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天差地别。
大女儿萧明意张扬肆意,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天赋与魅力,总是花费少于常人数倍的时间学会一切,花费多于常人数倍的时间更换床伴。
小女儿萧双郁沉闷无趣,唯一的存在感就是“萧明意的妹妹”。
啊,现在是“死去的萧明意的妹妹”。
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她想要什么,也就不知道,她想要的,总是得不到。
得不到的萧双郁总在仰望,总在注视,姐姐的洋娃娃,姐姐的奖杯,姐姐的意气风发,姐姐的、妻子。
这样的萧双郁,理所当然是个笨蛋。
第一次接吻差点没把自己憋死,脱掉衣服后只会发愣,拉过她的手按上心口,僵硬的手也只是一动不动。
可若是将嘴唇凑过去,她会很认真的舔|吻。
纪酌舟将她的头掰到了心口。
那张在此刻已然通红的脸上清晰保留着一个巴掌印,看起来茫然又可怜,却听话的去亲,去含,去绕。
在牙齿的轻轻触碰间,萧双郁学会了去咬。
然后她发现,纪酌舟的反应在变大。
僵硬的手缓缓抬上,笨拙的在另一边,像是亲吻一样去揉,像是轻咬一般去捻。
纪酌舟的呼吸乱了。
纤白的手抵住她的肩,轻软的嗓带着喘,“不许咬。”
啪嗒。
萧双郁听话松口,怔愣一瞬又凑上前,小心的舔。
缠住她脖颈的手失了些力气,又不太安分,将她拢向自己。
她抬起头,有些奇怪的看过去,正见纪酌舟情动的模样。
那双宝石般浓绿的眸迷离眯起,脸颊酡红,艳唇微张,漂亮得让人失神。
萧双郁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忍不住怔忪,痴痴的看。
嫩葱一样的指节染着淡粉,下滑抚上她的手,带着她缓缓移动,一路向下。
“摸摸这里,像这样。”
温软的嗓羽毛般落在她的耳畔,落向她的心尖,带起阵阵战栗。
几分潮意,绵软温暖。
纪酌舟在颤抖,握住她的指尖几近无力。
忽地,纪酌舟绷紧身体,松开了她的手与颈,一同瘫落在身侧。
萧双郁怔在原地,她的心在跳,跳在耳膜,跳在眼睛,跳在后颈。
好像“啵”的一声,alpha后颈的腺体里,突然沁出了信息素。
只有D级,量很少,味道也很淡,像是混合着清甜的苹果香与药草的微微苦味。
纪酌舟轻易将其辨认,于稍减的喘息间开口,“洋甘菊。”
萧双郁没有回应,她无意识的拥向纪酌舟,凑近纪酌舟的颈,深深的嗅。
这是属于alpha与omega间相互吸引的原始冲动,萧双郁不知道,她只是莫名想要闻闻纪酌舟的气味,想要咬在纪酌舟的后颈,想要刺穿那枚小小的腺体。
纪酌舟抵开了她的下巴,“不可以。”
萧双郁眨下眼睛,因为被拒绝有些不满,就这样将下巴倚在纪酌舟的手,默默与纪酌舟对抗着,一动不动。
视线的余光里,床头柜上的相框正正面向两人,黑白色的笑容早已定格,毫无变化。
萧双郁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如何。
很爽。
在萧明意的“面前”,在萧明意与纪酌舟的婚床,纪酌舟与她亲吻、带她做|爱,她的信息素弥漫在原本属于她们的空间。
很嫉妒。
纪酌舟带她所做的一切,那个女人或许早早就做了个遍,包括纪酌舟拒绝的、没有丝毫显露的信息素。
或许、她们已经进行过完全标记。
纪酌舟已经完全属于萧明意。
萧双郁成功把自己哄不高兴了,视线正中的纪酌舟没能察觉,只带着已经平复的呼吸浅浅出声,“乖,睡觉了。”
她垂下视线,将脸从纪酌舟的手上拿开,又低头,盯着那双浓绿的眸闷声开口,“谁睡觉?”
