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衔玉火急火燎的就要去放霍云骁出来,刚走出去两步,又被系统叫住了。
系统:“按照规定,你必须得完成你既定的命运。”
宋衔玉听懵了:“什么意思?”
系统:“意思就是你还是得欺负霍云骁。”
宋衔玉的手张开又握成拳,又张开又握上,“来,你出来,我们打一架。”
“又要报复霍云骁,又要霍云骁对我的好感度高,你到底是想我活还是想我死?”
“既定的命运又是什么意思,你能看到我的命运?”
系统:“对,你不是宋家的孩子,当年你的母亲调换了你和霍云骁,前不久宋家知道了这一切。”
“出于这么多年养育你的感情,他们并没有选择公布这件事,而是就当作自家有两个孩子。”
“而你对这些毫不知情,反而越来越不满霍慧心对霍云骁的重视,屡屡犯下错事,消磨掉最后一点宋家对你的感情后,被赶出家门,横尸街头。”
三十九度盛夏的天气,外面日头高照,但此时的宋衔玉几乎如坠冰窟。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嗡鸣,“你在胡说什么啊...”
系统:“我没有胡说,但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提高霍云骁对你的好感度,你就可以摆脱最后死亡的结局。”
宋衔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关着霍云骁的门前。
他抬起手,几经犹豫后,敲了敲门,粗声粗气的说道:“喂,死了没。”
里面很快传来声音,却不是回答宋衔玉的话。
霍云骁:“衔玉。”
他的声音低沉,也许是透过木门传出来,好似带着些温柔担心:
“昨晚睡在这里不习惯吗,怎么哭了。”
宋衔玉死死的咬着唇没说话,人在委屈的时候突然被关心,泪水就会决堤,他喉咙哽咽着,像被一团泡湿了的棉花堵着。
他没法开口,也不知道怎么说。
原来霍云骁小时候过得惨,真的是他的错。
那他现在在委屈什么呢,他不该委屈的。
也许是他沉默的太久,里面的人又开口补充了一句。
霍云骁:“你别多想,只是听你声音不对,没有别的意思。”
宋衔玉用手背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泪,鼻音很重的哼了一声:
“只是感冒了而已,才没有哭,你听得一点都不准。”
“不要以为你关心我,我就会把你放出来,假惺惺。”
系统:“...按照规定,你没办法提前把霍云骁放出来,但你也不必说这些话为烧起来的火上添油加醋。”
“注意好感度。”
宋衔玉满脸不服的往厨房走,一边对着系统道:
“明明是你的要求很不合理,我都在做坏事了还要说好话吗?”
“一边得罪霍云骁,一边还要霍云骁对我有好感度,你是霍云骁派来折磨我的吧?”
系统很无奈的叫了宋衔玉一声,语气有些重:“宿主。”
宋衔玉泄了气:“我以后注意。”
冰箱里有霍云骁带来的吃的,宋衔玉倒了杯牛奶,又翻出汉堡,从木门下面的缝隙给霍云骁递了进去。
霍云骁看着两样东西,听出外面宋衔玉的脚步声有离开的感觉,连忙把人叫住:“宋衔玉。”
“我带来的包里有感冒药,你找出来吃了。”
宋衔玉表情烦躁,像一颗快要爆炸的炸药包,他很想打开门,指着霍云骁质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能关心一个把自己关起来,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的人。
如果霍云骁知道是他偷走了他应有的人生,他还能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吗?
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宋衔玉的心头,快要让他喘不过气。
宋衔玉不肯承认这是愧疚,而他现在对霍云骁的愤怒,都是迁怒。
他没作声,端着自己的牛奶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前的屋檐下面,天上的太阳光芒盛得宋衔玉有些眼晕,世界如梦似幻一般虚无。
“宋二少。”
隔壁的院子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对着宋衔玉说道:
“霍夫人要求您在这里的每天,要种田,晒谷,收小麦,既然您醒了,现在就可以去做了。”
“这段时间内,我会监督您,不过不会干涉您,等您干完每天的活,我会来验收。”
宋衔玉下意识就要发火,像是想到了什么,抿着唇站了起来,“怎么做?”
.....
按照那个人的说法,早上不热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尽量多做一点活。
宋衔玉拖着一袋袋重得要死的尿素口袋往地上倒谷子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脸被晒得通红,苦哈哈的拿着木耙子将一堆金灿灿的谷子推开。
一旁的木门发出咚咚的响声,霍云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衔玉,把我放出来。”
“你把我放出来,我来做这些怎么样?”
木质的房子不怎么隔音,刚刚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宋衔玉:“你以前也会做这些吗?”
