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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Rhythm 15

作者:史今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一刻,温柔到无与伦比。


    乔琛低眸,看着她因一个吻而泛红的脸颊,心中熨贴到笑出了声:“刚睡醒?”


    那低沉笑声贴着她耳畔滑落,挠的她心间一阵酥麻,夏长赢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说:“没,睡醒有一会儿了。”


    他还是笑:“那怎么没叫餐?不饿?”


    她也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乔琛看了眼时间,在心中重新规划了一下路线,问她:“想吃什么?”


    夏长赢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便把点餐权交给了他:“晚上了,吃点清淡的吧。”


    乔琛应了声,拉着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到了餐厅后,他给厨师打了个电话,然后问夏长赢:“黄瓜虾仁、清炒时蔬、凉拌牛肉,可以吗?”


    夏长赢眉眼弯起:“可以,都是我爱吃的。”


    餐送的很快,大概十来分钟门铃便响了,乔琛过去开门,顺便婉拒了服务人员进来摆盘的邀请,而是自己接过餐车,开始摆盘。


    夏长赢本来想过去搭把手,但就是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一下,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接通键。


    想着与林恩仪的通话,他没什么不能听的,夏长赢便直接按了外放:“喂,恩仪。”


    林恩仪直接道:“刚你让我问的事情,问出来了。”


    夏长赢:“这么快?”


    林恩仪:“嗯。”


    刚才林恩仪打来那通的电话,是为了告诉夏长赢自己在今天的商业晚宴上遇到了港新日报的记者关文希。


    港新日报是令得集团此次《告公众书》的首发媒体,而关文希就是此次《告公众书》的总策划和总监制,同时,也是后续令得宣发文章的总执笔。


    《告公众书》首发,回应质疑;宣发文章善后,筑牢根基,两者合力,直接将此次的负面危机化险为夷。所以,在令得深陷舆论风波时,是港新日报主动登门,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当然,令得也给了他们绝对堪称丰厚的回报。


    虽说用钱买服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夏长赢依然对这位媒体人心存感激。


    要知道,回复公文写得不好,很容易在舆论场上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但这次的公文,写得不仅非常专业,还充满温情,除此之外,还对令得的发展历程很是了解。虽说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是没错,夏长赢也绝对相信关文希这位资深媒体人的专业素养,但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即不管是回复公文,还是后续的文章,都不像是短时间内写完的,应该至少提前几天时间做了功课,才能将资料掌握得如此翔实。


    所以夏长赢才让林恩仪留意着,说等她回香港后,要亲自登门拜访一下这位港媒记者,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用文字给令得在舆论场上劈开了一条生路。


    但林恩仪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虚的,不等夏长赢发话,她已经主动赴约道谢。


    “但你知道关文希后来跟我说什么吗?”林恩仪在电话那头问。


    夏长赢:“什么?”


    林恩仪:“他说,内地有个头部财经媒体叫《财经周刊》,那里面有位记者叫艾嘉笙,你可以去感谢一下她,是她提议他做的选题,并且给他提供了很多资料。”


    这名字一入耳,夏长赢瞬间惊讶得不行,确认地问:“谁?”


    听到这个名字,乔琛正在摆筷子的手也顿了一下。


    两个人的惊讶彼此都感受到了,但等夏长赢挂了电话,乔琛却一直没有开口解释的迹象。


    夏长赢没办法,只好主动开口问道:“这个世界这么小的吗?”


    乔琛轻轻笑了声,说:“做点好事真是藏不住。”


    夏长赢:“你安排的?”


    “不算安排,”乔琛说,“就是无意中窥见了风暴前夜,所以顺手替令得打了个预防针。”


    夏长赢又佩服又不解:“你怎么察觉到的?”


    “发布令得负面舆情的媒体,跟造谣你跟梁某人要结婚的媒体,是同一家。”他沉声道。


    夏长赢静静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她承认,这一刻,她的心情很复杂。


    “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在他得知两个人结婚是假消息后,乔琛就多留了个心眼,“所以,假结婚的新闻只是前奏,最终目的是损坏你的形象,而损坏你形象的最终结果,是影响令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制止负面新闻的发出?”夏长赢问。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那一家收钱办事的媒体,防住了这个再去防另一个,哪防得住?不如趁此机会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乔琛说完,在对面坐下,然后,冲她挑了下眉,像个面试官一样,问她,“经过这件事,有什么收获?”