与此同时,她伸出的手精准扣下床头的照片,低低的咔哒声淹没在沉郁的声线,没能引起丁点儿注意。
萧双郁身上的那点酒劲已经下头,酒气却未消散完全。
纪酌舟看着她,嗓音很轻,语气很软,“脸脸睡,我也睡。”
不是萧明意,是脸脸。
是她。
萧双郁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当即躺在纪酌舟的身侧,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纪酌舟在看。
纪酌舟不觉侧身,“怎么看着我?”
纪酌舟不看她还好,这一看,萧双郁的视线瞬间就慌张跑走,越过雪白的肤与暧昧的痕,挤在床单的褶皱里。
“我、我陪你。”
因为前时纪酌舟没有反驳,她对自己的猜测愈发肯定,她仍觉得纪酌舟晚上睡不着。
因为孤独、因为寂寞、因为难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她躺在纪酌舟的身边,认真的想要陪伴纪酌舟消化所有坏情绪。
纪酌舟的眸底变得很深,她知道萧双郁在说什么,她没有反驳,只看着她乖巧又局促,“不先去洗洗吗?”
萧双郁刷地将手拢到心口,像是小心的藏起,摇头摇得飞快,声音极轻,“不用。”
她不想这么快就洗去纪酌舟的气味,哪怕纪酌舟就在她的身旁。
纪酌舟本是打算冲一下的,见她这样,干脆也打消念头,随便擦了擦穿上睡衣,再问:“信息素呢?”
萧双郁的脸又红了几分,想看又不敢看,躲着眼从余光里瞥。
闻言,她有些怔愣,抬手摸向后颈,在她感到不高兴的时候,信息素就已经不再分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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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颈的腺体也是完好无损。
那并不是易感期,不过是情到深处自然溢出的一点助兴剂,虽不是很常见,但可以控制。
她对这些也不知道,只摇摇头如实回答,“已经没有了。”
空气中那点浅淡的信息素也飘散得差不多了,纪酌舟的声音再度响起,“好,我闭上眼了,快睡。”
萧双郁轻轻点下头,没有说话,怕吵去纪酌舟的睡意。
她重新抬起头,黝黑的眸紧紧盯着纪酌舟的睡脸,一团阴暗的念头忽地自心底滋生。
良久,纪酌舟的呼吸变得均匀。
今天,纪酌舟没有抱着她,萧双郁有些遗憾的想。
她低头,将手递到嘴边,探出舌尖小心的舔。
心底的那团念头迅速扩散,漆黑黏腻如有实质,瞬间将她淹没。
***
正好第二天是周末,两个人都没有设定闹钟,准备睡到自然醒。
自然醒得很早。
纪酌舟睁开眼时,就见萧双郁一双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好像一夜没睡。
萧双郁慌乱的否定了这一猜测。
她确实睡了,只是很快就醒来。
她在纪酌舟的身后和纪酌舟一起起床,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
心中的念头膨胀也急切,但天光亮起,好像昨夜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顿早饭吃得并不沉默,却明显心事重重。
鼓鼓的脸颊回落,她咽下最后一口,小心的瞥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纪酌舟,试探开口,“昨晚……”
纪酌舟已经先一步吃完,静坐在她的对面,忽地听到她提起昨晚,也是不由沉默,垂了垂鸦羽般的睫,“抱歉,是我越界了。”
萧双郁的心猛地一颤,慌张出声,“不、不是。”
纪酌舟向她抬眸,带着浅浅的疑。
萧双郁眨下眼睛,嗓音发暗,“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也不会纠缠。”
过分漆黑的眼睛看向纪酌舟,几近凝视,“需要我吧。”
“再需要我吧,睡不着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情热期的时候,想我姐姐的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多久都可以,需要我吧。”
盘旋了大半夜的念头破土生根,终于在这一刻,带着数不清的晦暗触手,黏腻卷向纪酌舟。
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扭曲着叫嚣,毫无道理的请求与奢望。
哪怕一直被认错,哪怕只是排解寂寞,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想要。
她想要纪酌舟。
非常想,非常非常非常想。
特别想。
她的对面,宝石般剔透的绿眸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忽地,向后靠了几分。
恍似果如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