霍云骁声音低沉而平淡:“嗯,让我来吧。”
宋衔玉又不吭声了,推着谷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他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踩,不敢踩上去,摊开的面积大了,就费劲的伸长手臂去推手里的木耙子,像在COS长臂猿,动作带着些笨拙。
咔嚓——
一声很明显的拍照声音响起,宋衔玉以为是监督他的人走过来拍照给他妈妈看了,蹙着眉看过去,却看见举起的手机后面,一张惹人厌的脸。
“啧啧。”
“我就知道我跑这一趟能看到好玩的。”
“宋大少爷,不对,”那人摇摇头,吊儿郎当的开口:“现在是宋二少爷了。”
“你说我把这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里,有多少人会跑过来看你的热闹。”
宋衔玉冷下脸,“删了。”
马正业点点头,说得很爽快:“可以啊,你求我,我就删了。”
宋衔玉现在没什么心情吵架,忍着怒气道:“别在这里找存在感,删了,然后滚。”
马正业笑呵呵的摆弄着手上的手机,“听说所有和你关系很好的人都被家里警告了,你妈妈的意思吧,你说,她怎么偏偏不去警告和你关系差的,比如我?”
“宋衔玉,你要倒霉了,你妈这是放弃你了。”
“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得罪我,老老实实的求我。”
这些话几乎戳中宋衔玉现在脑海里最敏感的一根弦,宋衔玉表情顿时变了。
他猛地将手里的木耙子一抬,怒骂道:“我草拟大坝!你说东说西干什么?把照片删了!”
马正业脸色微变:“你他妈敢?!”
砰!!
一声巨响突然炸起,接着是一声又一声令人惊惧的砸门声,在场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一旁的木门处木屑纷飞,越来越大的豁口处隐隐看得见冰冷锐利的斧子一下一下的狠狠袭来,几乎没两下,木门就破了个硕大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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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手掌宽大,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充满力量感,他反手摸索了两下,从里面打开了门。
霍云骁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一只手拎着残留着木屑的斧子,表情冷冷的看了过来。
被他的眼神看到的瞬间,马正业下意识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眼神惊惧。
霍云骁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说删了,没听到?”
宋衔玉拿着木耙子的时候,马正业是不怕的,甚至会直接质问叫嚣,但面对这个人时,他根本不敢提出异议。
他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动手,对方的眼神,像是手上沾过血似的,有几分常人没有的狠厉。
马正业紧张得连吞咽口水都不敢,飞快的解锁手机,在霍云骁面前把照片删了。
霍云骁看着他做完,淡声道:“滚。”
不速之客走了,院子里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安静。
宋衔玉无措的抿了抿唇,话说得结结巴巴:“你...你...你应该不会打我吧...”
霍云骁看出了他的害怕,故意冷着脸,“为什么不会?”
他将手里的斧子放下,走到宋衔玉面前,毫不费力的一只手就将人拦腰扛了起来。
宋衔玉刚要挣扎,系统就快速在他脑海里道:“好感度。”
他憋屈的咬了咬唇,闭上眼睛等着霍云骁动手,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对方不要下手太重。
只是,到底哪里的打人方式是用这种姿势,好怪。
宋衔玉心里紧张,心跳得很快,在咚咚咚的心跳声里,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悬空的双脚很快落在了地上,他愣愣的站着,表情有些羞又有些恼,屁股被打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疼倒是不疼,但是...
宋衔玉想炸毛,又记着好感度不敢发火,自己憋了半天,质问的声音小小的:“你凭什么打人屁股啊。”
霍云骁挑了下眉:“我看别人家哥哥都是这么教训弟弟的。”
他从宋衔玉的手里拿过木耙子,“好了,去屋里坐着吧,脸都晒红了,这里我来。”
宋衔玉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我把你关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的吗?”
霍云骁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这种木门很好砸开,农村的房子里又到处都是农具,斧子锄头铁锹很多都随便放的。”
宋衔玉的报复在他看来单纯得有些可爱。
如果换作是他,面对一个未来会分走自己绝大部分财产的人,他会选择直接毁掉对方。
而毁掉的方法太多了,尤其是面对一个乍然改变阶级,突然有钱起来的人。
和他称兄道弟,带他纸醉金迷,没见过这种生活的人很容易沉迷其中,最后,找个人引诱他赌博。
霍云骁在别人眼里一直是优秀无比的年级第一,但实际上他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光风霁月。
那些阴暗的,肮脏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也许是他太肮脏,所以宋衔玉在他眼里总是格外可爱。
宋衔玉:“...你不生气吗?”
他晒得红扑扑的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乌黑圆亮的眸子里盛着霍云骁的倒影。
霍云骁很想捏捏他的腮帮子,手指捻了捻指腹,最终也没有伸手,“没什么好生气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句想让你开心点被他咽了下去。
他不能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也可能是他心里有鬼,才会觉得这句话暧昧,暧昧到他不敢说。