    夏长赢认真道:“要加强舆情监测,并完善舆论危机应对体系。”


    乔琛看着她,一副欣赏表情,点头肯定道:“不错。”


    其实,令得集团有专门的市场部,但市场部主攻国外市场拓展与客户关系维护,对舆论危机应对缺乏经验,所以这件事也是给令得敲响了警钟。


    之前,夏长赢一直认为,做好科研和产品就行,其余的都是浮名,毕竟她的父母都是靠硬实力说话,也是这样教她的。但殊不知,当前媒体环境早已天翻地覆的改变,一则负面舆论就有可能对股价产生极大影响,因此,防人之心万万不可无。


    聊完了正事,餐也给她摆好,乔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了她一声:“夏长赢。”


    她不明所以地抬眸:“嗯?”


    “你好好吃饭。”他温柔叮嘱着,一边说一边又看了眼时间。


    “你不吃吗?”夏长赢心底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开口问。


    “我等会儿要飞上海,”乔琛说道,“明天公司开季度会,总部高管都过来,不能缺席。”


    “啊?”夏长赢压根不知道这件事,“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就让你从武汉直接走了,这样多折腾啊。”


    “走什么走?我走了你跟那人共处一车?”


    “......”某人心眼跟芝麻那么大。


    “所以,你跟我同行,只是为了防着跟我一点屁事都没有的梁初霁?!”夏长赢双手抱在胸前,瞪着眼睛问他。


    明明是生气,但那脸蛋,着实漂亮极了,也可爱极了。


    门口等候的司机已经急得要跳脚,但乔琛还是抓着最后的时间,走到她身前,长腿抵地,腰身一弯,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了个温柔缱绻的吻。


    ——“这才是我同行的目的。”


    等到他走了,夏长赢脑海里还一直浮现着这句话。


    直到他坐上车之后,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问她:“明天的音乐会在哪里?”


    夏长赢这才把自己的思绪从中拽回,有点闹脾气地回:“你问这个干什么。”


    乔琛:“我开完会直接坐飞机回来,时间应该来得及。”


    夏长赢一听这,心又软了:“算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我们直接北京见吧。”


    乔琛语气很坚决,不容置喙:“说地点。”


    夏长赢:“平原文化艺术中心。”


    -


    平原文化艺术中心,坐落于城市发展的南北中轴线之上,雄踞平原之心,执掌文化之枢,与市政府等核心机构共同构成了城市的“心脏区”,政治与文化在此交相辉映,彰显出“政通人和,文兴世盛”的宏大格局。


    夏长赢是在傍晚时分抵达的这里,暮色为这座设计新锐的建筑披上一层柔和的金纱。


    距演出尚有一小时,她悄然步入后台,在这里,她终于见到了她好久不见的老师—— Alistair Davies(阿利斯泰尔·戴维斯)。


    Davies此次来中国开钢琴独奏会,演奏地点除了北京、上海、深圳三座超一线城市,还另辟蹊径地选择了另外两个地点,一个是地处中原之中的河南,另一个则是位于塞北的宁夏。


    这是属于他的浪漫与钟情。


    毕竟他曾说过:“音乐无界,天下一家。”


    夏长赢与他的师生情谊始于很多年前。Davies教授不仅是她的导师,更是带她走向世界舞台的引路人。在他众多才华横溢的学生中,夏长赢始终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那一位,他常说她指尖流淌的不只是技巧,更充满着恒久的故事性与生命力。


    七点过半,演出准时开始。Davies的指尖在琴键上起舞,从温柔旋律到壮阔乐曲,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被注入了灵魂。观众席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所有人都被带入一个纯粹而崇高的音乐世界,夏长赢亦深深沉浸其中,唯有身边空着的座位,像一个无声的缺憾,提醒着她那份未至的期待。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感觉时光易逝,很快,音乐会便接近了尾声。


    但教授并未直接起身谢幕,而是望向台下,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说:"Ladies and gentlemen, tonight, a very special former student of mine is in our audience. Would you indulge me, and serve as examiners? Let''s listen together and see if her skills have rusted over the years.(今天,我有位好久不见的学生也在现场,所以,能不能邀请各位做考官,听我这位学生弹奏一曲,我们一起来听一听她的水准有没有退步。)"


    正所谓,盛情难却。


    最后,在热烈的掌声中,夏长赢走上了台。


    她身着一件量身剪裁的丝质浅香槟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流动着细腻的光泽,如同月色下的涟漪。今天的她轻描淡妆,唇红齿白,眸若点星,在舞台灯光下美得令人屏息。


    她在琴凳上坐下,侧头轻声问教授:"As usual, play whatever page you flip to?(还是像之前那样,翻到哪页弹哪页?)"


