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都让周成风无比混乱。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通发泄，也许是因为在小生事中他又咬了周寒很多口，渴血的念头淡了，换而来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矛盾的情绪交织。
他喝血满足了，有一种饱腹的精神满足感，但却又因为自己是被侵.犯的那一个而空洞。
周寒将他抱起，带他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周成风听着哗啦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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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声，哑着嗓子，垂下的尾巴被周寒勾着：“……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
周寒没有停顿，他注视着周成风的眼睛：“哥哥，我只是想要你带上我…无论做什么都带上我，不要离开我，也不要把我推开。”
周成风觉得他这话很好笑：“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周寒一听就知道周成风是什么意思，他安静几秒，把周成风放进浴池里，没急着放水，而是先帮周成风清理。
他手还没碰到，就被周成风猛地一把抓住：“滚出去。”
周寒直勾勾地看着周成风：“哥哥，你要自己来吗？”
周成风的耳朵抖了一下，只能说，因为他不是白毛，是纯黑且没有杂色，所以周寒看不见他的耳朵尖红透了。
周成风身上泛的粉也还是刚才在小青潮中未退的，但周寒知道周成风羞恼了。
因为他的眼睛有一瞬变成了兽瞳，下一秒的声音就变得怒气冲冲：“滚出去！”
周寒乖乖出去了。
他还给周成风带上了门。
但他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监控。
他看见周成风在浴池里攥紧了拳头绷了好一会儿后，才松开手。
周成风试了好几次，但没有一次摸到。
碰一下都做不到。
周寒无声低笑，着迷地看着这样的周成风。
周成风是真的做不到。
他最后鼓起勇气才碰一下，各种异样感直接让他低骂了一声，肌肉甚至绷得就要进入攻击模式了。
可是里面很不舒服。
好像快干在里面了。
艹！
周成风抓起手边的沐浴露，直接往门口一砸，砸得门板都震动了一下，然后就是他暴怒的声音：“滚进来！”
他知道周寒肯定在门口。
自己养出来的小崽子，自己最清楚。
他们俩在家的时候，周成风只要去洗澡，周寒就喜欢蹲浴室门口等他。
周成风从前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只哭笑不得地问他从哪学来的，是不是背着他去和猫人族的人玩了，不然守他洗澡干嘛？
周寒就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他：“哥哥，你怎么知道猫人族里亲密关系有互相守着对方洗澡的习惯？”
周成风便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我有眼睛，可以看书也可以看纪录片。”
至于为什么看别的种族的内容，人不能局限于自己的井。
现在想想……
周成风又是一声脏话。
周寒走了进来，他给周成风放了点水，浸没那一块。
周成风闭上眼睛别过头时，感觉到周寒先凑过来搂住他，还跟以前撒娇似的挨上来，翻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别做多余的事。”
周寒不听，又抓住他的手，让他摸摸他刚刚被拍的脑侧：“哥哥，忍一忍。”
他声音轻轻的：“时间有点久了，可能会不舒服。”
周成风还没反应过来，周寒就直接开始。
……艹！
周成风身体瞬间绷直。
周寒也不是没给他清理过，怎么这次……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周寒小声埋怨道：“因为过了会儿，有点干了。”
他抱怨周成风：“哥哥你要是早点让我来就不会这样了。”
周成风想给他两巴掌。
偏偏周寒又说：“要不再来一次……”
“滚！”
周成风咬着牙，竖瞳在刚才亮起后就没有变换。
周寒怔怔地看着，凑过去亲他的眼睛。
周成风抓紧了浴池边沿，没手去推开他了。
他怕自己一松力，就会无法控制的发出什么声音。
太丢脸了。
周寒痴迷地吻着周成风的眼皮，轻声说着：“那哥哥就得等等了，先用热水泡一泡……”
他说话时还在动作。
而过了一会儿，周寒有点意外，又近乎是惊喜地亮着眼睛，甩起尾巴、抖着耳朵看着僵住且不可置信的周成风：“哥哥，不用等太久了呢。”
那儿自己分米了热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