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善琪和老杨并排着走,不时地还聊着天。
走着走着,拐过几条街道,再穿过几条漆黑的小巷,便出现了一条大道,仿佛忽然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人群熙熙嚷嚷。
奔跑嬉戏的儿童。
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不停的吆喝着。
路边昏暗的油灯下,摆着小桌供客人休憩用膳。
旁边的茶楼里,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挂起。
咿咿呀呀的传来琵琶声和着歌声。
不知哪家酒肆飘来浓郁的酒香,直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作怪。
顔善琪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夜市里来来往往的风景。
平时她一般都没空出来,能出来也多半是因为告假去拜祭父母的陵墓;
又或者是有些食材市面上难以寻获,而负责采办的人也不会分辨,这种时候老刘就会派顔善琪出来代办。
即便如此,这样能够自由出门的机会也是相当的少。
白天都很少出门,更遑论夜晚了。
真要说起来,这倒是她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晚上出门了。
老杨看起来倒是熟门熟路的样子,眼见着顔善琪眼花缭乱的样子,便打趣道,“这些东西有没什么好看的,待会儿看到更好的,可别眼珠子都转不动了啊。”
顔善琪还真没想到原来老杨说的是这种地方,原本她还以为是去喝酒来着。
她有些犹豫,前世她倒是听说过有些地方专门安排牛郎接待女人。
不过虽然心里很好奇,她却从没见过,主要是因为那些地方专门用来招待有钱的女人,她根本没有余钱去消费。
不过这一世,虽然以女人的身份来说,来这种地方是名正言顺的,更何况她又没成亲。
但是,她担心的是,这里的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再加上医学也没那么发达,谁知道有没有病呢。
但是来都来了,就当是参观一下好了,反正有人买单,她也不用心疼银子。
老杨笑道,“花酒不也是酒么?手里既有酒喝,又有美人搂着,可别提多快活了。”
她们刚来到一个叫做潇湘馆的青楼门口,便见门口揽客的几个小哥儿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哟,两位姐姐今儿个是第一次来么?”
“您是先给主子请人呢?还是自个儿来这儿找乐子呢?”
老杨和顔善琪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
因为她们是一时兴起才出来的,两人身上尚且还穿着贺府的工作服呢。
而许多大户人家一般想要买点什么的时候,便直接派手下在外头买回去。
青楼里出售的虽不是货物,而是身体,但既然能以金钱来衡量,有人买人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这几个人估计也以为她们是给别人跑腿的了。
老杨因为是侍卫总管,连门口的守卫见了她也得行礼的,加之又喜欢喝酒,平时经常出府,所以手里一般都是备足了银子买好酒。于是老杨全程买单。
两人当下就找了家成衣铺换了身行头。
看到顔善琪从帘后走了出来,饶是老杨日日见她,也不禁眼前一亮。
平日在府里顔善琪一般穿的都是工作服,清一色的绿色衣衫里,还真看不出顔善琪和别人哪里不同,不过是模样俊俏些。
但是如今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朝气蓬勃的,容颜清俊。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老杨啧了啧嘴。
换了衣服后,还真有一种衣袂翩跹清丽脱俗的感觉。
将换下来的衣物打包好,老杨额外给了店家一点银两,算是作为看管衣物的费用。
倒不是她们连件衣服都舍不得,只不过,贺府的工作服都是专门请人定制的,角落里一般都用蝇头小字标着贺字,甚至还有编号。
为了防止宵小之徒混入贺府,每年衣服都会统一计数,回收旧衣物,并发放新的衣物。
若是衣物有破损,需要更换,也必须到管勤务的贺管事那里登记。
就算衣物掉到茅厕里你也得捡回来还给贺府。
而且,如果衣物丢失,是需要交纳一定费用才能在贺管事那里领新的衣物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平白无故地浪费钱了。
两人路过之前经过的潇湘馆,转而来到了另一家“红袖招”。
进去以后,便有一张苍白如雪的脸迎面而来,在室内暗红的暧昧烛光中便显得格外诡异。
顔善琪被吓了一大跳,顿时脚步留在原地,没往前再走。
静下心来以后才发现,对面那人的五官非常深刻,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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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此便显得格外的对比分明。
那人笑道,“冤家,你可算是来了,奴家等好久了。”
说着便扑向了顔善琪————额————身边的老杨。
那人身上的香味实在是重的很,熏得顔善琪直想打喷嚏。
近看之下,顔善琪终于发觉这人是化了妆,顿时心里好惊悚。
尼玛,她在前世自己都不化妆的,如今正面看到一个男人画的跟调色盘一般的脸,顿时有点接受不能。
老杨笑嘻嘻地捏了捏对方的脸,“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便介绍身旁的顔善琪,“喏,这是我的小徒弟,今天晚上我可是特意来带她见识见识的,找个妙人好好伺候伺候她吧。”
那人打量了一眼顔善琪,才捂嘴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大概楼里好多小哥都想倒贴呢。”
然后又暧昧地凑到老杨耳边说道,“既然是冤家的徒弟,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不过嘛……”
那人拉长了声调。
老杨立马会意,“放心吧,她的过夜费,我包了。”
那人只是笑笑,高喊道,“来人,给我好好招呼这位小姐。”
说完,也不等下面的人回应,便搂着老杨的腰上楼了。
那人一走,原本在周围等待了许久的小哥们顿时拥了上来。
“这位姐姐多大了?”
“第一次来么?”
“家中有人么?”
“奴家的技术不错的,姐姐就要了奴家吧。”
“姐姐选了我吧。”
“……”
更有甚者嘴上一言不发,可是手都伸进顔善琪的衣服里头了。
顔善琪一边躲闪着,一边暗骂老杨见色忘徒,只管自己逍遥去了,把她扔在这儿忍受一堆调色盘的调戏。
情急之下,正好有个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脸虽然是蒙着的,但穿得倒是挺素雅的。
顔善琪觉得那人比身边这些人都来得顺眼,便遥遥一指道,“我要他。”
众人一片寂静,稍后便都作鸟兽散了。
顔善琪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自顾自地站在原地揉着被拽疼的手。
这些个人手劲倒是不大,只不过竟都留着指甲,拉扯的时候掐到她的肉里,真是疼得很,好在没破皮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