    教授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狡黠的光,摇摇头:"Just follow your heart, my dear.(亲爱的,你只需听从你心。)"


    夏长赢听了,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正欲闭目凝神,随手翻谱——就在此时,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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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观众席后方入口的阴影处。


    是乔琛。


    他似乎是匆忙赶至,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微松,额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周身还裹挟着室外的清冷气息。但他站定了,深邃的目光穿越交错的光影,精准地、沉沉地望向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舞台上的她。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所有喧嚣褪去。


    夏长赢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一个决定悄然落定。


    她看向观众,声音清晰而温柔:“今天,我想弹一首我自己创作的曲子。”


    片刻后,纤长指节落在琴键,很快,旋律如水般流淌开来。


    起初是轻柔而略带怅惘的慢板,像是独自走过的悠长岁月与无声思念;中段节奏逐渐变得坚定而温暖,仿佛阴霾散尽后阳光洒落,充满了重逢的悸动与喜悦;最终,所有情感汇成一段深情而澎湃的告白,音符在辉煌的顶点后缓缓归于绵长温柔的尾奏,余韵悠远,仿佛诉说着永恒的承诺。


    她全程投入地弹奏,而他始终目光不移的凝望。他看见她微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看见她唇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更看见她指尖倾泻而出的、只为他而奏的万千情意。


    不知不觉间,一曲终了,她起身,面向观众,深深致谢鞠躬。


    与此同时,道出刚才未告知的曲名。


    在曲名落入耳朵的那一刻,乔琛无比感谢自己推掉了那个至关重要的晚宴,克服了航班延误的万难,才得以在第一时间,亲耳听见这首用思念与爱意谱就的、只属于他的乐曲。


    “《Always You》”她说,


    “—— Gift For My Mr. Right.”


    【此曲名为永恒。】


    【——为我意中人相赠。】


    -


    回去的路上是夏长赢开的车。


    几个小时前,为先行离开晚宴会场,乔琛直接干了三杯;刚才演奏会结束,面对她的恩师,他又无法推拒。要知道,Davies也是个喜酒之人,尤喜红酒。因此,回去的路上乔琛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车。他难得当次甩手掌柜,靠着座椅后背闭目养神,但不论他怎么告诫自己沉静,都抵不住心潮澎湃翻涌。


    返程的路不算近,要开一个多小时,夏长赢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开着最快速度,因为她体恤他奔波辛苦,想让他早点休息。最终,午夜之前,两个人安全抵达目的地。


    夜色渐浓,窗外的月光被薄云半掩,透进玄关的微光勾勒出两道交叠的身影。夏长赢刚走进玄关,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在了墙上。


    男人的手掌灼热而有力,箍在她腰间仿佛烙铁。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已经趁着月光找到了她的唇,然后,捧上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先是温柔地含住唇瓣细细舔舐,仿佛在品尝珍贵的蜜糖,继而突然加重这个吻,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夏长赢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淅淅沥沥落在他掌心。


    情动时,他咬着她的红唇,语气带着凶狠质问:“所以,我是你的Mr. Right吗?”


    她意识早已涣散,只从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嘤咛:“嗯?”


    他显然不满这样的回应,滚烫的唇沿着下颌线游移到耳垂,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仅我一人吗?”


    问完,不等她回答,他抽出一只手绕到她后背。


    她忽觉后背一凉,下一秒,香槟色长裙的系带被他熟练散开,滑腻布料如同月光般从她身上,尽数滑落。胸前两团雪白饱满,隔着柔软撩人的蕾丝边,直接贴上他精瘦的胸膛。


    这画面,刺激着她羞赧地偏过了头,可正是这一偏头,让她于玄关镜子中窥见两人此刻全貌。


    月光漫过两人交缠的肢体,将墙上的影子揉成永恒的形状。


    她看到,喉间忍不住漏出一声呜咽。


    只此一声,轻微至极,却足够摧毁理智,扰人清梦。


    他脑海里有根弦在此刻彻底断了,抬手将人一把抱起,径直走向沙发,黑夜将两人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无限放大,听起来格外清晰。


    搂着她的腰把人放下之后,他屈膝跪在她腿间,两人身体的支点,同时深深陷进沙发绒面。


    也是在这一瞬,在她跌进柔软沙发时,蕾丝底裤不经意擦过他西裤下紧绷的肌肉,瞬间,两人倒抽一口气。


    她心中羞赧,下意识并拢双腿,却被他用手掌强势分开,她无处可依,只能下意识抱紧他后背借力。


    “怎么,怕我跑了?”他灼热掌心顺着她大腿内侧缓缓向上,所到之处皆激起细小的战栗,“——抱这么紧。”


    她不反驳,手掌更加用力,与他贴近。


    静谧夜色里,沙发随着交缠动作发出细微的震颤,与她断断续续的轻吟交织成夜曲。


    真正抵达时,她仰着脖子,像溺水的白天鹅。


    他喘着粗气咬她锁骨,汗珠从额角滴落在她胸前。


    “爽还是疼?”他掐着她的腰放慢速度,坏笑着,非要问个分明。


    她眼尾泛红地应:“痛......”


    他听到,低头,用气音,很轻的笑了一声:


    “少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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